没想到公主竟然走向林川,俏皮地向李恪吐了吐舌头,对他的警告毫不在意。
李恪见状,侧过头说:“林先生,我回长安时,希望豫章能跟我一起回去。”
“哥哥。”
豫章公主一听,连忙喊道,眼神焦虑地看向林川,她可不想独自回长安。
林川微笑着问:“殿下,您有陛下的旨意吗?”
之前李恪召回时,圣旨并未提及带豫章公主回长安。经过昨晚的亲密,林川决心让公主留在身边,以免北伐路上孤单。
“这个……”
李恪语塞,他确实没有旨意,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接下来的战事更加凶险,豫章留在军中可能会给您带来麻烦。”
“还好吧。”
林川淡淡地说:“婚前,我想带豫章多见识见识。”
“这……。”
李恪无言以对。即使身为王子,他也不敢与林川争论,毕竟陛下更信任林川。
豫章公主轻轻挽住林川的腰,李恪不懂林川的暗示,但她心里清楚,昨晚林川逗弄她时也是这样说的。
“放心吧,有我在,没人敢动豫章一根毫毛。”林川坚定地说。
“谢谢先生。”李恪不再纠结这个问题。
短暂寒暄后,刘仁轨、姚懿、程处亮陪同李恪前往军营,慰劳三军将士。
在厅堂里,林川检查了李恪带来的水果蔬菜,边吃番茄边对公主说:“信给我看看。”
“嘻嘻,豫章帮你看看,姐姐写了什么思念的话?”豫章公主笑着拆开信,里面有一个平安符,信纸上写着几行字:“日日夜夜想念你,夜夜思你不见你,只愿此情此意,你莫忘记。溶款,秀宁。”
“嘻嘻,姐姐居然这么肉麻。”
豫章公主依偎在林川怀里轻笑,林川顺势抱起公主坐在自己腿上,“秀宁害羞,哪像你这个调皮的小精灵。”
“戏曲里不是说幸福要自己争取吗,对吧?”豫章公主用藕臂环住林川的脖子,嫣然笑道。
比起秀宁,她是庶出,又晚于秀宁许配给林川,如果不抓住机会,恐怕嫁入郡公府也不会有多少存在感。
幸运的是,林川包容她的放肆,纵容她的任性,与她志趣相投。
行军期间,他们多次深夜畅谈,林川分享了许多秘密,她也向林川敞开心扉,彼此心心相惜……
她愿意为林川做任何事情。
林川读完信,将纸张凑近鼻尖,淡淡的香气扑鼻,轻轻拍了拍公主的臀部:“走,去书房,帮我磨墨。”
“好啊。”
林川抱着公主去了书房。
豫章公主迅速准备好笔墨纸砚,铺好宣纸,然后坐回林川怀里帮他磨墨。
林川托腮沉思,很快下笔如有神。
豫章公主看着,轻声念道:“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几度寒暑。欢乐趣,离别苦,更有痴儿女。”
“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照镜但愁云鬓改,夜吟应觉月光寒。蓬山此去无多路,青鸟殷勤为探看。”
“重帷深下莫愁堂,卧后清宵细细长。神女生涯原是梦,小姑居处本无郎。风波不信菱枝弱,月露谁教桂叶香。直道相思了无益,未妨惆怅是清狂。”
林川奋笔疾书,连写了三首情诗,分别装入信封,写上秀宁公主、云裳、岚萱的名字,准备寄出。
豫章公主看着,星星般的眼睛盯着林川:“郎君的文采如泉水涌动,太厉害了。”
林川用食指滑过豫章公主的琼鼻,把信折好交给她,叮嘱道:“让蜀王带回长安,走,为夫给你做点吃的,算是昨晚的补偿。”
“哎呀,郎君,你还提这事,玉漱不理你了。”豫章公主瞪了林川一眼,假装生气地低下头。
“走吧。”
林川也不客气,牵着公主的手离开。
蜀王来了,带来了新鲜的蔬果,林川难得清闲,自然要好好享受一番。
下午,林川与公主对弈时,刘仁轨一行归来,看着他们,李恪恭敬地鞠躬道:“林先生,好兴致。”
外界传言神武军凶残,但亲临军营,他看到了另一番景象,全军纪律严明,看到神武军的军容,感受到全军的气势,他深受震撼。
“殿下,要不要试试?”林川询问。
李恪正要答应,程处默快步走进来,向李恪行礼后,急忙向林川报告:“大将军,信使来信,颉利派阿史那思摩、契苾何力、欲谷设南下,约十万步骑气势汹汹向云中城进发,估计两天后到达。”
“颉利动作够快啊!”
林川收起笑容,冷酷地说,看向李恪:“殿下,抱歉,战事突然,不能陪你了。”
李恪脸上露出失望,他原本打算多留两天,趁机多亲近林川,不料战事突起,他不得不回京复命:“先生军务要紧,恪告辞了。”
“等我凯旋,会在府里设宴感谢殿下。”
“谢谢先生。”
李恪满脸喜悦,叮嘱道:“豫章,好好照顾先生,免得父皇责罚你。”
“谢谢皇兄。”
豫章公主跑上前,把三封信交给李恪。
李恪离开后,林川等人送行回来,林川搂着豫章公主说:“快回去收拾,敌军来袭,可能要离开了。”
“嗯!”
狂风阵阵,马蹄声隆隆。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