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容闫一步步的逼近,鱼昌吓得身子不受控制的发抖。细高的身子差点躬成一只虾米,谦卑姿态尽显。
容闫见他本还高高在上的样子如今给吓的这般诚惶诚恐,鄙夷的同时也不再施压。
“今天你算是好好学了一课。要知道,像我这样的前~辈又何止几百个?
只不过很多人都不谙世事大多归隐田园。不像老夫还身在官场。
老夫活了这么久,见过太多像你这样有点成就便眼比天高的小角色。
好像谁谁都不如你。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才吃了几年米?见过大人物吗?
打第一眼就觉得你是个不安分的,可惜你却偏偏选择与老夫作对。我想放你一马你自已都不给你自已机会。
看来是时候教教你这小辈以后该怎么做人了了。”
就见他右手轻轻向上托举。似乎要祭出什么武器。这时候宜昌扑通一下跪倒在地身子抖若筛糠。
“前辈息怒,前辈息怒。小辈确实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总要给小辈一次机会。
小辈……小辈也是逼不得已呀。小辈的师父……将我放下山必须要求完成一个任务。不然的话就要将我家族男女老少全部诛灭,永世不得超生。
我的师父向来心狠手辣。当初收我为徒我还以为能学到一身好本领将来惩奸除恶为民除害,那曾想我那师父,他……他不是一个善人呐。
教给我武功之后就让我出各种任务帮他寻找稀奇宝物和厉害的武器。这次又派我出来让皇帝听从指挥,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计划。可是我不敢不做呀。
小辈误入歧途,死不足惜。可是我的家人最不该死啊!
我也是被逼无奈。换做是前辈,你能放任家人的死活不顾而逃之夭夭吗?反正小辈做不到。”
他说的还挺认真,甚至鼻涕眼泪一大把都顾脖子上擦一下。
容闫听完确实是被震惊到。
他低头看着匍匐在地的天师还在琢磨。此人的师父为何要让皇帝听其指挥,难道是要谋权篡位?!
这可是天大的事。心里有事不由得放松警惕让让他起来说话。
“你先起来与我慢慢道来,你那师父……”就在鱼昌起身的同时,眼角闪过一丝的厉色。
容闫就见他抬手一扬,一道粉红色烟雾奔着自已的面门袭击而来。
接着一股异香钻进他的口鼻。
容闫知道上了当赶紧退后了几步。随之而来头开始发晕身子发软,眼皮沉的几乎要睁不开。
这时候的鱼昌完全没有刚才伏低做小的姿态。袖子向下一甩将双钩出现在手中。
得逞的对容闫喝到:
“老贼!本天师岂容得你来说教?管你是人是精,吸入了我的五毒花粉就全无抵抗之力。
好一点的沉睡半月二十天,差一点的直接就睡死过去不用再醒过来了。
可惜本天师不想让你睡了。今日就送你上路!”
说完他拎着双钩带着劲风朝着容闫的脑袋砸了过来。
可就在他要砸到的时候,容闫突然转过身去。
“砰”的一声。金钩砸在了一个跟桌面大小的甲壳上面。
鱼昌忍不住定睛观看,刚刚站着容闫的位置,此刻出现了一只大乌龟。
头和四肢还有尾巴都缩进了乌龟壳里。这只乌龟体型巨大。通身呈现黑绿色。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原来是只大鳖精,怪不得我刚才金钩像是砸在了龟甲之上?”
他拎着金钩绕着乌龟走了两圈踢了两脚,就发现根本没有办法伤到缩进壳里的身体。
一想到伤不到我容闫,他就气急败坏的坐在椅子上。
眼角余光无意中瞥见了旁边跳动的烛火。
一抹邪恶的笑容爬上他苍白的脸颊。
他快速的走到容颜的床边,将上面的被褥都抱下来,整个盖在了大乌龟的身上。
然后拿起桌子上的蜡烛慢悠悠的走近,蹲下身子点燃了被子的一角。
丞相盖着的被子极为舒适,但也极为易燃。
鱼昌邪肆的盯着慢慢窜起的火苗向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冷漠的离开。
“明日大概就能听到,大风丞相葬身于火海的消息了。”
他在嘴里里念叨着心情愉快的飞出丞相府。
可是即使跳出了墙外一样能看到里面火光的一闪一闪。
他胸有成竹的离开了。
却不想那火光燃烧了一阵,却慢慢暗淡,最后被黑夜吞噬。
屋内一只巨大的八爪鱼。正朝着那火堆喷水。
火被浇灭后,八爪鱼抱着大乌龟爬出了门外。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果然丞相的位置空空如也。
皇上自然发现了。问道:
“容相早朝怎么没到?可是生病了吗?”
站在他身侧的鱼昌整个早朝都嘴角含着笑心中腹诽:
“那老贼昨晚便被烧成灰了,他来的了吗?”
然后还不忘催促了皇帝尽快召集百官进京的事情。
皇帝思索片刻,他忍不住又看一下丞相上朝时所站的位置。
心想:“莫非是容相跟朕生气,故意不来上朝?以借此让朕打消召集百官进京迁都的事情?”
想到这儿他居然生气了。
“朕看自已是两朝元老,居然想用这个来压制朕!
朕又岂能让他挟持住?
你不是不来上朝吗?那我就趁着这个工夫宣布让百官尽快进京。朕决定的事谁也阻拦不了!”
他这边因为丞相不来上朝。而有了脾气将旨意颁布下去。
丞相府那边,下人们见丞相迟迟没有起来唤他们进行洗漱。便在门外敲门请示。
可是里边没有任何反应。下人不敢贸然进屋便去将此事告诉大公子。
容墨正憋着气,让身边的两个美男子伺候自已更衣束发。
一听说他父亲到现在还没有起床,第一反应以为是不是老人家生病了?便急急忙忙推开身边的两个人跑了出去。
象征性的拍门喊了两声父亲,果然没人应声。
他不再犹豫推门走了进去。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地上残缺不全的被燃烧过的被褥。他心猛的一沉向屋内跑去。
发现床上空无一人。边喊边找父没见到人影。容墨突然有种恐惧爬上了心头。
这一切都不对劲。
不敢再耽搁,先去跑去母亲那里,被告知父亲根本没有来过。
他又跑去西屋,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柳环的丫鬟开门见是大公子连忙禀告。
柳环不由得一愣。接着便从里屋走出来柔和着眉眼问道:
“大公子一早上来可有事情?是不是我娘家的那两个侄子,笨手笨脚的没伺候好大公子?”
她本想试探一下容墨对那两个送过去的美男子是否满意?
容墨就皱着眉问道:
“父亲可曾来过这里?”
“啊?没有啊。有事?”
柳环没听到想要的答案,这是被容墨一问也顺口答道。
“墨儿告退。”容墨听说父亲也没有来过这里转身便走。
柳环不禁有些纳闷儿。
一早上找老爷干什么?
容墨整整找了一上午。甚至打听到父亲连今天早朝的都没有去,心里变得极其不安。
以前他还能找小跟班商量,如今马三已经离开了他。此刻的大公子如同没头苍蝇一般急的在屋子里来回走。
还好听到下人禀报安公子回来了。
容墨闻言眼睛一亮,此时犹如见到了救星。
“哎呀,安大哥,你可算回来了。你这一晚上去哪儿了呀?”
安鱼见他额头上挂着细汗,抓紧自已的胳膊攥的他肉生疼。但是对方问的问题他却不好意思回答。
总不能跟人家说,昨天晚上他去会情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