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瑶被动承受着,慕景琛的手放在她的腰上越收越紧,苏若瑶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慕景琛离开她的甜美,“笑笑,我就喜欢看你这样。”
喜欢看她意乱情迷地沉浸在自己的吻中,清丽脱俗之中带着三分妩媚,窝在自己怀里,像个迷糊的小猫。
看她躲起来,笑着说,“我去安排一下,顺便拿厚衣服,你只有几分钟时间,必须听我的。”
苏若瑶瘪着嘴,使劲点头,煞是可爱。
看着镜子中穿得像熊的自己,苏若瑶侧头看某人只穿一件大衣,“哥哥,你直接裹着被子给我,不是更暖和?”
“是你说的,听我安排。” 慕景琛理直气壮,完全不顾苏若瑶的哀怨的眼神。
苏若瑶:“......”
拜托,你下回做个人吧!
慕景琛本打算抱着她下楼,奈何给她穿得太厚,抱起来不太方便,苏若瑶怕他会摔了自己,头摇得像拨浪鼓。
许毅和张梦看着里三层外三层的苏若瑶,意识到他们要出门。
张梦拉着她说:“瑶瑶,你的身体不能出去。”
苏若瑶竖起食指,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趁他们不注意,慕景琛拉着她溜进电梯,跑走了。
张梦和许毅对视一眼,他们肯定自家老板最多只有四岁。
到墓园,慕景琛想下车,苏若瑶按住他的手,“哥哥,我想自己去看他们。”
苏若瑶看慕景琛疑惑不解的眼神,解释道, “我有些事想要和他们说,一会叫你。”
慕景琛无奈叹口气,“笑笑,我们这样的关系,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吗?你到底在执着什么?”
她的黑眸中闪过哀戚与难堪,“不是故意瞒着你,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让我缓缓,捋清楚再和你说。”
苏若瑶独自走过去,慕景琛看着她孤独的背影,想到昨天的视频和她下午的呓语,大概能猜出,她难以启齿的原因。
苏若瑶按慕景琛提供的信息,找到父母的墓碑。
天空飘着零星的雪花,她的手上戴着手套,将墓碑前的雪清扫干净,放上慕景琛准备的花。
她摘下帽子和口罩,跪在地上。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这些年我一直不敢来,私心以为,只要我不看到......你们就还在。我骗自己,爸爸只是出差,妈妈是在上课。我还像以前一样,只是暂时住在干妈家。可我回苏宅,发现爸爸留给我的东西,我才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我也应该学会面对现实。”
苏若瑶的头靠在墓碑上,冰凉的墓碑贴着滚烫的额头,引得她全身战栗发抖,裸露的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呼啸的北风狂卷着雪花,无情地落在苏若瑶惨白的脸上,卷翘的睫毛上结了一层白霜,慢慢地眉毛和头发上也落满了。
苏若瑶和他们闲话着琐事,慕景琛等了十几分钟,外边的雪下得越来越大,拿起车上的伞,朝那道黑色身影走去。
苏若瑶轻柔摸着乔一岚的照片,“妈妈,我也当妈妈了,是个女儿,她叫糖糖,爷爷给她起名慕苏诺。她可爱得很,等有机会我带她来看你们。”
慕景琛站在她身后,半蹲在地上为她撑着伞。
听到她轻声呢喃,“我和哥哥,哦,就是慕景琛,准备要结婚了,你们会同意吗?”
慕景琛将她揽入怀里,“笑笑,这种事应该让我来说。”
说完,他把苏若瑶头上的雪拂掉,帮她戴好帽子。
慕景琛站起身,对着墓碑鞠三次躬,“苏伯伯,乔姨,我诚心诚意请求你们把苏若瑶嫁给我,我会对她一心一意,只爱一人,忠于一人,她若一直在,我会一直爱,她若不在,我便封心锁爱。”
他跪在墓碑前,结实地磕了三下,“我,慕景琛对着您二老作此保证,永不负苏若瑶。”
苏若瑶也跪下,“爸,妈,我们要离开了,明年我们再来看你们。我知道你们会答应的,也一定会给我们最深的祝福,我们能感受到。”
苏若瑶说完,想要伸手扫掉墓碑上的雪,慕景琛先她一步抹掉,扶着她起身,拉着她的手离开。
路上,有个形色匆匆的女人,走得有些急。
雪天路上滑,女人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不小心碰到苏若瑶的腿,幸好慕景琛及时扶住,她才没有摔倒。
苏若瑶的手机从口袋里掉出来。
女人迅速起身想道歉,看到苏若瑶的脸,眼中闪过震惊,拉着她的胳膊,“你,是苏若瑶吗?”
苏若瑶浑身僵硬,她的容貌和树下的江逸有几分相似,清雅脱俗的气质如出一辙,并不难认出,“您,是江妈妈吗?”
江妈妈平静地点头,抬头看了慕景琛一眼,又迅速收回目光。
慕景琛本想离开让她们单独聊,苏若瑶拉着他的手没有松开。
他的心里一动,主动背过身,给她们留下私人空间。
江妈妈看着苏若瑶说:“你……我知道那些年你为小逸做得一切,你为他考上北城大学,还读到了硕士学位,我很感激你能为他做到这地步。当年的事和你没有关系,小逸是天上的明月,从来都是纯粹干净的。可他太好了,老天爷才会将他带走。当年,他救下那个孩子是自愿的,与你无关,你不用介怀的。”
苏若瑶看着她姣好的容颜,岁月对她似乎格外偏爱,那年的匆匆一瞥,苏若瑶觉得她身上沉静的气质更浓郁了。
苏若瑶不忍再看,黑眸幽深看不清眼底的情绪,“江妈妈,如果当年他没出来见我......”
“不是的,小逸早就认识你。你妈妈曾是他的启蒙老师,也和我同事两年。那时你也只有五六岁,弹钢琴比十来岁的孩子还要厉害,他上课回来经常和我提起你,你不知道吗?”
苏若瑶摇头,江逸从未提起。
难怪第一次见面,他会问那句话。
江妈妈眼中闪过沉痛,继续说,“他应该是怕你伤心,才没有提起旧事。”
“长大后,他在钢琴课见到你,就央着我们帮他办转学,他从不让我们操心,他爸也向来惯着他。”
江逸还是去了他们学校,和她成为同学。
“后来,我发现他越来越像个孩子,一个正常的孩子。他会有自己的小秘密,弹钢琴时会走神,看着一本书会傻笑。我也是老师,自然知道这样的表现是什么意思。我托朋友打听才知道,他喜欢的那个女孩竟然是你。”
江爸爸知道儿子喜欢的女孩是苏若瑶时,竟还帮儿子辗转打听过她的一切。
江妈妈的脸上挂着两行清泪,继续哽咽着说:“可你躲着他,为了不再与他偶遇,将少年宫的课程全停了,他伤心难过时,我们才知道你拒绝他了。出事那天是我让他去买新年用品,直到你在急诊室门口哭着承诺他,我们才知道他去见你了。”
苏若瑶的声音沙哑飘渺,“江妈妈,他的离开让我很长时间都走不出来,我当年失去了关于江逸的所有记忆,可我还是完成了他的梦想。我想我拿到毕业证书的那一刻,就和他两清了。但您二老以后的生活开销,我会负责。只要你们有需求,我会尽所能支持,至于其他,我给不了江逸。”
江妈妈听到苏若瑶的话,一阵错愕,她没想到苏若瑶竟会失去记忆。随即替儿子感到欣慰。
无论如何,苏若瑶到底将他看的很重。
她再次看向慕景琛,斟酌着说道,“若瑶,不管有没有帮他完成学业,你始终都不欠他什么。我想,我当年是恨你的。高考后,朋友把你的高考志愿发过来,我就释怀了。辗转得知你活成他梦想中的样子,我连抱怨都不忍心。每个人都是个体,你没必要为他的行为负责。”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孩子,我们夫妇的生活不用你来负担,当年有位老人给了我们很大一笔钱,我们至今未动。既然与你无关,再拿你的钱就不合适了。一直想找机会还给你。今天把话说开,钱也应该物归原主。”
苏若瑶看到慕景琛对自己点头,才接过银行卡。
每人都有自己的骄傲,她相信能把江逸教育得那么优秀,他父母的品格一定也非常优秀。
“江妈妈,我尊重您的选择,但刚刚的话始终有效,不管什么时候,只要你有需要,我会尽我所能。”
慕景琛对着江母礼貌点头,“阿姨,我们必须要离开,她还病着必须要回去输液。”
江母点头,话是对慕景琛说的,却是看着苏若瑶,“我想单独问她几个问题,您能否回避一下。”
慕景琛刚要离开,苏若瑶抓着他的手说:“江妈妈,您可以随便问,他是我的丈夫,没什么事是不能当面问的。”
慕景琛脸上没有任何变化,脑中闪过无数遍,她说是丈夫。
藏在羽绒服里的手完美的贴合在一起,修长温暖的手包裹着她的手,生怕她会冷一点点。
“当年你是为他才拒绝小逸吗?你的心里始终没他的位置吗?算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呢!知道答案又能如何。”
她茫然地自言自语,沉静的脸上闪过凄楚,让人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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