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阵激烈的枪林弹雨之后,按常理说,林子里应该不会再有其他人幸存下来。可为何现在还能听到这么多人的说话声?
种种疑虑交织在一起,让他立即挥手制止了还在射击的护**。
枪声停止,就看到树林中随风飘荡的衣服,都被打烂成破布条了。全体护**都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确实,那件衣服似乎是挂在空中的。
“你放屁,就凭他,有什么资格让我们称臣?”
时间静止十几秒。
“就凭你?”
“砰!”
众人闻言,顿时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这声音居然和他们刚来的时候一模一样,难不成遇到鬼了?
宇文昊见状,心中也不禁涌起强烈的怒意,突然大吼道:“去!给本王过去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听到命令后,一群士兵鼓起勇气冲向前去。当他靠近时,才发现树林里的树上拉着钢丝,那些人影,竟然只是普通的衣服,被悬挂在一根细细的钢丝线上。
而之前所看到的那些诡异动作,原来都是风在吹动着它们。
然而,更让人震惊的还在后面。士兵们顺着声源寻找,最终发现了一个隐藏在树洞里的扩音喇叭。此刻,它正不断地重复播放着刚才的声音。
宇文昊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愤怒之情溢于言表。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如此简单的手段戏弄。
“哈哈哈,东海战王,好玩吗?”突然,林子外头传了一声戏谑的声音。宇文昊猛然转头,便看见陈东的身影在百米之外,而林子外面,竟然有上千人影攒动。
对,他不会看错,那些是真的人影。
“陈东!我定要将你碎尸万段,拿去喂狗!”宇文昊怒发冲冠,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紧接着,他下达了一道命令:“快放信号弹!”
得到指示后,一名传令兵迅速取出信号弹,毫不犹豫地朝着天空发射出去。
“追击!给我全力追杀他们!”宇文昊怒不可遏,身先士卒地冲向树林之外,与此同时,他手中紧握的机枪也如火龙般喷吐出无情的火焰,密集的子弹朝林外的人群倾泻而去。
护**们亦不甘示弱,一边射击,一边奋不顾身地向林外冲去。
然而,他们刚刚冲出树林没多久,突然传来阵阵凄惨的叫声。
众人惊愕地发现,原来在树林边缘处竟隐藏着一道道极细的钢丝,这些钢丝不仅细小如丝,还呈现出漆黑之色,让人难以察觉。
许多冲在最前方的士兵猝不及防,纷纷被锋利的钢丝划伤身躯。
就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稍稍拖延了片刻时间,陈东等人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在前面山头等你,有种你就攻上来。”远远的,又传了来一声挑衅的声音。
宇文昊气得咬牙切齿、七窍生烟。
快速排除了面前的阻拦,宇文昊带领着众人继续追击陈东他们而去。
然而,他们追击没多远,竟然有人掉进了坑里,好在,里边只是烂泥,并没有危险的东西。
宇文昊这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掉进了陈东布置的陷阱当中。
与此同时,散落在南方各地的东海护**如同潮水般源源不绝地朝着宇文昊所在的方向迅速汇集过来。
这些护**也遭遇到了与宇文昊他们相同的状况。然而,他们不敢有丝毫耽搁,因为战王下达了命令,他们必须全力以赴。
于是,各地的护**即使遭遇了种种阻碍,只要没有死亡,都会拼命地向宇文昊的方向聚拢。
此刻,他们并不知晓,宇文昊及其所率队伍正在经受一场惊心动魄的滚木雷石考验。而他们原本计划围剿的洪帮,亦或是南方的黑道人物,早就悄然脱离了他们布下的包围圈。
从南方通往东海战区的各条主要道路上,涌现出大量的车辆和人员。
他们分散在各处,有的相距几公里,有的则相隔十几公里。这些人或是忙着挖掘坑洞,或是铺设路障,又或是精心布置各种致命的机关陷阱。
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给宇文昊及其军队制造无尽的麻烦。
而在南方那座繁华都市的夜幕之下,孔雀主静静地伫立在黑暗之中,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一众兄弟们。
只见这些人正忙碌地搬运着一个个神秘的包裹,然后将它们丢弃在护**曾经经过的街道、胡同和巷子里。
这些包裹里面装的并不是普通的物品,而是那些曾经遭受过洪帮铁卫枪杀的人间天堂成员的尸体。
令人震惊的是,这些死者原本已经入土为安,但现在却被套上平民的衣服。
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目的就是要让这些人成为宇文昊枪杀平民的罪证。
孔雀主知道这骗不过人的眼睛,但她就要恶心宇文昊。
今夜宇文昊的东海护**的所有行动,都已经被他暗中布置的摄像头录制了下来,而且有些已经传播了出去。
这个贵为七省至尊的女人,把每一个细节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即使宇文昊将来能证明他是无辜的,可民众却不会相信了。
而这一切,宇文昊并不知道。陈东更不知道。
此时的陈东,正密切关注着东海的战事。
他如何也没有想到,东川武藏竟如此刚烈,再次败在小太子手中,毅然选择了自杀。
而他的死,犹如导火索引爆了小鬼子的疯狂,他们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国家自卫武装力量与黑龙会联合出动,这堪称岛国的最强战力,对东海防线发起了猛烈攻击。
难怪八万护**征战半月有余,仍未能将其击退。
在战况如此胶着的情况下,宇文昊为了除掉他,竟然真的舍弃了东海防线。仅仅留下两万将士坚守,局势着实令人担忧。
“宇文昊啊,宇文昊,但愿你能守得住防线。不然,你可真是枉为小爷的对手了。”陈东在心中默念。
覆灭人间天堂,称霸南方,都不是他的追求,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一个目标而服务。
而这个目标,似乎除了他,再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