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竟然给自己下了药。关键他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怎么下的药。
陈东心里又气又恼,更是自责。当年,他就是不知不觉中被人下了药的,如今历史又要得演了吗?
讽刺的是,竟然是在同一家会所。他是来查证当年的真相的,结果……
陈东的心猛地一沉。他的身体已经开始感到无力。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陈东尽力保持清醒,但他的声音却显得有些虚弱。
“没什么,只是让你放松一下而已。”女人轻笑着,她的手也摸到了枕头底下,竟然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
女人手中的匕首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的笑容中带着一丝冷酷和得意。手中的匕首轻轻地在陈东的脸上划过,留下一道浅浅的划痕。
陈东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必须想办法逃脱。但是,他的身体却像被重物压住一样,动弹不得。
女人仿佛一眼看穿了陈东的心思,她嘴角轻扬,似笑非笑地说道:“别白费力气了,陈东。今日你插翅也难逃。”
“你认识我?你究竟是何人?”陈东满脸惊诧地看着女人。
“你说呢?我可真是佩服你啊,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进京都。”女人讥讽地笑着。
“杀人的方法有很多种。知道什么时候让男人死去最痛苦吗?”女人继续说着,“在他最兴奋的时候死去。”
“哼!就凭你这点小手段也想困住我?”陈东强撑着眼皮说道。
“呵呵呵,一年前在阳城没能毒死你,算你命大。今天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女人冷笑着说:“这可是天下奇毒美人香。”
“你是纳兰家的人?”陈东瞪大眼睛,质问女人。
“你还不算太笨。你灭了人间天堂,纳兰家岂会放过你?”女子突然变了脸,“本来纳兰家为你精心准备了一场刺杀盛宴,没想到,你这么轻易就栽了。”
陈东心中暗叫不好,自己还是太大意了。纳兰家竟然一直在监视自己,那个叫丽丽的女人,出现并不是偶然,这一切显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你真以为你能杀了我?”陈东心急如焚,脸上却强装镇定。
“不能吗?告诉你,阳城那次是我们大意了。这一次,我们不仅用了奇毒,剂量还加大了三倍。你就算恢复如初,也必死无疑。”女人自信满满地说。
“呵呵,你竟然用自己的身体下毒,就算我死了,你也活不了。”陈东嘴角泛起一抹冷笑。
眼中闪过一丝惊愕之色。他现在也算是明白了,眼前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竟是用自己的身体在下毒。
“那又怎样,只要能除掉你,一切都值得。”女人的声音冰冷而决绝,透露出一种无法动摇的坚定。
她紧紧握着手中的匕首,目光死死地盯着陈东,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陈东凝视着眼前这个自信满满的女人,心中充满了疑惑。
“你就这么自信我会碰你?”陈东眉头微皱,质问道。
“当然不是。但这间房间,包括你去登记的过程中,我们都下了毒的。”女人呵呵的笑了起来。
陈东恍然大悟。之前的一切都是假象,包括这个女人本是想通过鱼水之欢给自己下毒毒死自己。
自己没有上当,只是身体接触,自己就中毒了。可想而知,这毒有多强。
既然如此想杀自己,不会想不到,如果自己不碰到她身体,她要怎么办。
“丽丽的车里和身上也洒了毒。”女人却是毫不掩饰地道出了实情。
陈东心头一震,他不禁暗自懊恼,自己竟然真的大意了。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来这里?”陈东费用的又问了一句。
“当然,这是你当年跌落云端的地方,你为了真相,为了复仇一定会来。”女人无比的自信。
“呵呵,既然你们知道,那应该知道,我不会傻到以身犯险。”陈东又道。
“你是说你之前派过来的探子吗?他们现在应该都在下面等你了。”女人鄙夷的道。
陈东眉头一皱,似乎有些不信。
“你难道不知道,这里是纳兰家的产业吗?我们料定你会来这里的。”女人一脸鄙夷地看着陈东,似乎对他的愚蠢感到可笑。
“当年,你们也是这般给我下药的?”陈东蓦地诘问道。
女人闻言,明显一怔,继而凝视着陈东道:“当年?那不过是他们那帮小鬼头耍的花招,无非就是些蒙汗药和春药罢了。”
“然而,今日这可非比寻常,乃是取你性命的剧毒。”
“你们纳兰家为何要如此谋害于我?我们究竟有何冤仇?”陈东满脸困惑。
“你可知道?纳兰家杰出的男子,皆命丧你手,是你摧毁了纳兰家,你死有余辜!”女人显然已耐性全无,高声咆哮着。
“那是因为你们纳兰家一心想要谋害我!”陈东辩解道。“当年,就是纳兰如玉诬陷我。”
“你胡言乱语,玉儿的清白都被你玷污了,你反倒诬赖是我们加害于你?”女人情绪愈发激动。“若非你,玉儿早已成为宇文家的少奶奶了。”
“是她当年与他人合谋下毒陷害我!”陈东亦高声喊道。
“下毒之人另有其人,她才是受害者!”女人的声音越发高亢:“混账东西,你还算什么男人?”
陈东霎时有些恍惚,纳兰如玉竟是受害者?这究竟是真是假?
“你究竟是谁?你怎知她是受害者?”陈东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
“我是谁?我是她的小姨!”女人怒声高喝,“今日,我定要为玉儿讨回公道,为纳兰家的人报仇雪恨。”
她扬起手中的匕首,寒芒闪烁的利刃直取陈东的咽喉。
眼看着这致命一击迫在眉睫,陈东的眼神中掠过一丝绝望……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东身上突然散发出一股强大的气息,如同一股飓风般席卷而来。
伴随着一口鲜血洒向空中,女人的匕首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二人都瞪大了眼睛,怒视着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