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笔,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小笔从萧芫的头顶飞出来:“主人,这里应该是谭秋宫的禁地。那个老掌门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再滞留人间了,如今却好端端的出现在这里,只怕是那个禁地的问题。”
寻梅连忙道:“萧姐姐,谭秋宫确实有这么一个禁地,但是只是存在于传说之中。因为早在几百年前,这个禁地就彻底进不去了,所以遥迢山这些年只是安葬同门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异常。”
“如今看来,这禁地应该就是谷扬仙君沉睡的地方。我猜老掌门之所以出现,很有可能也跟谷扬仙君醒来有关系。”
萧芫摸着下巴:“难道那个牌子就是禁地进去的关键?”
小笔飘起来,在萧芫面前刷存在感,声音也变得有几分轻快:“主人,交给我,这个我在行!”
说罢,小笔就化作一道白烟飘了出去。
白烟在飘到巨大的碑楼附近的时候,笼罩在碑楼附近的阵法立刻显现出来。
萧芫惊讶:“幸亏没有贸然上去,上面竟然有阵法。”
小笔让那阵法现形了,刚刚钻进牌子的虚影再一次飘了出来,怒喝:“什么人打扰老夫清修!”
肉眼可见一道灵力从虚影处打向小笔的方向,小笔往后一退,恰恰就退在了阵法结界处。
然后那灵力就消失了。
消失了?
萧芫眼睛一亮:“他的攻击原来是有范围的!”
小笔显然也感觉出来了,极其兴奋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啊哈,我知道了,你是将自己神魂与禁地绑在了一起,成了禁地的守门人,所以你的魂魄才能不散。”
然后众人就看着那老掌门的脸色巨变,他飞身想要杀向小笔,但是无奈,他竟然只能高坐在碑楼之上,根本离不开碑楼!
小笔兴奋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猜对了!你就是禁地的守门人!这件事谭秋宫的弟子们是不是不知道?”
“他们不知道!哈哈,刚刚你在跟他们狐假虎威?”
听到小笔的话,老掌门脸上已经露出惊惧。
“你,你到底是谁?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然而,小笔根本不听他的话,扬声招呼:“主人主人,你们快过来!”
老掌门整个魂都快要碎了,他震惊愤怒且无助的看向白烟转向的地方。
就看到一个紫衣少女带着一群人冲了过来,他们脸上还带着看热闹的八卦表情。
更可恶的是,这一群少男少女竟然谁都不靠近他,只是站在阵法外边围观他。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还对他指指点点,嬉笑打闹。
让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围观,丑态百出的小丑。
“你们是谁?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你们不是谭秋宫的弟子,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老掌门无能狂怒。
萧芫笑嘻嘻道:“老掌门这您就不地道了,您让您的弟子去向我提亲,还觊觎我的武器,怎么连我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捏?”
老掌门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你是萧素的女儿萧芫?”
萧芫抬起双手,可爱的眨了眨眼,然后转了一个圈:“对啊对啊,就是我啊,哎呀,五百年了,您是不是已经忘了我长什么样子了?”
“刚刚您骂我我爹,骂我骂的那么凶,我觉得您现在肯定特别想见到我,于是我就出来了,您高兴不?”
老掌门死死瞪着萧芫,若是他能打到她,只怕早就将她碎尸万段了。
萧芫可不怕他,怎么气人怎么来。
奶奶个腿儿的,给她添堵,那她就给他们的老祖宗添堵。
“星云,给七齐长老发消息,让他告知揽霄仙长,就说这个所谓的老掌门,不过是禁地的守门人而已。”
邵星云呲着个大牙:“好咧。”
寻梅兴高采烈地:“萧姐姐,咱们进去吧,里面肯定有好多好东西!那可是禁地,我听说里面危险,但是机遇很多。”
其他人举双手赞同:“对!进去!”
小笔也十分给力:“只要有开启禁地的钥匙,就能进入禁地,不用惧怕守门人!”
老掌门:……
为什么他们知道的这么清楚?
萧芫:“钥匙?什么钥匙?”
小笔:“是掌门令牌。”
萧芫惊讶:“掌门令牌?在揽霄仙长手里吗?”
寻梅嘿嘿嘿的看向恨不得钻进土里的老掌门:“揽霄县长手中的令牌只是代掌门的令牌,真正的令牌一直都在老掌门手中。”
老掌门怒了:“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寻梅歪头微笑:“嘻嘻,你猜?”
老掌门:……
萧芫悟了,她震惊道:“所以,我们只要把他的尸身挖出来就行喽?”
寻梅继续加码:“挖也不用挖!我们可以直接冲进去!”
“!!!”
老掌面如死灰,这一次他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为了不放弃如今的地位,放弃了轮回,选择了和禁地融合,成了禁地的守门人,妄想着利用禁地里的东西让他复活。
为了继续掌控谭秋宫,他把持着掌门令牌,控制着谭秋宫掌门的人选。
他仗着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些事情,想要依旧掌控谭秋宫的一切。
可是,现在事情要败露了。
如果让谭秋宫的人知道这件事,只怕什么都留不下了。
那边,这群年轻还想着怎么进去。
云蓉蓉说:“直接干掉他,反正只是个守门人。”
龟龟说:“我们的防御很厉害的,直接冲进去也不是不行。”
韩月霞说:“还是把尸体挖出来吧,令牌拿在手里,说不定揽霄仙长还能感谢咱们。”
立刻有人赞同:“这个主意好,寻梅,他尸体在哪呢?”
寻梅:“在碑楼后边我带你们去!”
“住手!”老掌门再也忍不住了,怒吼一声,死死盯着这一群少男少女。
灵魂状态的老掌门眼睛猩红:“我跟你们做交易,只要你们不将我的事情说出去,我送你们进禁地,你们想拿什么拿什么。”
他转向萧芫,语气里有不甘,也有哀求:“我会告诉谷扬再也不找你的……天衍宗的麻烦,如何?”
“萧芫,咱们原本就没有仇怨,是我被仇恨迷了心智,所以才做下错事,但是你爹害我至此也是真。”
“这个交易你想一想如何?”
“你也应当知道,我是守门人,若是我此刻通知谭秋宫的人你们入侵,你们什么都得不到。”
萧芫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