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玛塞勒听到这声呼喊瞬间瞪大了眼睛。

    看着玛塞勒的反应，派蒙意识到对方也听到了这个声音，“对，就是这个！看来你果然也听到了！”

    玛塞勒神情激动，又向着露景泉靠近了一些，大声吼道：“薇涅尔！是我！我是瓦谢，薇涅尔！”

    “「瓦谢」……「瓦谢」……”听到玛塞勒的回答，薇涅尔的声音明显比先前高昂了一些。

    【原神-派蒙：这家伙明明害死了这么无辜的少女，真不想让他这样如愿以偿啊。】

    【星穹铁道-三月七：咱也是。】

    “我在，我在……你在哪里，薇涅尔，我这就来找你……”

    他不断扫视着四周，然后向前迈步，离露景泉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喂，等等，你小心一点，喂……！”

    在派蒙的大喊声中，玛塞勒的身影如同先前的荧一般倒在了地上，而他的意识则是进入了先前荧遇到薇涅尔时的那个空间。

    即便进入了陌生的环境，玛塞勒的神色也未曾有丝毫的变化，而是不断探寻着四周。

    很快，他便将目光锁定到了前方的那道蓝色身影上。

    “薇涅尔……是你么？我是瓦谢啊，薇涅尔……”

    “瓦谢……你怎么来了，我说过……不需要你来的……”纯水精灵在蓝色的空间中轻轻翻跃着，“你……看上去好像老了很多呢，已经过去多久了？”

    “已经……二十多年了吧，从你离开的那天开始，我已经煎熬了二十多年了。”

    玛塞勒声音中蕴含着浓浓的悲痛，“这二十多年里，我就只是为了将你复原而活着的，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

    “啊，我是在做梦吧，居然还能有这样的机会把我的心中所想统统告诉你……

    “薇涅尔……你是我的一切，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该怎么活着才好……”

    听着玛塞勒那悲痛的声音，纯水精灵的声音也幽幽响了起来。

    “而我觉得……瓦谢，如果没有你就好了。”

    【原神-派蒙：啊？她刚刚说什么？我应该没有听错吧？】

    【原神-荧：不应该啊……正常来说，薇涅尔和玛塞勒的关系应该会非常好才对吧？不然为什么就连变成了纯水精灵之后，薇涅尔还保留了有关于玛塞勒的记忆呢？】

    【崩坏三-德丽莎：难道是因为她知道了玛塞勒的所作所为？】

    【崩坏三-琪亚娜：可是，明明她上次跟荧见面的时候，还说自己很爱玛塞勒来着。】

    【星穹铁道-三月七：是诶，总感觉哪里好像有些古怪……到底是哪里有问题呢……】

    “你说……什么？”画面中的玛塞勒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纯水精灵继续说道：“如果没有你，我就能读完法律专业，或许可以成为一流的「代理人」……”

    而下一刻，那声音又发生了细微的转变，“如果没有你，我就能继续我的绘画梦想，总有一天在沫芒厅里也挂满我的画……”

    那声音又变得十分的悲痛，“没有你……我至少还能陪着我的母亲，不至于让她孤独终老，流着泪水死去……”

    粗重的呼吸声从纯水精灵的身躯中传了出来，“都是因为你的自私啊，瓦谢，都是因为你。”

    【原神-派蒙：等等，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有些搞不懂了？】

    【星穹铁道-瓦尔特：莫非，这个纯水精灵中的意识不单单是来自于薇涅尔，而是一个巨大的意识混合体？】

    【星穹铁道-三月七：啊？杨叔，你又发现什么了吗？】

    【星穹铁道-星：杨叔威武！（疯狂打call.jpg）】

    【星穹铁道-瓦尔特：嗯，发现了一些细节上的问题。先前这位纯水精灵在诉说自己的「如果」时，在不同的「可能」下所发出的声音也存在着不同。】

    【星穹铁道-瓦尔特：再加上其诉说的「如果」也大相径庭，我怀疑这个纯水精灵可能不止是一个意识所构成的，或者说，有可能不是同一份记忆构成的。】

    【星穹铁道-瓦尔特：否则无法解释眼下的状况。】

    【崩坏三-奥托：这个意识集合体既不完全来自薇涅尔，同时又对「瓦谢」这个名字极度敏感……嗯，看样子这位瓦谢先生是自投罗网了，呵呵。】

    【崩坏三-德丽莎：难道说……刚刚的那些声音来自于那些被「瓦谢」所残害的少女？！】

    “你……等等，你不是薇涅尔……你到底是谁？！”画面中的玛塞勒这下也反应了过来，大声质问道。

    “没错，我不是薇涅尔，我是……「牺牲品」。”

    纯水精灵开口道，佐证了聊天室内的猜测，“每一个在你手上死去的女孩，意识都已经随着**的消散，回归到了原始胎海之中。

    “我们的意识在胎海里不断流转，不再分散，最终如同汇聚的水流般融为一体。

    “我是克蕾希，我是莉莫妮，我是爱泽娜……”声音在不同少女的嗓音之间切换，她最后冷冷地看向了玛塞勒，“但唯独，我不是薇涅尔。”

    “为什么……那薇涅尔呢？”玛塞勒痛苦地问道。

    【星穹铁道-星：不是，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问这个啊？】

    【星穹铁道-银狼：哎……恋爱脑是这样的。】

    “哼。”

    少女们意识聚集形成的纯水精灵冷哼了一声，“她不会想要见你了，每一缕有关她的意识都在回避你。

    “这就是你自私的下场，自私地夺走了我们年轻的生命，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愿意为她去做一切事情……

    “却从未考虑过这些事情她是否愿意看到，是否会对这样的你失望。”

    “我……我……”玛塞勒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纯水精灵继续冷声斥责道：“你是骗子，你是杀人的恶魔，你是自我陶醉的懦夫。

    “但唯独，你不是薇涅尔的爱人。

    “从你杀的第一位女孩嘶吼，意识与薇涅尔融合开始，她就已经恨透了你。”

    一旁一直默默观察的荧也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我第一次到这里来的时候，见到的也并非薇涅尔，她们原本就是准备通过我来把玛塞勒引到这里么……”

    “不……薇涅尔，她恨我……不……”玛塞勒摇着头，不敢相信这些。

    突然，他神情激动地看向了眼前的纯水精灵，“让我见她，求求你们……”

    “还不明白吗？”纯水精灵继续冷冷说道，“我曾说，不要让你来找我。这是真正的薇涅尔的意思，她的确不想见你……

    “但同时还有另一层意思，是她对你仅剩的一丝丝怜悯。

    “因为她知道……如果你来到了这里，「我们」……是不可能放过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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