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天宝郁闷的点点头,龇牙咧嘴的抓了过去。
易大根也没闲着,快速在对方腿上,肚子上扎了几针,默默在那几根针上附着上了一丝灵气。
众所周知,这上面没有骨头,不需要接骨,所以只需要用灵气将断裂的海绵修复即可。
易大根用针调动了王四方本身的身体机能,所以倒也没消耗太多的灵气。
其实只要不是创伤,都可以用针刺穴辅以灵气治疗,效果好,损耗还低。
王四方只觉身体暖洋洋的,热热的,渐渐地竟然有了紧绷的感觉。
而魏天宝却是恶心坏了,想松手,但易大根没发话又不敢松,“我得扶到什么时候?”
“扶着吧,恢复以后是顺溜的还是弯的,全看你扶的稳不稳了。”易大根道。
“也就是说,不扶是弯的?”
“也可以这样说……”
易大根一句话还没说完,直接瞪圆了眼睛,“你怎么不扶了?”
魏天宝尴尬一笑,“弯的好用,我就是弯的!”
窝草?
这也行?
易大根彻底无语了。
而就在这时,被子里面突然探出一只手,随即便听王四方赌气的说,“我特么才不跟你一样。”
易大根彻底服死了这二人,索性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坐到了旁边,顺便收拾好剩余的针揣进兜里。
东西不是好东西,但以后肯定用得着,也省的自己再去买了。
“老弟,需要多久?”王四方着急道。
“十分钟左右吧!”易大根道,毕竟不是直接用灵气治疗,不过有了灵气辅助,调动自身机能去修复,十分钟算是很快了。
“那就等着吧,我先去洗个手。”说完,魏天宝便急急出了门。
十分钟转瞬即逝。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拔出,王四方已经能站起来了。
激动的就要去握易大根的手。
易大根本能的避开了,沉着脸道:“说一说林楠的事吧!”
闻言,王四方尴尬的低下了头,“其实……其实林楠早就出去了!
不瞒你说,老哥我就是本地最大的蛇头,人就是手底下的人亲自送出去的。”
虽然易大根早有准备,可一听人出去了,还是有些无法接受,“去哪儿了?”
“南越!而且和平时送出去的人不同,那边有人接应,所以现在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但老弟你放心,我王四方知恩图报,一旦有她的具体消息,立马告诉你。”王四方认真地说。
易大根苦涩一笑。
人想藏,国内都很难找,更何况还是异国他乡。
不过至少知道那个蛇蝎女人去了南越。
“谢谢,那你就帮我留意着点吧。”
易大根稍一琢磨,继续说道:“既然王哥是本地最大的蛇头,那你最近有没有送一个叫陈雄的人出去,和他一起的还有另外几个人。”
“你等等,我问一下。”
王四方二话不说,立刻拿起桌上的手机打了出去,“问问下面的人,最近有没有送一个叫陈雄的人出去,还有几个和他一起同行的人。”
挂了电话,他还不忘补充道:“老弟放心,等不了太长时间。”
果然,没过多久,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便和魏天宝一前一后进了病房。
“小侯,让你查的人查到了吗?”王四方道。
“查到了,确实是咱们送出去的,但我方才联系那边的人,没得到好消息,他们一过就加入了帮派组织,在和另外一个帮派协斗的时候,让人嘎了!”
“死了好,死了好,简直大快人心。”魏天宝兴奋的击掌叫好,还以为是林楠死了。
不过很快他便察觉出了气氛有点不对劲。
“什么情况?”
“老弟的一个兄弟过去了,然后让人嘎了,你居然叫好!”王四方冷哼一声,“老弟啊,瞧见了没,这就是你好大哥。”
易大根沉着脸摆摆手,“不知者不怪,谢王哥了,我先出去打个电话。”
说完,他急急朝着外面走去,很快便翻出吴苗苗的电话拨了出去,“喂,苗苗姐,你在哪儿呢?”
“我正准备去见见另外几个人的媳妇,怎么了,是不是你那边有消息了?”
“这样,你先来医院一趟,我去门口等你,咱们见面说。”说着,易大根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赶紧补充道:“人没在医院,我就是来这边办点事,顺便听说了一点消息。”
如此噩耗,电话里他还真不敢说。
万一吴苗苗受不了,再有个好歹,那他的罪过可就真的大了。
“好好好,你在那等着我,我现在就往那边赶。”
挂断电话,易大根深吸了口气,而后转身走向了电梯。
华县医院不是很大,一二楼承担主要门诊职责,急救手术,剩下九层全是病房。
下了电梯,易大根便快步朝着大堂门口走去。
“让一下,前面的让一下。”
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紧接着就见两个医护人员,推着车与他擦肩而过。
这种事在医院很常见,本来也没什么,可前面的医生突然回头喊道:“易大根,快点跟上搭把手。”
“刘春青?”
易大根愣了一下,虽然对方佩着口罩,可他还是听出来了。
这声音简直不要太熟。
虽说是好久不见的同学让自己帮忙,可易大根懒得搭理对方。
无他,就因为这小子靠关系,毕业就进了县医院。
靠人脉进来的,你低调点也行啊,可偏偏没事儿就爱装逼,尤其每次同学聚会,可没少踩他们这些没人脉的同学。
后来,同学会就成了功利场,易大根也不参加了。
不过想到是去救人,易大根也只好追了过去。
“什么情况?”
“贯穿伤,我们急诊那边人手不够,帮忙抬人。”
说话间,众人已经来到了大厅门口。
救护车早就等候多时,易大根一块上前帮忙,只是才看到车里的病人,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伤者是个女人,白衬衫小西裤,看着就像机关单位上班的,不过浑身是血看不出年纪模样,但胸前贯穿的钢筋却让人头皮发麻。
刘春青同样吓了一跳,但还是催促众人,先把人抬下车。
不过人是抬起来了,可却半点反应都没有,反倒是那钢筋上的血,宛如雨柱一般。
血很快便从床上流淌下来,一滴一滴落到地上。
“这样肯定不行,这么大的出血量,恐怕进不了手术室命就没了。”易大根着急道。
刘春青眉头紧锁,他感觉易大根瞧不起他。
傻子都能看出来的事,还用你提醒?
“行了,这里用不着你了,我在急救干了这么多年还看不出来吗?你一个门诊小大夫就别跟着参合了。”
易大根彻底服了。
马勒戈壁,老子好心好意提醒你,你还来劲了是吧?
“都特么什么时候了,你这样说有意思吗?”说话间,他已经从兜里掏出了银针。
没瞧见是一回事,既然瞧见了,那就不能见死不救。
这一举动,属实给刘春青吓了一跳,怒道:“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你要乱来,出了事,你负责得起吗?”
“救人要紧,负责就负责。”说话间,一根银针已经刺向了床上的病人。
可就在这时,刘春青突然一拳打开了易大根胳膊上,怒道:“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