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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都是太后惹的祸
    白玉凤见叶金生态度恭敬,这才又扫视徐勤一眼,起身离开。

    叶金生直到白玉凤下楼离开,这才悄悄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水。

    徐勤到底还不算太傻,看到叶金生对白玉凤如此恭敬,他也终于意识到,白玉凤的身份怕是不简单。

    看到白玉凤离开,徐勤忙将叶金生拉到一旁。

    “叶捕头,这女人是谁呀?怎么连你也要对她如此恭敬?”

    叶捕头摇头。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上次你爹与她在船上见过一面。你爹对她的态度,比我刚才还恭敬。”

    徐勤听叶金生说,他爹对白玉凤态度更恭敬,终于慌了。

    “不会吧?”

    徐勤说着,马上转头向李尘看去。

    徐勤想说,既然白玉凤身份这么高,为什么刚才会这么给李尘面子?

    可是他马上又想到,李尘会写诗。

    徐勤原本还有些不服李尘。但是发现李尘一首诗,把他爹都不敢惹的人给折服了,他又没办法不服气。

    李尘眼见白玉凤替自己出了气,把徐勤半边脸都打肿了,他这才起身,吹着口哨离开。

    徐勤看的心中暗恨,但又拿李尘毫无办法。

    不过,想到他爹明晚便可以给李尘大哥扣上一个造反的大帽子,徐勤又释怀了。徐勤已经想好了,明晚一定要好好收拾李尘!

    今天李尘让他丢这么大一个脸,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报复李尘。

    另一边,一直默默旁观的陈玉瑶看到徐勤死死盯着李尘,眼里流露出满满的恨。陈玉瑶便知道,李、徐两家的仇怨,已经无法化解。

    陈玉瑶原本是想借今天这个机会,让李尘和徐勤化敌为友。

    这样,她便可以让李尘重新重视她,恢复与她的婚约。

    但她没想到,李尘与徐勤不仅没有化敌为友,徐勤对李尘的敌意反而更深了。

    这让陈玉瑶再次改变对李尘的态度,决定选择继续观望。

    陈玉瑶不想错过李尘这支潜力股。毕竟,李尘诗才出众,背后还有静明大师这位东川第一高僧支持。

    如果李家能与徐家和解,度过这次的危机,未来李尘很可能会紫袍金带、出将入相。

    这一场大富贵,陈玉瑶是极不愿意错过的。

    可是眼见李尘并没有与徐勤和解,反而让徐勤对他更加仇视,陈玉瑶顿时又开始退缩起来。

    陈玉瑶是既想借李尘之力,得到未来那场大富贵,又不愿意冒一点风险。

    这就是陈玉瑶骨子里商人的本性。在她的眼里,一切都不如利益重要。至于她与李尘十几年的感情,陈玉瑶早就已经忘的干干净净。

    就在陈玉瑶在心里思考着,下一步要怎么才能让徐家不把她当成李家的盟友时,徐勤已经起身离去。

    徐勤知道,自己刚才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因此,他要尽快赶回家,将今天的事情向他老爹徐文瑞汇报。

    徐勤主要是担心,自己刚刚得罪了白玉凤,不知道会不会影响他爹明天构陷李尘大哥造反的计划。

    徐勤回到自家已近亥时,但徐文瑞还在书房未睡。

    徐勤有些心虚,但是为了不影响他老爹明晚将李家一网打尽的大计划,他还是硬着头皮走向书房。

    徐文瑞看到他儿子,放下手里的书卷。

    “怎么了,有事?”

    徐勤这才将刚才在明月楼发生的一切,跟他老子徐文瑞讲了一遍。

    徐文瑞听完他儿子的转述,马上便变了脸色。

    “你这个逆子,你惹谁不好,为什么非要去招惹那个女人?”

    徐勤眼见他爹抄起了棍子,赶紧问,“爹,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您这么怕她?

    您以前就算见到巴中知州,也没这么怕呀!

    难不成,她比知州的官还大?”

    徐文瑞狠狠瞪他儿子一眼。

    “你懂个屁!”

    “她要是个官,反而好办。我也不用如此忌惮。”

    徐文瑞说到这儿,转头看了一眼窗外,这才压低声音向他儿子道:“你给我记住,这个女人万万不可惹!

    否则,哪天你一觉醒来,可能脑袋就搬家了。”

    徐勤一惊。

    “不会吧?难不成,这个女人还会法术不成?”

    徐文瑞摇头,又看了一眼窗外,才低声道:“这个女人不会法术,但却比会法术还可怕。

    她是咱们东川一贯教的左护法。

    据说,他们一贯教光光在咱们石镜,便有数百教徒。

    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他们一贯教有一批身份隐蔽的教徒。这些人可能隐于市井,也可能藏身在大户人家做丫鬟、仆役。

    说不定,咱们府上就有他们一贯教的人。

    这些人,只听命于各分舵的左护法,与他们单线联系。就连他们教主,都不知道这些人的身份。”

    徐文瑞说到这儿,看了一眼他儿子。

    “你今天得罪的这个白玉凤,便是一贯教东川分舵的左护法。”

    徐勤脸色变了。

    “爹,那这个白玉凤应该不会让人杀我吧?”

    徐文瑞故意跟他儿子说这些,是为了吓唬他儿子,好让他以后在外面做事有所收敛。见目的达到,徐文瑞缓缓摇头。

    “那倒不至于。我与这个白玉凤是合作关系。如果撕破脸,我们都会损失巨大。

    因此,我相信她不会因为今天这件小事,便要你的命。

    但是你也要千万引以为戒,万万不可再去招惹这个女人。”

    徐勤放心下来。

    “爹,既然她是反贼,您怎么还跟她合作?”

    徐文瑞呵呵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

    我跟他们合作,每年能从他们的贩盐中,得到三千贯分红。而且,我跟他们打好了关系,他们一贯教还不会在我们石镜境内闹事。

    对我好处巨大!

    这两年一贯教在东川闹的凶,周围好几个县,都有一贯教徒杀官造反。

    但我们石镜却一起这种事也没发生。

    你以为这只是偶然吗?这是因为他们一贯教跟我有合作。他们要继续在咱们这儿做生意,才没有闹事。”

    徐勤马上又想到一个问题。

    “爹,我听说这几年一贯教在咱们东川闹的最凶。这是为什么?按说,西川更加富庶,他们一贯教在西川教徒也更多。

    他们应该在西川闹的更凶才对呀!”

    徐文瑞嘿嘿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吧?

    你以为这只是偶然?其实,这当中有西川节度使和朝中大佬,在暗中推波助澜。

    他们就是要借一贯教这个毒瘤,将东川搞乱。

    只要东川一乱,西川的郑云鹏便可以趁机发难,挥师东进,占据整个东川。”

    徐勤更加不解。

    “爹,不对吧?

    我听说,朝中大佬最近这些年,一直想要削弱各地藩镇的实力。为什么他们还要帮郑云鹏吞并东川韩永宁的地盘?

    这样,岂不是让郑云鹏坐大了!

    将来岂不是更难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