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小姐,听说你早年胎都流了好几个了,怎么还是这么天真呢?身处在我这个位置的富家子弟,只谈利益不谈情爱。”
他说到这,顿了差不多七八秒才又说,
“情情爱爱,除了让人变得愚蠢又卑贱不会有好的结果。所以,我不需要。”
这是顾时南的爱情观。
他的爱情观,很……消极。
温九龄再次想起霍见深白天时说的那番话。
【你也不要怪他太薄情,你若是试着了解他的过去,没准就能原谅他现在的恶呢。】
是因为,他曾经经历过什么不好的遭遇了吗?
温九龄这样想,突然想起来,顾时南从未在她面前提到过他的父母或者是其他兄弟姊妹。
“温小姐,怎么突然要问我这个?”
男人突然在她腰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疼的温九龄叫了一声,“啊~”
顾时南被她叫的眸色滚烫,俯首吻上了她的唇。
他吻的凶,从一上来就直抵她的口腔。
唇舌缠绕,暧昧交缠,一股浓促的电流似从温九龄的头皮瞬间就麻到了尾椎骨,激得她整个身子都颤的不行。
她更是因为男人咬她,而再次短促的叫了一声。
“叫什么?昨晚还没叫够?接个吻,现在又想要了?”
他衣冠楚楚,却说着最露骨下流的话,而他手上的动作要比他的话更邪恶。
温九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他压在包厢的沙发里的,又是怎么被他堂而皇之的闯了进来。
她感觉自己快要被逼疯了,精神和身体背道而驰,除了默默承受,一切挣扎都是无果的。
“时南哥,你在里面吗?”
偏偏在这个羞耻难当的时候,门外传来陆明珠敲门的动静。
这一刻,温九龄感觉浑身的每一根神经都绷了起来,身体也是。
她控制不住的想要逃,可刚刚爬出去几分就又被男人拉着脚踝拽了过去。
温九龄声音崩溃,
“顾时南……你能不能别这么对我?你的未婚妻现在在外面叫你呢。你……你这样,对得起她还是对得起她腹中怀的孩子……”
顾时南扣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扣到自己的面前,他吻向她唇的时候将她打横抱坐自己的大腿上。
他吻她,还能抽空跟她说话,
“怕什么?这个包厢私密性极好,你叫多大声,她都听不见。当然,她也进不来。”
温九龄气的想要挠他,但她伸出去的手,很快就被男人轻而易举给控制住了。
“温小姐,你不要再扭了,我出门没有携带杜蕾斯的习惯,如果被你扭的怀上了,到时候倒霉的还得是你呢。”
温九龄闭上了眼。
正是因为闭上眼,周身的感官才被瞬间放大了。
陆明珠在外面一遍又遍的叫,叫到后面甚至都崩溃的在哭了。
而她却如同溺死在一团深水漩涡里,除了沉沦,再沉沦,毫无反手之力。
陆明珠约摸吵累了,声音渐渐的弱了下去,最后是彻底消失不见。
“温小姐,我的未婚夫估计要醋死了,我得先去哄哄她了。”顿了顿,很是遗憾的说,“看来……只能先放过你了。”
温九龄彻底麻木了。
她呆呆的看着撤身离开,很快就整理衣着的男人,声音有些茫然的问,
“顾时南,我温九龄没有哪里对不起你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我怎么你了,温小姐?”男人声音慢条斯理的,“不是你先主动抱着我的么?我以为你是想要做。”
温九龄低下了头,长发遮住了她的脸,也遮住了她脸上的全部神色。
顾时南视线从她脸上撤回,不紧不慢的说,
“我猜,我那个身份显赫的未婚妻应该是去找服务员来开包厢的门了,你不抓紧把自己收拾干净,是等着被抓奸当场么?”
“顾时南,你真是坏透了。”
温九龄所有的羞耻以及悲愤最后只化成了一句简短的话。
她真是不该对他再有任何奢望的。
她真想抽自己一个耳光,把自己给打醒。
他虽然答应留她在兰城,但对她的态度更加恶劣。
他的所有的行为,不过是为了羞辱她,亵玩她罢了。
她整理好衣服,从沙发上起来,双脚落地的瞬间,因为身体火辣辣的疼而差点没站稳。
顾时南及时托住她险先摔倒的身子,但却被她一把给推开了。
他凤眸眯起,看着她故作镇定的挺直脊背走出了包厢。
温九龄走出包厢后,并没有碰到陆明珠。
她当然不会碰到陆明珠,因为金陵府邸幕后老板是顾时南,她被这边有眼力劲的经理给请走了。
温九龄回到自己的出租屋没多会儿,秦秘书就到了。
温九龄看着出现在她公寓门口的秦秘书,态度冷淡,“有事?”
秦秘书把手上提着药物的塑料袋举到温九龄的面前,“顾总……让我给您送药。”
温九龄真想叫他滚。
她闭了闭眼,平复了会儿,还是忍下了所有,“什么药?”
秦秘书神色复杂的说,“一个是避孕药,一个……是用来涂抹的药。”
温九龄怒极反笑,笑的眼眶都发红。
她从秦秘书手上接过药,当着秦秘书的面抠出一粒避孕药干咽下去后,对他说,
“麻烦转告顾总一声,我温九龄怀谁的孩子也不可能替他生孩子。”
秦秘书就很想死。
这种杀头的话,可不可以别让他传?
“温小姐,您这么年轻,顾总也是为了您好…,这女人怀孕流产什么的最伤身了…”
伴随门嘭的一声,秦秘书就被关在了门外。
他摸了摸被门摔痛的鼻子,窒息的想原地去世。
半小时后,他战战兢兢的出现在金海湾顾时南的书房内。
“顾总,按照您的吩咐,药已经给温小姐送过去了。”
顾时南今天没有抄经,他正用工具对着一块翡翠原石做雕刻。
雕刻玉石是项专注力极高的技术活,稍有不慎,不仅会弄坏玉石,还会弄伤手。
他眉目未抬,声音很淡的嗯了一声,“她说了什么没有?”
秦秘书先是退步了几步,然后才说:
“温小姐…倒也没说什么,她…当着我的面吃下避孕药后就摔上了门……”
顾时南在这时抬起头来,目光讳莫如深的看着他,
“秦大柱,你一撒谎就结巴,你没说实话。”
秦秘书的名字特别土,顾时南鲜少直呼其名。
叫全名,就意味着他很不爽。
秦秘书又向后退了几步,战战兢兢地说:
“温小姐的原话说——麻烦转告顾总一声,我温九龄怀上谁的孩子也不可能替他生孩子。”
空气陷入短暂的沉默中。
气氛压迫,让秦秘书连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