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那次车祸后,陆淮安就被顾时南施压逼去澳洲了。
估计,他这半年都不会回国了。
谢如意正是因为陆淮安去了澳洲她在陆家日子也不好过,这才回谢家的。
温九龄的话还在继续:
“我哪怕是顾时南眼底的垃圾,那只也能是他的垃圾,别人动一下,你看他会不会饶过你。”
谢如意深吸一口气,将所有的怒意都压下后,撤回了自己的手。
她目光冷看着温九龄,“你大晚上的来谢家干什么?”
温九龄:“我妈打牌为什么会输,你和陆明珠最清楚。你们给我妈下套,害她输掉一千万,有这回事吧?”
谢如意冷笑,“你有什么证据?”
温九龄勾唇,“我有没有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不把这一千万给我还回来,我会让你和陆明珠都身败名裂。”
谢如意:“你真是好大的口气!”
温九龄想着谢如意刚刚那个情绪激动的反应,以及三个月前撞见谢如意跟她前男友一起喝酒的事,猜测谢如意腹中的孩子没准真不是陆淮安的。
思及此,温九龄打算诈谢如意。
她笑看着谢如意,波澜不惊地说:
“三个月前,我撞见你跟你的前男友在酒吧一起买醉,你腹中的孩子应该是那个时候种上的吧?你说,我要是把这个事情抖出去,是陆淮安能容下你,还是陆振国能容下你呢?”
谢如意差点没绷住瘫坐在地上。
她强作镇定了数秒,才平复好情绪,“温九龄,算你狠。”
温九龄不再看她,抬脚疾步朝亮起灯光的谢家别墅里走。
十分钟后,温九龄就带着浑身是伤的温佩云从别墅里出来。
温佩云被谢敬忠打得不轻,浑身多处软骨组织挫伤,左臂骨折,右臂脱臼。
温佩云精神备受打击,疯疯癫癫的。
到了医院,给她打了镇定剂,她才平静下来。
萧青衣看着打了镇定剂睡着的温佩云,对温九龄说:
“你妈长期被谢敬忠精神PUA,我建议你等她情况好转后带她去看个精神科,她有可能会是个重度抑郁症患者。”
温九龄点了点头,“辛苦你了。”
萧青衣拉着她的手,有些愧疚地说:
“要不是我恋爱脑不敢忤逆陆瑾年,我肯定能帮你一把让你不至于被顾时南……欺负成这样。”
提到顾时南,温九龄的心就是一痛。
她微微低头,片刻后,她对萧青衣说:“他其实…除了不爱我,对我不差的。”
除了不爱她这件事,顾时南没有对不起她。
打她从京城回来后,顾时南就让霍见深继续代理她小叔这个案子。
不仅如此,顾时南不仅没再逼她跟李淮临辞职,也没有逼她离开兰城。
温九龄已经很满足了。
人不能太贪心。
太贪心,会患得患失。
温九龄请了个护工照顾温佩云。
等她从医院回到出租屋,已经是后半夜了。
她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进花洒里,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她娇嫩白皙的身躯。
她脑海里回放着从医院离开前,萧青衣对她说的那句话。
“顾总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暗恋史。”
“据说,他人生第一桶金是重金打造了世纪号游轮。”
“这条游轮他原本是用来赠给他心里的白月光的,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没有送出去。”
“总之,阿玲,你记住了。在任何时间内,男人的初恋是无人能够取代的。尤其是求而不得的感情,是男人的意难平。我劝你,不要爱上他,否则你会万劫不复。”
万劫不复?
温九龄觉得萧青衣的话一针见血。
她现在就有这种感受。
洗完澡,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温九龄皱起眉头。
大半夜的谁找她?
“开门。”
独属于顾时南性感的男低音自门外传来。
温九龄心跳不由地加速,反应慢半拍地走到了门口。
秦秘书不是说他至少要在京城待一周的?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温九龄疑惑。
她打开门。
一身黑色大衣身形格挺拔冷峻的男人很快就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他身旁立着一个小型拉杆箱,身上的黑色衬衫微微褶皱,眉眼看起来有些疲倦,整个人都给人一种扑面而来的风尘仆仆的感觉。
温九龄抿了抿唇角,错开身体让他进门,“你是刚下飞机吗?”
顾时南把手上的拉杆箱丢给她,然后低头换室内拖鞋。
他换好鞋后就径直走到室内唯一的双人沙发里。
温九龄将他的行李箱放好后,给他倒了杯温水,“要不要给你煮点夜宵?”
顾时南从她手上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然后才抬眸朝她看了一眼,“才洗过澡?”
温九龄沐浴后身上只裹了一件浴巾。
暖色光晕里,她露在空气中的肩膀圆润而光滑,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胸前拱起的弧度饱满而诱人。
顾时南的目光在她胸前停留了几秒,手臂一伸就扣住她的腰肢将她拽坐到自己的腿上。
伴随这个扯拽动作,温九龄很快就散落在了地上。
她娇嫩的身子,在灯光下颤得厉害。
顾时南低头,吻上她那香软的地方。
温九龄呼吸很快就重了起来,声音抖得不像话,“顾时南,你先去洗个澡……”
“一起洗。”
他一手拖着她的腰,一手拖着她的臀,很快就将她抱了起来。
温九龄整个脸颊都红透了,身上也是,她声音轻颤,“我……已经洗过了…啊—”
顾时南即便是在抱着她往浴室走的过程,也没有放过吻她的香软。
他知道她身上的所有敏感点,只坏心眼的轻咬了她一口,温九龄就受不住了。
顾时南抱她走进狭窄的盥洗室,就把她放坐在了洗漱台上。
他面向着镜子,温九龄面向着他。
他衣冠楚楚,她不着寸缕。
他身上黑色大衣衬得她的身子白的发光。
他手指随意的碰她一下,她都要颤三颤。
顾时南扣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昂起红透了的小脸,声音似宠溺般地说,
“听秦秘书说,你这几天在兰城很安分?”
温九龄布满情动的桃花眼湿漉漉地望着他,
“我小叔的案子进展的还算顺利,你的未婚妻这几天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其他人或多或少忌惮你没人敢来招惹我,我自然安分。”
她说这话时,双手环住男人的脖颈,望着他,
“你呢?看起来清瘦很多,这几天彻夜守着那位秦小姐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