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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顾总心疼了
    她下意识的就矢口否认,“时南哥,我怎么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

    顾时南抬起头,凤眸冷看着她,“你花钱雇佣的两个抢劫犯什么都招了,你还想要狡辩?”

    陆明珠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身体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到了身后的沙发里。

    她试图为自己辩解:

    “时南哥,这中间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要是真的想要谋害温九龄,就不会等到今天……”

    顾时南:“陆明珠,我需要的是一个能拿得出手的顾太太,而不是一个精于算计的毒妇。顾陆两家的联姻,我若是不答应,京城的老爷子拿我也是没办法的。”

    陆明珠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半晌,她才语调哆嗦地说:

    “时南哥,花钱雇凶抢劫温九龄……是我母亲做的。她只是想小小惩戒一下温九龄,并不是真的要害她……”

    顾时南心情极差,他对陆明珠的厌恶已经快要到忍无可忍的地步了。

    他冷声打断她:“若不是因为婚期将至,怕影响顾氏集团大跌,你猜,我还会不会娶你过门?”

    陆明珠脸色苍白如纸,一颗心都快要凉透了。

    她委屈得眼眶通红,眼底满是泪意:

    “时南哥,这件事真的不是我做的,我替我妈妈给你赔礼道歉,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不想被解除婚约,现在就给我滚出金海湾。”

    陆明珠连夜离开了金海湾。

    顾时南在这之后,给秦秘书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吩咐道:

    “你连夜去一趟兰城最高安全级别监狱,务必疏通好关系,让温时遇得到最好的救治。”

    顾时南这样说,又还是不放心,“算了,我也过去一趟吧。”

    真是见鬼了。

    他竟然对她们家的破事这么上心。

    挂了电话,顾时南就拿上车钥匙出了门。

    ……

    温九龄求顾时南无果,只好连夜去了红叶公馆求萧青衣。

    萧青衣主观上是愿意帮助温九龄的,但陆瑾年不想她掺和温九龄跟顾时南之间的事。

    温九龄不想萧青衣难做,她只好把求助的目标放在了陆瑾年的身上:

    “陆董,我听闻您一直在寻找名医救治一个女人的命,您帮我这一次,我帮您救那个女人?”

    陆瑾年有一个爱了很多年的初恋,但因为那时他一穷二白被女方的长辈棒打鸳鸯给活活拆散了。

    事后,这个初恋就被父母带去了国外并结了婚。

    但,半年前,这个初恋拖着满身病痛从国外回来找到他。

    她对他说,她已经离婚了,且仍然还爱着他,希望在她生命的最后旅途中,陆瑾年能陪她走完。

    此前,陆瑾年因为她还跟萧青衣解除过婚约。

    总之,这个初恋对陆瑾年来说,的确很重要。

    陆瑾年点了一根烟,无声地抽了片刻后,才开口:

    “温小姐,虽然你医术不错,但对于被判死刑的肺癌晚期的患者,你也会束手无策的。”

    温九龄声音有些急促:

    “陆董,中医博大精深。西医干不成的事,未必中医也干不成。您总是要试一试的,不是吗?”

    陆瑾年将一根烟抽完以后,终于开了口:

    “我这个人从不做毫无意义的投资,希望温小姐能对得起我的付出。”

    温九龄因为他这句话,一颗不安的心终于落回了胸腔里。

    她跟陆瑾年离开红叶公馆前,目光复杂地对萧青衣说,“萧小姐,对……不起。”

    她帮陆瑾年医治他的白月光,对于萧青衣来说会是一种伤害。

    但,萧青衣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真正能伤害到她的只有她深爱着的陆瑾年,而非是温九龄治病救人的行为。

    因此,她并不怪温九龄。

    她拍了拍温九龄的手背:“没事,你也是走投无路了才做出这样的决定,我不会怪你。”

    ……

    温九龄跟陆瑾年出现在兰城安全级别最高的监狱大门口时,碰到了从里面出来的顾时南的车。

    陆瑾年打了车头灯,跟着又对顾时南的车鸣笛了几声,顾时南的车才停下。

    车窗摇下,陆瑾年朝车上的顾时南看过去,似笑非笑般地说,“顾总,真巧。”

    说话间,陆瑾年便推门下车。

    同一时间里,他打开温九龄那一侧车门,说:

    “温小姐,看样子,顾总已经帮你摆平了一切。你不下去感谢一下他么?”

    感谢?

    温九龄大脑还在迅速消化这两个字的深意,人就被陆瑾年拉下了车。

    兰城最西北的地段,雪下得比城里还要大,地面上的积雪已经很厚了。

    温九龄一脚下去,整个鞋面都被积雪给埋住了。

    她目光带着深深的困惑以及茫然,朝顾时南车的方向看过去,脚下如同灌了铅,一步也挪不动。

    陆瑾年在她身后推了她一把,她险些因为身体失衡而栽进雪里。

    好在她反应及时,在堪堪稳住身体时,陆瑾年早已驱车扬长而去了。

    温九龄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受,仿若置身于水深火热里,想要逃离却穷途末路,逃无可逃。

    她在一番强烈的挣扎中,最终硬着头皮走到了顾时南的车前。

    她在顾时南面前不止一次地大放厥词,现实却逼她不得不再次向他低下骄傲的头颅。

    “顾总……”

    城郊温度极低,顾时南没闲心跟她在这谈天说地,态度冷淡,

    “你不要自作多情。若不是谢荡给我连夜打电话求情,我不会来这一趟。”

    “这些不重要。”

    重要的是,她小叔是不是得到了更好的治疗条件。

    温九龄这样想,便很快问了出来:

    “我小叔……现在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得到有效的治疗?我能不能进去看看他……”

    她冷得唇瓣都在发抖。

    昏暗的光线里,她的样子看起来很可怜。

    可顾时南对她的态度仍然是冷漠的:

    “你当监狱是我家的后花园?我想进去就能一下进去了?疏通关系不需要时间的?”

    顿了顿,“你不想冻死在这荒郊野岭,就先上车吧。”

    在这个节骨眼上,温九龄不敢忤逆他半分。

    她乖巧地拉开副驾驶座的门,然后坐到了他的车上。

    等她绑好安全带以后,顾时南便发动了车子。

    车上温度怡人,可处于高烧状态中的温九龄却仍然冷得发抖。

    顾时南余光瞥了眼她抖得不停的身体,声音透着一丝恼火:

    “温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再抖了?”

    温九龄嗓子疼,说话声音沙沙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要发抖的,是持续性高烧让我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