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腰肢传来的痛意让楚心娆忍不住咬牙。
昨晚被他捏得酸痛未消,现在又让他这么一勒,简直快断了!
她忍不住抬手推他。
然而,她一动,那手臂更是铁箍似的越发收紧。
她难以承受,眼泪都飚出来了,抓着他手腕使劲掰,“你干什么呀?能不能别这么粗暴!”
“你对本王的粗暴可不止这一点!”
“可你昨晚都报仇了!”
“昨晚?连利息都不够!”
“……!”楚心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她禽兽,她承认。
可他能不能别这么无耻?
暗暗地吸了一口气后,她一改排斥的情绪,突然红着眼眶,哽咽地道,“疼!是真的疼!你昨晚太用力了,我今天走路都打飘……”
凝视着她眼眸中的水光,厉赢风手臂上的力道不由地减弱。
六年前,他不曾细看过她。
如今这般细看,这女人还真是生得极美。
娥眉水眸,盈盈弱弱,我见犹怜。两片柔软不点而朱,让他不由得想起她檀口中的芬香滋味。
而这一回想,他眸光倏然涌出炙热,驱散了身上的冷冽之气,就连身体都不受控制地有了明显的变化!
大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腰肢,炙热的眸光落在她身前。不是此刻才发现,而是昨夜他就发现相较于六年前她有了极大的变化!
不再像竹竿一样硌手了。
而是前凸后翘,玲珑诱人!
就连那一身肌肤都褪去了粗糙,变得凝滑如脂!
如今的她犹如绽放的娇花,娇艳昳丽,说是倾城绝色都不夸张。
而他整个人,不论是身体还是气息的变化,楚心娆都清楚的察觉到了。
一头黑线的她恨不得原地晕死过去!
这男人是怪兽转世吗?
一晚上N多次,他是真不怕自己玩废?!
“王爷……那啥……人家……”
就在她准备表演柔弱以求他放过时,突然听见大门被人拍响。
震耳欲聋的声音,似暴躁,又似十万火急!
厉赢风眸中炙热瞬间散去,一张俊脸就跟变戏法般染了一层黑气,“如此晚了,竟还有人上门?”
楚心娆将他推开,像看神经病一样撇了一下唇角。
啥口气哦,搞得好像她偷人一样!
他也不瞧瞧自己,半夜潜入别人私宅,比半夜敲门的还不如!
“我去看看,说不定是隔壁邻居。”她说着话已经跑出了房门。
大门被人拍得跟催命似的,这又是大半夜,楚心娆心有不满,开门时都没带好脾气,“谁啊?!”
借着月色,当看清楚门外三个壮硕大汉后,她不止来气,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瞪着为首的男子冷声问道,“马六彪,你找这里来做什么?”
为首叫马六彪的男人约莫三十来岁,长得人如其名,不但身材彪壮,左耳根到右耳根的一圈络腮胡也让他看起来很是粗犷和野蛮。
那眉眼带着凶狠,极度不爽地瞪着楚心娆,“楚心娆,你可真是叫老子好找!”
楚心娆抱臂冷笑,“我叫你找了吗?”
闻言,马六彪抬手怒指她,满嘴的横气,“老子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
“呵呵!看上我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几?”楚心娆也横了起来。
这马六彪是附近山上赫赫有名的土匪,她前不久去送货,路过那座山头,差点被这帮土匪劫去做压寨夫人!
虽然她使计逃了,可他们却毁了她的书。
那上百套书可是他们母子通宵达旦赶出来的,一想到自己费力又赔钱,她真是恨得牙痒痒!
“楚心娆,老子已经打听清楚了,你是个寡妇,还带着个累赘。老子不嫌弃你被人睡过,只要你乖乖跟老子走,老子保证你能吃香的喝辣的。至于你生的那个累赘,老子也可以不计较,大不了当个便宜爹。但你若是不从,老子今晚就是强也要把你睡了!”
这番话何止粗俗,简直不堪入耳!
楚心娆脸色难看得都要魔化了。
就在她准备使出洪荒之力破口大骂时,她身后传来一道破空声。
还不等她回头去看,就见一物闪着白光从她身侧飞过,猛地刺入马六彪心口——
“唔!”
马六彪瞬间面露狰狞,那双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里滚落出来,痛苦又惊恐地瞪着她身后!
“大哥!”两名同伙惊呼着将他扶住。
“本王的女人尔等也敢肖想?当这渝南城无主了吗?”低沉的嗓音带着冷肃的杀气,如同黑夜里鬼魅所出。
随着他腾空骤现,好比罗刹降临。
连楚心娆都被他身上浓烈的杀气刺激到身体轻颤,那别说那两名同伙。
眼见马六彪鼓着眼珠子断气,二人‘啊’地一声惨叫,然后丢开马六彪转身狂奔——
楚心娆看着朝自己走近的男人,没好气地道,“你出手这么快做什么?好歹让我骂够了再杀啊!”
厉赢风眉眼一厉,“诅咒本王,本王岂能让他好活?”
“他诅咒你了吗?”楚心娆皱眉,努力地回想马六彪说过的话。
“说你是寡妇,难道不是诅咒本王?”
“……”
“你这女人,不安于室,到处招蜂引蝶,还敢同本王叫嚣?”
“我……”楚心娆又差点吐血,实在忍无可忍,她叉着腰恼道,“我什么时候招蜂引蝶了?你没看到,对方是强抢民女吗?再说了,我不安于室犯了哪条罪?我们母子要生存,就得有银子,我不抛头露面赚钱,我们母子喝西北风啊?街上的乞丐不乏女人,谁不是抛头露面为了生存,她们不抛头露面乞讨,难道坐在家中等着天上掉银子?”
“你!”厉赢风没想到她会顶嘴,而且还如此凶恶的顶嘴,顿时被堵得脸色铁青。
“你什么你?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告诉你,我可以让你欺负,但不代表我贱该受你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