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有那魄力和能耐,尽管使出来,我梵华宗弟子随时恭候!”司沐弛抛给她一记讥笑,旋即转身离去。
“来啊!给本王妃将此人拿下!”
就在司沐弛跨出厅堂门槛时,随着楚灵蔷一声令下,数名侍卫拔刀朝他围堵过来。
他回头看了一眼楚灵蔷,对着凌厉又得意的楚灵蔷再度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
在侍卫逼近之时,他运起轻功纵身跃上房顶,接着便朝远处飞去——
“王妃,他逃了!”
楚灵蔷快速奔出厅堂,仰头望去,哪里还有人!
“好个司沐弛!好个梵华宗!敢在我们顺义王府如此嚣狂,我们顺义王府定不会轻饶你们!”咒骂完,她朝侍卫头领吩咐道,“等王爷回府,务必将此事告诉王爷,就说梵华宗藐视我们顺义王府,不愿收世子为徒!”
厉铭辛虽然脾气暴躁,但为人好面,有人如此不给他儿子脸面,他定是会计较到底的!
区区一个宗派,就等着死吧!
……
渝南王府。
因为明日要进宫赴宴,楚心娆便随厉赢风回王府做准备。
蒋嬷嬷和彩儿见着她可高兴了。
特别是彩儿,抱着她直接哭上了,“主子,您可算来了,奴婢还以为您不要奴婢了呢!”
“傻丫头,说什么胡话呢!”楚心娆拍着她后背笑问道,“这几日住得可还习惯?”
“嗯嗯……蒋嬷嬷教了奴婢许多规矩,奴婢都有认真学,现在奴婢懂的可多了!”彩儿兴奋地道。
正在这时,杨兴跑来说道,“楚姑娘,司公子来了,王爷让您过去。”
司公子?
楚心娆眸中闪过一丝不解,司沐弛也来京城了吗?
不一会儿,她随杨兴到了前院厅堂。
“司公子,你怎么也来京城了?”
“我刚从顺义王府逃出来。”司沐弛冲她和座上的厉赢风笑了笑。
“逃出来?”楚心娆立马皱起了眉,“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二人,一个是好友,一个是爱徒的母亲,这交情可谓是非同寻常,司沐弛自是没理由与他们藏着掖着。
随后他便将自己前往顺义王府的事道出。
末了,他朝厉赢风看去,“不知临临做了何事让顺义王世子如此嫉妒?”
厉赢风冷哼,“不过就是当着蕙太妃和顺义王世子的面耍了一套剑法而已。”
楚心娆脸色难看,骂道,“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嫉妒之心,丝毫容不下比他更优秀的人,真是臭坑出臭草,和他娘一样的恶心!”
见他们二人都恨不得扒了别人的皮,司沐弛笑道,“临临不是普通孩子,就算担心,也是担心去招惹他的人。你们现在最应该考虑的是,如何让我梵华宗不被顺义王府刁难!”
楚心娆看了看厉赢风。
厉赢风冷冷地勾了一下薄唇,“除通敌叛国此等大罪不可饶恕外,朝廷对江湖势力一向宽容以待。区区一妇人,想搅动风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
“何止不自量力,过几日,我要她连要饭都没地儿!”楚心娆立马接道。
“好了,我就是顺道来坐坐,时候不早,该去办正事了。”司沐弛起身,笑着与他们告辞。
“司公子,你来京城办何事?需要我们帮忙吗?”楚心娆关心地问道。
司沐弛笑容微收,突然轻叹,“宗里丢了一本秘籍,我奉师命出来追查窃贼。若我得到的消息没错,此人应该来了京城。”
厉赢风从座起身,问道,“可需本王助你?”
司沐弛冲他微微一笑,“不用。事关宗内秘事,还是我自己处理为好。”
说完,他又对楚心娆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渝南王府。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楚心娆心里的恶恨都快炸开了。
她与楚灵蔷本就势不两立,现在楚灵蔷还想找人对付她儿子……
若不把楚灵蔷的皮扒了,她都不配做人!
突然,一条手臂缠上她腰肢,并转动她身子,让她从司沐弛离开的方向收回视线。
“干什么?”楚心娆看着他冷脸,没好气地道,“你别老板着脸行吗?咱们是要演恩爱情侣的,你这样,没人会相信我们感情好,只会觉得我们不般配!”
演恩爱情侣?
厉赢风搂住她腰肢的手臂狠狠收紧,有些火大地瞪着她,“本王如此与你亲近,难道你还觉得本王不够重视你?”
“……!”楚心娆黑线狂掉,与人搂搂抱抱就叫重视?
得!
她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除了知道那点事外,压根就不懂男女感情为何物!
“那啥……王爷,我还没来得及回房便被叫过来了,听说你给我准备了许多行头,我现在回房去看看,争取明日打扮得光鲜亮丽,不给你丢脸。”她一边哄着他一边掰他的手臂。
“本王陪你回房更衣。”
“……”
……
为了彰显对孙儿的重视,秦太妃特意在寿宁宫设宴,并邀请三品以上官员携家眷前往。
对于渝南王有子嗣一事,朝里朝外都很是好奇,也知秦太妃此举是要为孙儿正名,故而宴席还未开始,朝中重臣们及家眷便早早地到了寿宁宫。
蕙太妃同样赶了早。
楚灵蔷昨夜就与儿子进了宫,一早就随蕙太妃来了寿宁宫。
看着秦太妃身边精致漂亮的楚启临,楚灵蔷一双眼都快被刺痛了。
特别是听着官员及家眷们一道又一道夸赞的声音,她更是嫉恨得没法形容。
这些人以前可都是围着她儿子夸赞不绝的……
如今,他儿子的风头竟叫一个野种抢了去!
“太妃,世子都在这里了,怎不见世子母亲?”她故作四下张望,然后关心地问道,“三王弟也是的,何时成亲的,为何要藏着掖着?”
各官家太太和小姐听到她这些问话,都停下交谈,纷纷探头望着秦太妃。
秦太妃目光朝楚灵蔷投去,面上平和的笑不减丝毫,“前几年渝南王有伤在身,需要静养,便只能委屈他们母子,将他们母子一直放在封地。这不,渝南王刚痊愈,便从封地将他们母子接回了京。”
说完,她环视了一圈殿中所有人,似心酸地感慨道,“临临和他母亲这些年为了我儿可是受了不少委屈,哀家都深感对不住他们母子。”
没有人怀疑她的话,因为前几年厉赢风为了寻找某个女人,就是对外宣称身负重伤,在京城‘养’了几年伤。
此时听完秦太妃的解释,大臣及家眷都纷纷表示理解。
蕙太妃藏起心中鄙夷,挤着笑问道,“姐姐,照临临的年岁来看,渝南王应是在六年前回京之前便与临临的母亲好上了,不知道对方是哪家的姑娘,为何渝南王养伤多年,都不见她赴京来照看渝南王?”
这番话说得……
满殿宾客纷纷低下了头,假装什么也没听到。
秦太妃又如何看不穿蕙太妃的心思?
一来奚落她儿媳无情无义!
二来奚落她儿子与儿媳无媒成婚就在一起!
就在众人以为秦太妃会为此不快时,却听她‘呵呵’轻笑,“临临的母亲在渝南城可是了不得的人儿,因她身份特殊,所以才不便轻易露面。何况那时临临还小,她倒是想赴京照看渝南王,但也要渝南王同意才行啊!”
闻言,宾客们又纷纷抬起头,重燃好奇心。
到底是什么样了不得的人儿,竟让渝南王当宝贝一样藏着?
“渝南王到——”
随着通报声,一道颀长的身姿步入殿中。
男人一袭绛紫色锦袍,玉冠金带,威严冷峻又俊美非凡,宛如谪仙翩然而至。
然,吸引所有人目光的却是男人一手牵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