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妖怪……”刘水香吓得眼珠子都凸出来了。
本就恶臭的空中突然多了一股味。
楚心娆朝她屁股的方向看去,只见她下半身像抽筋一样颤抖。
她忍不住‘嗤’道,“这样就被吓尿了?那以后不得随时随地大小便?”
刘水香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一改往日的凶悍和泼辣,哭着哀求她,“娆儿,我们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不不……都是我婆婆的错,是她把你从楚家偷出来的,千错万错都是她的错!我的女儿也被她抱走了,她不但害得你与楚家骨肉分离,也害得我和亲生女儿骨肉分离!那老东西罪大恶极,要不是她死得早,我都恨不得替你杀了她!”
“是啊,可惜她死得太早……”楚心娆叹道。
“娆儿,你也知道,顾家大事小事都是我婆婆和丈夫做主,他们母子阴险毒辣,我稍有不如他们意的地方,他们对我同样是非打即骂。”见她语气有所温和,刘水香流出了眼泪,更是卖力地说道,“娆儿,你还记得吗,那年你被关在菜窖里,我担心你饿着,偷偷给你送馍馍……”
“还有你爹说要吃鱼让你去护城河捞鱼,你不小心溺水后还是我喊的人来救你……”
“还有还有……你被村里那几个崽子欺负,是我替你出头把他们打跑的!”
听着她细数当年的过往,楚心娆笑了。
只是比之前笑得还冷。
“是啊,你给了我一个馍馍,我才没有饿死。只是,要是那个馍馍能新鲜一点,不沾着潲水味,不那么臭就好了。”
“我溺水的确是你喊人来救我,可要不是你嫌我笨手笨脚,一竿子把我打入水中,我又如何能溺水?”
“那些孩子欺负我,你赶他们走,不过是他们踩到了你种的地。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还打了我一顿呢!”
“我……我……”刘水香脸色惨白得比鬼还难看。
“哦,对了,六年前,我被送到村头老跛子床上……”
“娆儿,你听我说,那不是我的主意!”见她主动翻旧账,刘水香立马打断她,“是蔷儿叫我们做的!是她不想你回楚家争夺嫡女之位,拿了药让我们给你服下!娆儿,我好悔啊,早知道就不该听她的话,害得你现在都没能回到楚家与亲人团聚!我知错了,真的知错了,求你饶了我吧!”
楚心娆挑眉。
是没想到这中间还有楚灵蔷的手笔……
看着刘水香不计一切的求生欲,她讥笑道,“你这样出卖亲生女儿,就不怕她憎恨你?”
刘水香垂下眼不说话。
楚心娆又道,“你不怕,因为她现在是顺义王妃,就算我知道真相,知道是她想害我失去清白,以我的能耐,根本就动不了她。你说,对吗?”
闻言,刘水香身体一僵。
“我……唔……唔……”
就在她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时,一粒什么东西突然塞进她嘴里,接着她的嘴巴被强行合上,而那粒东西也强行落了喉。
楚心娆这才放开她,然后转过身到顾全福身旁,同样将一粒药丸塞进顾全福嘴里……
“你……你给我们吃了什么?”刘水香挣扎着从地上爬起,再次扭曲的脸上布满了恶恨和恐惧。
“呵呵!”楚心娆毫不掩饰自己报复后的得意,“刘水香,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你怕什么?不过呢,我不知道你们当初喂我吃的是什么毒药,我只能随便找点配方,希望你们能将就,别见怪哦。”
“你这贱人,敢毒害我,我跟你拼了!”刘水香彻底抓狂了,狰狞着面孔伸出爪子就朝她扑去!
可下一刻,楚心娆一抬腿便再次将她踹出去。
“啊——”
这一次,刘水香后脑撞在墙上,惨叫一声便晕了过去。
楚心娆连看都没多看一眼,转身离开了监牢。
她说过,她不会让顾全福和刘水香死的。
她要他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生不如死!
牢外。
狱卒们排列整齐地站在厉赢风身前,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
直到楚心娆出来,其中一人赶紧迎过去,讨好地问道,“王妃,您同他们说完话了?”
楚心娆拿出一锭银子递给他,笑着道,“麻烦各位了。他们还有一阵子才出狱,这点银子劳烦给他们弄些好吃的,剩下的你们拿去买些酒喝。”
狱卒头头托着银锭子,受宠若惊又惶恐不安地朝厉赢风看去。
但厉赢风并没有看他们,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什么也没看到。
楚心娆又笑着道,“他们就麻烦你们多加照顾了!”
狱卒头头一脸敬佩地道,“王妃,您可真是我们见过的最善良的人!他们不是您的亲生父母,还把您害得那般惨,可您不但不恨他们,还以德报怨,真的太让人敬佩了!”
离开监牢。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厉赢风眯着眼问道,“那药你从何得来?”
楚心娆也没瞒他,“我又不认识别的人,当然是你师父给的。”
“我师父帮你制毒?你当本王是三岁孩童?”厉赢风俊脸有些沉,语气又冷硬起来,“师父能救临临,是因为临临长得与本王相似,但你终究是个外人,他不可能为了你打破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