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镇长让我试着联系吴慧然,她这么躲避着也不是办法。
乔镇长似乎是想通了,既然过不下去,那就好聚好散。
贸然给吴慧然打电话,她现在肯定不接,我先试着给她发个信息。
“在哪呢?你和张郎把事闹得那么大,不回来解决一下吗?”
很快,吴慧然就给我回了一条信息:他去找你了吗?怎么说的?
我:在那片桐树林子里,你和张郎在车上,小嫂子玩的很花花啊。
吴慧然:切,我本来不想的,但张郎硬是拽我去的,唉,我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潘子,我该怎么办啊?
我:建议你回来跟乔哥坐下来谈谈。
吴慧然:他会杀了我的。
我:叫张郎一起呗。
吴慧然:他会杀了我们俩的。
我:难道你就这么躲一辈子?这是要是捅出去,你俩都丢脸。
吴慧然:要不你陪我一起去?
我:你的身体是黑的白的我都没见过,让我去?
吴慧然:他只给你面子呀,求求你了,好弟弟,等这个事解决了,我让你看看是黑的还是白的。
我:行吧,你在哪呢?快点回来吧。
吴慧然:我在凤城酒店呢,你来接我吧。
我:有点过分了。
吴慧然:求求你了,好弟弟。
我这个人就是心软,从不会拒绝美好的人和事。
于是,我开车先到镇上找乔哥。
乔哥的办公室。
一日不见,他憔悴了。
“潘子,坐。”
我递给乔哥一支烟,说道:“乔哥,我联系到嫂子了,我想问问你是啥打算的?”
“离婚。”
我说:“都那么多年的夫妻了,这事就没有缓和的余地吗?”
乔哥问:“她在哪呢?”
“在县城呢,我去把她接过来,你俩坐下来好好谈谈。”
乔哥双眼涌现一抹狠色:“告诉我地方,我去找她。”
“哥,你别犯傻行吗?听兄弟一句劝,我去接,然后你俩在家坐下来好好的谈,你再冲动也不能丢掉乌纱帽啊。”
我这句话算是说到乔哥的心坎里了,他冷静下来同意我的提议。
我开车前往凤城酒店。
打开门,小嫂子吴慧然一脸倦意,双眼红肿,显然是昨晚上哭过了。
我走进房间环顾四周:“张郎呢?”
吴慧然说:“这家伙把我扔到县城就不管了,这房间还是我自己花钱开的呢。”
我愤慨地说:“这家伙不想负责吗?”
“他也害怕老乔去找他爹算账。”
“这家伙真是他妈的人才。”我瞥了一眼吴慧然:“走吧,乔哥还在家等着你呢。”
吴慧然惶恐地问:“他不会打我吧?”
我没好气地说:“就你这事,挨打也很正常,你是想继续过,还是离婚?要是想继续过,就挨几巴掌,让他出出气。”
吴慧然说:“我很迷茫,我跟老乔也有那么多年的感情了,另一方面觉得既然已经被他发现了,我俩再也回不到以前那么信任了。”
吴慧然不缺追求者,她这么妖艳的一个女人,手机里肯定有很多狂蜂浪蝶。
我说:“先回去吧,你俩好好的聊聊。”
吴慧然叮嘱道:“你可千万别让他打我。”
“放心吧,不会。”
我载着吴慧然返回镇上,来到她家。
院门敞开着,吴慧然站在院门前犹豫不决。
此时,这个家对她来说就是魔窟,有命进去,不一定有命出来。
吴慧然躲在我身后,惶恐的拽着我的衣服,唯恐我会跑掉。
在客厅的沙发上,老乔抽着烟,玩着手机,装作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从茶几上,装满烟蒂的烟灰缸可以看得出来,他很焦虑。
“乔哥,嫂子回来了。”
乔哥说:“好,潘子,你先回去吧。”
吴慧然拽着我说:“潘子不能走,有话咱俩当着潘子的面说。”
“放你妈的屁,你干的烂事还好意思说给别人听啊?你不嫌丢脸吗?”
我忙说:“乔哥你别生气,我就在院门口站着,你们该说就说。”
吴慧然不肯松手,态度坚决地说:“如果你让潘子走,那我也走,永远就不回来了。”
“嫂子,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别犟嘴了。”
老乔咬牙切齿地问:“怎么?你想离婚跟那个死胖子在一起是吧?”
我清楚,一旦吴慧然说离婚,老乔会毫不犹豫的冲过来暴打吴慧然。
吴慧然也是个精明的女人,她也想到这种可能,就换个说法:“如果你敢打我,我就敢离婚。”
明显,我看到老乔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松。
他是不想离婚。
我笑道:“既然你俩都不想离婚,那就坐下来说说,嫂子,你给我乔哥道个歉,认个错。”
吴慧然说:“老乔,我错了,我真不是有心的,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以后我想跟你好好的过日子,你就原谅我这次吧?”
“乔哥,你也表个态。”
老乔站起身说:“我去上班了。”
吴慧然长舒一口气:“潘子,谢谢你啊。”
我说:“你以后可别跟张郎那家伙纠缠了,他都是吃药的人,有啥意思啊。”
吴慧然撇嘴道:“我跟你说实话吧,老乔还不如张郎呢。”
额……
“行了,你在家好好的相夫教子吧,我也该回去了。”
吴慧然拉住我,问:“你不是要看黑的白的吗?怎么?不想看了?”
我忙不迭的摇头:“你可消停会儿吧,等过去这个风头我再看。”
我开车回村,吴慧然突然给我发了一张照片。
她让我看看她到底是黑的还是白的。
回到村,我们的校园会仍然在进行。
这是最后一天了,也是最精彩的一天。
作为本村的村支书,我今天要参加颁奖典礼。
这最后一天,我们村的游客暴增到10万人之多。
这是我们村最风光的一天,小小的村庄有十万人,场面之宏大,人声之鼎沸。
空中几个航拍器拍下这壮观的一幕。
今年的GDP别说是20亿,即便是30亿也是有可能的。
我来到体育场,最后的对决即将开始。
我问身边的徐艳霞:“丁超怎么样了?”
徐艳霞黛眉微蹙,疑惑地问:“你身上怎么有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啊?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