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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4章 空欢喜一场
    我找来王新剑在长寿庙看一圈,到底是地出现问题了,还是正常的死亡规律。

    王新剑在长寿庙走走停停,突然神情愕然的指着一棵花树:“这个不对啊,这棵树上怎么挂着东西呢?”

    我走近一看,树上挂着一面八卦镜,一把匕首,一把剪子,一把改锥。

    我疑惑地问:”这有什么说法吗?”

    “这是在破坏风水。”

    我惊愕地说:“破坏风水?卧槽,这他妈是谁干的?”

    王新剑一脸凝重:“在长寿庙里可能住着一个高手。”

    我立刻掏出手机给赵悦打过去电话,让她把租户资料发给我,我要好好的调查一下是谁这么缺德要破坏我们的长寿庙。

    我把树上的那些东西全都拽下来放到车上:“这个就是黄镇江死的原因?”

    “很有可能。”

    这时,赵悦把租户资料发给我。

    在这些人当中,我发现有个年龄稍大的老头单独住在长寿庙丙级楼里。

    我们长寿庙的单元楼分为甲乙丙丁四座楼。

    这个叫王胜利的七十岁老头单独住在这里,让我起疑心的是他只租一个月的时间。

    因为在长寿庙居住的客户,基本都是一年起租的。

    我来到丙级楼,敲响他的房门。

    一直都没有人开门。

    于是我叫来管理员把门打开。

    房间里有生活过的痕迹,但是大多东西拿走了。

    我问管理员:“住在这里的人呢?”

    管理员摇摇头:“不知道,长寿庙开业的那段时间他倒是来过几天,再后来就没有见过了,我还以为他有事呢。”

    “查监控。”

    在监控室,我调取录像,在最近的18号那天,是他出现在长寿庙的最后一次。

    画面中他提着一只大包放在电动车上,骑着离开长寿庙。

    王新剑指着屏幕说:“这个人怎么那么面熟呢?我好像在哪见过。”

    我说:“在老街的湖边肯定能找到。”

    老街的湖边都是奇人异士,像这种会点坑蒙拐骗的手段的人都会在那摆摊。

    我和王新剑来到老街的湖边寻找这个叫王胜利的家伙,围着人工湖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

    而且这个王胜利并不是我们村的,我打听了好几个人都不认识,即便是黄镇江的儿子们也不认识这个叫王胜利的。

    这就奇了怪啦,这个王胜利为啥要破坏长寿庙的风水呢?

    晚上,我正在睡觉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

    是王新剑给我打来的电话。

    手机那头,王新剑兴奋地说:“我终于想起来那个人是谁了。”

    “谁啊?”

    “他是个很有名气的道士,前段时间还来参加过协会的会议,可他不是协会的成员,在会议上把那些方丈,掌门都羞辱了一遍,说他们都是骗子,没有真正的道行。”

    我问:“你知道他住在什么地方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我可以帮你在宗教协会的群里问一下,有消息了给你打电话。”

    我了个哈欠:“现在是他妈凌晨两点,明天再告诉我。”

    翌日,王新剑打听出这个王胜利的住址,隔壁宁县的一个无门无派的道士,自学成才,喜好道教。

    我让赵悦跟那些租户们解释清楚,自己一个人开车去王胜利家找他。

    来到他家才发现大门紧锁。

    我向他的邻居打听:“你好,知道王胜利在哪吗?”

    邻居摆手说:“不知道,他这个人神神叨叨的,十天半月的都不回来一趟,你找他算卦啊?”

    “是,都说算得准。”

    邻居说:“有点道行,就是脾气臭,喜欢骂人,村里没人愿意搭理他。”

    另外一个邻居问:“你可以去找他侄子,他侄子应该知道他在哪。”

    按照邻居给的地址,我又来到王胜利的侄子家。

    侄子没在家,只有侄媳妇在家。

    我问:“打听一下,王胜利在哪?”

    侄媳妇说:“在县医院呢,生病了。”

    打听到这个消息,我又驱车去宁县的人民医院。

    几番周折之后,总算是找到王胜利住的病房。

    这家伙比视频上更瘦了。

    我站在他床边,问:“王胜利,认识我吗?”

    王胜利笑了笑:“潘支书,你这是来看望我的吗?”

    我刚想发火,可见他面黄肌瘦的样子,又不忍心了:“你患的啥病?”

    “小病,不值一提。”

    这时,王胜利的侄子给我搬来一张凳子。

    我心平气和地问:“你为啥要破坏长寿庙的风水?”

    王胜利却没有一点悔过之心,反而笑道:“没钱治病嘛,就想点其他的办法了,我那不是破坏你们长寿庙的风水,我是在借黄镇江家的风水宝地之气。”

    我调侃道:“你也没有借到啊,不然你也不会在医院躺着啊。”

    王胜利说:“潘支书,你被骗了,那地方根本不是什么长寿地。”

    “怎么可能啊,黄镇江活了上百岁,这你都知道的。”

    “也只有他能活到百岁,他儿子就活不到,那条老狗和黄镇江只是命格硬一些而已。”

    我说:“黄镇江的儿子之所以大病,还不是因为你挂了那些八卦镜和剪刀吗?”

    王胜利说:“那个不是我挂的,那种卑劣手段我不屑使用,我只是在房间里做了法,用稻草娃娃借的风水宝地之气,但是那地方根本就没有。”

    “啊?!不是你做的?那会是谁?”

    王胜利说:“这你就要去问黄镇江家得罪过谁了。”

    我有些脸热,臊得慌,之前还信誓旦旦的以为是王胜利做的呢。

    我掏出手机对王胜利的侄子说:“把你的手机收款码拿出来,我给你扫过去点钱。”

    王胜利的侄子推辞道:“不用了,你能来看望我叔就行了。”

    王胜利笑道:“收着,为啥不收,他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发现冤枉了我。”

    我讪讪一笑,给他扫了一万块钱,转而对王胜利说:“希望你能康复,等你康复了,我给你个摊位。”

    我驱车返回群庙村,心里的气是消了,可又堵了。

    王胜利说那地方并不是什么长寿之地,黄镇江能活到百岁,完全是命格硬。

    这他妈闹来闹去是空欢喜一场啊。

    不过这个秘密我绝对不能说出去,要带进棺材里都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