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敛敲门敲到最后甚至已经想要放弃他原先在人前的形象,打算直接将门踹开算了,总之他没有办法再继续忍下去了。
但是就在他停止敲门想要抬脚踹的时候,门从立马打开了,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秦彧跟顾敛面对面站着,两人都是190左右的身高,现下这么对立着谁也不比谁矮,气势也同样的迫人。
如果现在有人站在他们两人的中间,我相信应该已经被强烈碰撞的磁场刺激的没有办法呼吸了。
“哥......”
顾敛这一声哥在看到秦彧那与之前见面完全不同色彩甚至还有点微肿唇瓣的时候戛然而止,他看着秦彧嘴唇上的水色身侧的手越握越紧。
秦彧没有说话,只是靠在门边抬了下眉梢示意他听见了,继续说。
“厌厌呢?在里面吗?你们刚刚在做什么?为什么不开门?”
顾敛越说越有一种难言的怨气,就跟个看见丈夫出轨的怨妇一样,开始对那情夫开口质问。
只是这情夫好像是有点太特别了,特别的有点过分!
“他在里面,至于我们做了什么,你真的不知道吗?”
秦彧抬眼看着顾敛,这时候的秦彧一点都没有人前的稳重冷静,相反,他身上竟是透着一股邪气,那看人的眼神也是略带轻佻,甚至在说完话之后还嫌不够明显的舔了舔那泛着光的唇瓣,那唇瓣上的水色愈发亮眼。
顾敛的呼吸逐渐变重,拳头也是越握越紧,甚至传来咯吱咯吱的骨节摩擦声,指甲狠狠陷入肉里,掐的掌心发白,但是顾敛却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秦彧看着眼前他的好弟弟眼神从开始的伪装性和善到现在撕破伪装目露凶光,他心中不禁嗤笑,看,他们是一样的人。
都是披着假面的疯子。
而真正能够让他们屈服的人,现在就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坐着,平复着被他弄乱的呼吸。
“呵,他是我的。”
一句话,顾敛说的语调平静 表情甚至也变回了那矜贵自持的顾影帝,但是这话怎么听都有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谁知道呢?”
秦彧也是轻飘飘的一句话,但是很明显,他并不认可顾敛的话语,甚至嗤之以鼻。
突然秦彧发现目前的顾敛脸上挂上了温和的笑容,目光直直地越过秦彧的肩膀看向他的身后。
秦彧在心中猜测,大概是姜厌过来了,而且目前就在他身后站着。
他侧过头去看向身后,在看的过程中放置在一边门框上的手自然的收回。
秦彧在发现自己身后空无一人的时候就知道他失策了,身后根本没有姜厌的身影,而他那亲爱的弟弟倒是在他松手的那一刻身法轻盈的进入了房间,目前刚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姜厌只感觉到一阵风刮过,然后他低垂着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件熟悉的白色长袍。
他顺着长袍底下向上望去,一抬头就对上了顾敛的眼睛,那双眼睛现在里面沉淀着一些姜厌也许懂也许现在不太想懂的情绪。
顾敛看着姜厌那红肿的唇瓣,还有唇瓣上跟他哥一样的水色,白皙小巧的喉结上还有一个即将消退的牙印,那双桃花眼也是睫毛上沾着点点水珠显得越发媚态。
反正不管怎么看,这种种迹象痕迹就像是一把锤子一样狠狠敲在了顾敛的心上。
心脏极速紧缩,带来了一阵阵不知道是真还是假的疼痛感,还带着一些令人难受万分的酸涩感觉,顾敛觉得自己现在可能有必要去医院看看心脏有没有出问题。
两人对视着相对无言,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没有人敢轻易打破这已经岌岌可危的平衡。
这两人不说话不敢打破平衡,但是秦彧他敢啊。
他在见到顾敛进去之后就转过身来关上了房门,而后背靠在门上双腿交叠放松得倚着。
他的目光放在房间里的另外两个人身上,一位是他的弟弟,一位是他的爱人,他看着两人一站一坐面对面却是没有一句话说出口的景象,心中的感觉很奇妙。
现场的气氛太焦灼了,秦彧不忍看着气氛那么僵持,他挺起腰来站直了身体,而后慵懒地迈步到了姜厌身边,坐到了沙发上,他身体紧贴着姜厌,一边的手臂还圈住了姜厌的腰肢。
他放松得靠在沙发背上,一手搂着姜厌,面对着站在他们面前的顾敛就像是在宣布主权一样,他微抬着头跟顾敛对视着。
姜厌被秦彧抱着,眼前的景象被顾敛填满,他面上一副紧张不知所措的单纯模样,可是心里却是为这修罗场而欢呼喝彩。
真的是太刺激!太有意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