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以后?
警笛声渐行渐近,闪着警灯的车辆快速从马路上蹿出来,朝着游乐园的方向驶去。
诸伏景光快速下车,从兜里摸出手套戴上,拎着用来勘测现场的工具箱跟上前方的目暮警官。
人来人往之中,带着慌乱的游客被警察查问审讯,所有警察聚集在云霄飞车入口处,脸上满是凝重。
诸伏景光绕过一道门,整个人脸上的凝重瞬间变成了茫然。
等等,他看见了谁?
诸伏景光忍不住侧头在肩膀上蹭了蹭脸,再一次转头。
哦,琴酒,伏特加,金巴利。
云霄飞车何德何能,竟然凑齐了三瓶……
啊不,加上自己这瓶假酒,算四瓶酒。
诸伏景光收敛心绪,将手中的工具箱递给同事,上前两步看着被琴酒和伏特加护在中央的唐木清,微微皱眉,“怎么了?”
唐木清抬头,露出下巴脖子上的一片血色,“脏了。”
他只是来围观一下变小现场版,谁能想到血还真的能溅在自己身上啊。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看着唐木清下巴上沾着的血液,又看看旁边浑身暴躁气息疯狂弥漫的琴酒,从兜里抽出手帕放在唐木清的手里,“我先去忙了。”
想不通这几瓶酒怎么脑子不合适来游乐园,但是显然不是什么好事,琴酒不像是那种被唐木清强行带来坐云霄飞车的人。
诸伏景光快步离开,任由身后阴沉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琴酒看着一瓶假酒熟练地混进忙碌的警察之中,微微皱眉,“现在看来在警察中有个人也不错。”
虽然是个卧底,但是苏格兰被唐木清辖制,显然不会在这种时候和警察合作留下自己三人。
而三个看起来很危险的黑衣人也能在案件之中顺利脱身不影响后续的行动。
“嗯。”唐木清应了一声,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沾着的血,“我还不如等在车里呢……”
吃瓜也得注意安全距离,要不然会被血溅一身。
琴酒微微皱眉,瞥了一眼唐木清在血液反衬下显得格外苍白的脸颊,伸手扯过旁边用来放勘察工具的凳子,按着唐木清的肩膀坐下,半个身体挡住唐木清,“有……有你曾经的助理,应该不会牵扯到我们。”
所以还是安生待着吧,也不要受警察的邀请去询问受害人,毕竟心理老师自己就已经脸色惨白吓得不轻了。
唐木清微微叹了口气,看着刚刚离开的诸伏景光拿着警察手册再一次走过来,脸上带着些许无奈的表情。
“例行询问。”诸伏景光解释了一下,左手捏着小本子右手握着笔,目光扫过面前三个黑衣人,忍不住眼皮跳了跳,“我还有询问的必要吗?”
目暮警官觉得自己和唐木清关系好所以让自己来问这三瓶酒,但是吧……
这三个人不是那种杀了人还要留在现场的性格,但凡和案件有关系,这三个绝对已经开车蹿出去五十公里了。
“保镖被我挡了视线,我和我的约会对象在约会,约会的时候不注意周围环境很正常。”唐木清接过诸伏景光手中的小册子,飞速编造好了证人证言,熟练地签字后塞回去,“去把证词给工藤新一那小子看看,案件应该很快就能解决了。”
“你还真是相信那个高中生侦探,不过他之前也替警视厅解决了不少案件。”诸伏景光侧身挡住唐木清的动作,仔细打量片刻才疑惑开口,“你生病了?”
“嗯,突然降温,没有人给我半夜盖被子。”唐木清忍不住笑笑,笑容无奈至极,“谁让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管我呢。”
诸伏景光:……
诸伏景光哦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目光扫过琴酒。
最近这段时间,唐木清似乎是跟着琴酒活动的,打电话的时候总能听到旁边打火机或者火柴的声音,所以……
琴酒一点都不体贴!
晚上自己睡自己的,说不定还会抢唐木清的被子!
诸伏景光接过警察手册,深深地看了一眼琴酒后转身离开,去向高中生侦探投喂线索,试图推进破案过程。
这里全是警察,倒是能卖了这几瓶酒。
但不行,得忍忍。
琴酒眼皮跳了跳,垂眸看着坐在椅子上捂着唇侧脸咳嗽的男人,“怎么?还要我给你盖被子?”
说什么呢?!
他最近半年只是经常带着唐木清参加行动,又没有天天和唐木清同床共枕!
“怎么不需要啊……”唐木清坐在椅子上,将脑袋靠在琴酒身上眯起眼睛,目光追随着四处询问查找线索的少年,“接下来我可能会变得更加体弱多病啊……”
游乐园是什么剧情?
那叫科学元年,琴酒等会儿一棍子下去,整个时间线彻底混乱,他一个本来就自带病弱滤镜的小可怜怎么不得三天两头生病啊。
自己跟了半年的行动,为的不就是今天吗?
刚好,赶上二十六岁的生日。
琴酒沉默一瞬,忍不住皱眉,“你的体检报告可没有说你身体孱弱。”各项指标正常得不得了,简直就是照着教科书抄下来的健康男性的范本数据,但是就是三天两头的生病,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这不就更说明了需要有人贴身照顾我吗?”唐木清眼眸弯着,沾过血的脸颊擦干净之后还显得有点泛红,“等会儿要不要甩掉伏特加去我家?”
“?”琴酒挑眉,眼底闪过一个问号。
这个狐狸精又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东西了吗?
“纪念一下我们被警察包围的日子。”唐木清笑笑,将手伸到琴酒口袋之中蹭了蹭,“我的柜子里藏了一箱黄金。”
琴酒:……
有点不能拒绝。
“案件顺利解决的话,今晚有一亿日元入账。”琴酒沉着一张脸,绿色眼睛在夜色下显得格外深沉。
他垂眸看着唐木清,手掌被温热的手握着,“而且……我们也不缺钱。”
“但不嫌多。”唐木清笑笑,思索半晌后才开口,“冰箱里存了冰块,酒柜里还有几瓶好酒,我们去买点食物,庆祝我二十六岁的生日?”
说到这里,唐木清仰头,坐在椅子上看着琴酒。
一亿日元可以拿,但是也不能错过一箱黄金,对吧?
琴酒深吸一口气,将目光挪开,“好。”
确实,这是一个无比安全且无法拒绝的邀请,或许是因为唐木清不仅养废了苏格兰,还把他琴酒养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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