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说聚云山的道士已经几十年没下过山了,你从哪得来的画像?”
吴云的心里是很愿意让画里的人存在,但事实就是好几十年没有妖魔的侵扰,聚云山的道士也就不曾下山。
眼前的女人肯定是找画师故意画成这番模样。
她就是想抢雪融!
宋悦笙挤出几滴眼泪:“我看姑娘你是真心喜欢画上两位公子,我就实话和你说吧。
其实我娘是聚云山的厨娘,为那些修道之人不辞辛劳地做了二十年的饭。结果就因为我娘求他们收我为徒,他们嫌弃我是女儿身,把我们赶出了聚云山。”
她用手在眼睛前扇了扇,试图加速眼泪的流速。
“哪知我们刚下山,我娘竟然亡故了。呜呜呜……所以我才想来着风尘的大醉一场。既然姑娘不相信,那我去找别人做这桩交易。来换些银子。”
吴云有些被说动了。
聚云山自诩是名门正派,没想到竟然做出这么不道德的事!
连浮华城还不如!
这里的富贵人家不会赶走在自家做了十几年的老管家。
就算是赶走,也会给人家一些生活费用。
这两个小道长肯定没少在聚云山吃苦。
她将画收起时忽然想到一件事,纳闷地看着宋悦笙:“聚云山不是从十年前就开始招收女弟子吗?怎么会嫌弃你?”
宋悦笙叹了口气,示意吴云坐下,神色忧伤地瞧着她手里的画卷。
“因为我出身卑微,没有银钱打理,容貌也不倾城,所以就……”
她扯着袖子擦拭脸上的泪,偷偷看了眼吴云的表情,然后抓着她的手像亲姐妹一样劝她。
“我还是不和你做交易了。以吴小姐的花容月貌要是上山肯定会被欺负。吴小姐,你就当我从没来过。你和雪融公子好好的,我先走了。”
吴云大力地拍了一下桌子:“本小姐是皇亲国戚,他们敢动我,我就让姑姑封了他们聚云山!你带雪融走吧,本小姐明日就出发去聚云山拯救这两个可怜的小道士。”
“多谢吴小姐。”
宋悦笙走到门口回头看了眼,只见吴云亲昵地抱着画卷。
顿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她搓了搓胳膊,希望师父师兄喜欢这份大礼。
见宋悦笙从隔间出来,老鸨快步走过去,小声询问:“姑娘,你和吴千金……”
她看到慢慢走过来的人影停住了问话,连忙换了副喜悦的表情迎着吴云。
“吴千金,这位姑娘是头一次来花前馆,不知道您的规矩。如果冒犯你,我这就把她除名。”
比起来历不明的宋悦笙,老鸨更想留住有多重身份加身的吴云。
“不用。本小姐还有事,先回去了。不过雪融是我送给这位姑娘的,我不希望有人捣乱。”
吴云说完从门口走了出去,连个眼神都没给雪融。
老鸨觉得匪夷所思,这千金小姐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早就走!
她不自觉地把目光放到宋悦笙身上。
这位姑娘究竟和吴小姐说了什么,那么神神秘秘,一点儿声音都听不到。
“好了。”宋悦笙愉悦地拍了下手,看着雪融开口,“拿着你的琴和我走吧。”
雪融不敢有任何异议,抱着琴跟在了宋悦笙身后。
从她和吴云出手的动作来看,不过又是第二个吴云而已。
老鸨回了神,匆匆喊了声:“姑娘,你确定要这四人?”
“放心吧嬷嬷,才四个,我身子吃得消。”宋悦笙头未回,朝老鸨挥了挥手。
听上去十分开心。
老鸨对说得哑口无言。
她是想问还需不需要继续挑人,哪里是问那个。
这小姑娘看着柔弱,没想到啥都敢说。
老鸨摇摇头,她还是继续去门口招呼客人吧。
***
宋悦笙往天字二号房的门上施点儿了小法术。
她不喜欢被人听墙角。
以前和他们都是在别墅,方圆几里只有两人,怎么折腾都无所谓。
幸亏原身会点儿结界法术。
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找乐子。
她好笑地看向站成一排的四人,真是刻在骨子里的排队。
“不用紧张,只要你们遵守我制定的规则,我不会像对付洛帆一样对你们动手。既然来了花前馆,当然是想放松。”
宋悦笙的声音刚落,穿着红衣的秋鹿扭动着腰肢走到她面前,小指勾着她的腰带。
“姑娘想怎么放松都行。”
声音很好听,完全不是娘娘腔。
宋悦笙笑了笑,抓着他的手腕放在她的肩上:“帮我捶背吧。若是秋公子的手像刚才那样不老实,我可不保证还有没有了。”
秋鹿一怔,乖乖地走到宋悦笙身后给她捏着肩膀。
只见她又招呼了洛帆:“听闻你写了一手好字。帮我写几行字,若是写错一个,青小公子可能会有不小的麻烦哟。”
洛帆的双腿现在还在抖,他不敢有任何反抗,拿了笔墨纸砚,开始听她说的内容。
写完才发现她让写的都是药材名。
但这些不是他能打听的。
洛帆吹了吹信纸,然后双手递给宋悦笙。
宋悦笙扫了眼,朝立青招了招手:“小公子,半……一炷香之内拿着这张纸去最大的药膛把这些药买过来。”
好险,差点儿说成半小时。
然后从袖中拿出两锭银子和信纸一起放在桌上。
“买药剩下的银子是你自己的。你可以买些喜欢的东西带回来,也可以存着当做你和洛帆的赎身费用。如果一炷香回不来的话,你哥哥可能就要废了一条腿。”
在场的人纷纷愣了愣,他们第一次从外人口中听见“赎身费用”。
立青朝宋悦笙点了点头,拿着桌上的东西飞快地离开了房间。
宋悦笙十分满意这种当了甲方,乙方快速执行工作的性子。
“好了,小孩子已经离开,现在是我们的时间!”
宋悦笙一个转身,直接将秋鹿扑倒在地上。
老鸨能够更好地展示这些人,给他们穿的衣服都是好几层薄纱堆积的纱衣。
只要稍微一碰,就会袒露着胸膛。
“姑娘弄得奴家好些疼,若是伤着了,奴家又该怎么服侍姑娘?”
秋鹿的眸子泛着水光,娇羞地将头扭到一边,
宋悦笙捏着秋鹿的下巴,让他强硬地看着自己,指腹摩擦他的唇瓣。
俯下身子,贴在秋鹿的耳畔轻声道:“小秋鹿,等你什么时候从万人尝里出来,什么时候再说服侍我的话。乖,等会儿帮我捏捏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