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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狗咬狗开始了
    “我以为随他一起出城,他就能看到我对他的真心的。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他能回头看看我,可他……他为什么那么冷漠,甚至……甚至想杀了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他要这样对我!”

    杨锦帆皱起秀眉,眼中流露着同情,实则心下冷成冰。

    范子正似乎也被她这番言论所触动,板着脸道:“你说的可是季家独子季浚?”

    罗珍珍连忙点点头:“没错,就是他!”

    季有承恨不得封上她的嘴,正色道:“大人,此人信口雌黄!我儿已经出城在进京赶考的路上,而她在城内,我儿哪里有机会对她下手?她分明就是诽谤!”

    他心中也打鼓,昨日他明明亲眼看着她随浚儿上了马车,守城的侍卫也来报告过他,马车已经安全出城,怎么一夜的功夫,罗珍珍和小厮郎中驾着破败的马车又回来了?

    单他的浚儿不见了,问了郎中和小厮谁也不说他去了哪里,只说无需担心。

    他找也不是,不找也不是,只能先封锁消息。

    杨锦帆也问道:“你说是季浚伤的你,那他人呢?”

    罗珍珍仔细回想了一番,颓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我被他打晕了,后面的事情一概不知……啊对了,在我昏迷之际,隐约听到了有人喊了一声‘住手’,仅此而已。”

    季有承唇角挑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大人,她自己也没证据,单凭一个模糊的记忆,就说是我儿害的她,我儿乃是举人,读的圣贤书,哪里会做出欺负妇孺的事?”

    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范子正也不好做出判断。

    “来人,速速出城将季家公子追回来,本官要将前因后果问个明白。”

    有人领命正要行动,便见院子外走进来一人。

    “大人,不必找了,我就是季浚。”

    此话一说,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只见季浚昂首挺胸,阔步走了进来,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而他迎风走来,带着少年的意气与豁达。

    罗珍珍看见季浚的那一刻,情绪暴躁起来,恨不得一把扑上去,从他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被周围的小厮拦住了。

    季浚站定,季有承脸色巨变,走到他跟前就问:“你不是在去进京赶考的路上吗?怎的又回来了?你回来了耽误了科考怎么办?!”

    季有承眼睛通红,季家的荣誉他全放在季浚一人身上,如今这小子耍了一手回马枪,不知何时又跑了回来,正撞在档口上!

    季浚淡漠地对上季有承要吃人的眼神,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

    “抱歉父亲,儿子觉得有些事还是回去解决了的好,否则儿子走也走不踏实。”

    “你!”

    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季有承就算想教育他,也得顾及颜面。

    季浚面向范子正,行了一礼道:“晚辈对范大人的名声早有耳闻,今日也想请大人为晚辈做个主。”

    范子正点头:“季公子请说。”

    “多谢大人,此女子的确是夏汭城首富罗家的大小姐,罗珍珍。至于她脸上的伤……确实是晚辈所为!”

    季浚朝范子正深深一拜,坦然承认。

    季有承急得跳脚,这小子是抽什么风,这种事他怎么就一口承认下了?

    “你给我闭嘴!你从小读的圣贤书,连只蚂蚁都舍不得踩死,哪里敢对一个女子下手?你是不是被人威胁了,你说,为父给你做主就是!”

    “季大人,季大人爱子之心本官能理解,但请先让孩子把话说完。是错是对,本官自有定夺。”

    范子正一发话,季有承只能退到一旁:“大人说的是,是下官唐突了。”

    季浚继续说:“大人,罗珍珍脸上的伤痕的确是晚辈所为,晚辈也是一时冲动,她杀了晚辈的心上人一家。晚辈气急,便诱她出城,想杀了她一解心头之恨,为心上人报仇。”

    罗珍珍心上一阵抽疼,姚映映那个贱人就是他的心上人,她和他十几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那个贱人凭什么!

    季有承也大吃一惊,季浚从小到大都没接触过除了罗珍珍以外的女子啊,何时又冒出了一个心上人?

    “哦,那为何公子又改变主意了?”

    范子正问。

    季浚抬眸,对上范子正的视线:“因为,晚辈想为她一家讨回一个公道!”

    说到这里,季有承愣了。

    自己就是当官的,有什么话不能和他说,非要请一个外人来主持公道?

    季有承隐隐感觉到不对劲,季浚的眼神让他陌生,不像平时那个言听计从的孩子了。

    “不久之前,夏汭城大牢里有一名女子被牢里的犯人凌辱至死,那名女子只是挑选婚嫁布匹时,与罗大小姐起了点冲突,罗大小姐便告知家中长辈,长辈不分青红皂白,联合父母官便将女子一家送入了大牢。罗大小姐更是心黑,让狱卒将女子单独扔进了关押几个犯人的牢房里,女子当夜便被凌辱至死。她家兄弟被送进刑房受刑而死,她家母亲被人奸淫,父亲被游街斩首示众,首级悬挂于菜场门口,身上的皮被扒了,抛尸荒野。都是拜这位大小姐所赐!”

    季浚扭头看向罗珍珍,眼神里的恨意就要溢出来了。

    罗珍珍不自觉一抖,回忆起了那天季浚掐她脖子时的眼神,也是这般。

    季有承不敢相信:“浚儿,你……”

    季浚冷冷一笑:“对不起啊父亲,我从小读的是圣贤书,不懂说假话的,只知大义灭亲!父亲,您当了二十年的官,享受了二十年的快乐,已经够了。”

    “就为了一个姚家,为了姚家那个即将成婚的小姑娘,你要摘了你爹的乌纱帽,亲手把你爹送上断头台?”

    季有承一句句的发问,季浚只是冷漠的听着。

    “哪能啊爹,儿子只是想将罗家送上断头台罢了。”

    “季有承你个老不死的,忘恩负义的狗东西,我家珍珍怎么招惹你们了,要被你们这般对待?季有承,你对得起我爹娘吗?你儿子害我闺女,我要跟你拼命!”

    院子外传来一阵叫骂声,季家的守卫怎么也拦不住硬闯进来的罗保富,他身后还带了一帮子打手,进府就乱打,打到谁算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