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儿啊,这是你女朋友吗,也不介绍介绍吗?来就戴个大帽子,是不好意思见我们吗?”
小姑程青花笑着问道。
“哦,小姑,这是我女朋友,她脸上有些过敏了,这不是怕你们笑话吗,戴个帽子遮一下。”
程又青笑着回道。
“诶唷,青儿啊,不是我说你,可不是什么样的人都能找的,万一有个什么病什么的,再把你给害了可不好啊,你可是大哥家的独苗苗啊。”
程青花笑着说道。
“小姑,你这话可就不对了,你这话说得,万一你有什么病,把我们传染了,这也不好吧?”
程又青皮笑肉不笑的对程青花说道。
“小王八蛋,我可是你小姑,你怎么说话的,老大,你就是这么教育儿子的吗,读了个大学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是不是,二哥家的又元现在可是在水利局上班的,老丈人还是咱们眉州一家公司的老板,人家又元怎么就不像你儿子这样不知道尊敬长辈的?”
程青花怒气冲冲的指着程国民问道。
“爸,你别劝我了,我来说吧,你把他们当弟弟妹妹,他们可没有把你当成哥哥来看的,你看他们的嘴脸,哪儿有亲戚的样子啊。”
程又青看到父亲一脸急切的模样,似乎很不想程又青和亲戚之间产生矛盾。
“爸,你就别管了,让青儿说。”
程又红也是拉住了程国民的手。
“诶,罢了罢了。”
程国民也知道儿女大了,有他们的主见,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点了支烟,来到屋外,蹲在地上吧嗒吧嗒的抽起了烟,似乎想吐掉心中的苦闷。
“都先别急着插话,听我把话说完!先说说二叔你吧,这些年来你做点小买卖确实挣到了一些小钱,但我们家向你讨要过哪怕一分一毫吗?当初我考上大学的时候,家里实在拿不出学费来供我读书,是我姐姐姐夫给我出的学费。
而你呢,却能够顺顺利利地结婚成家,这笔钱又是从哪里来的呢?那可是我父亲一把锄头、一把锄头从地里辛苦刨出来的血汗钱啊,你结婚的时候,我爸都还是光棍,为什么,还要供三叔读书,供小姑吃穿。可你何曾对我父亲表示过一丝感激之情?又何曾用正眼瞧过我们一家人一眼?难道我们亏欠了你什么不成?
没错,咱们四家相比起来,我们家的确是最穷困潦倒的一户,而你们家也好不到哪儿去,不过就是比我们稍微强那么一点点罢了。但你为何总是揪着我们不放,非要变着法儿地欺负我们、贬低我们,从而找到那种所谓的优越感呢?这样做真的有意思吗?”
这些话在程又青的心里憋了几十年了,从上辈子憋到了现在,根本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直截了当的说道。
“且说三叔你啊!如今读完大学成了城里人,自觉了不起啦?你这书究竟是如何读出来的,难道心中就没点数吗?当年,爷爷奶奶身体不好,父亲毅然放弃学业,回到家中接替爷爷扛起锄头,拼命劳作赚钱以供你读书。
自小学到大学,无论是学费、生活费还是你身上所穿衣物,哪一桩、哪一件不是父亲辛辛苦苦挣来的?您何来底气嫌弃我父亲呢?您当真有这般嫌弃的资本不成?
常言都说读书能够修身养性、塑造良好品德,但你的品德又何在呢?以前我家穷困潦倒至极,房屋几近坍塌,可曾向你讨要过半分钱财?又何曾对你有过索求?然而你却对此漠不关心!
逢年过节,你和小姑回来就在二叔家中,父亲对此并未多言,只不过是因为咱家境贫寒罢了。可令人愤恨的是,你们二人走的时候,竟将我家园中的蔬菜几乎薅光,甚至连厨房内悬挂的腊肉也要拿走半数之多!而在此期间,你们可曾道过哪怕半句感激之言?”
程又青看着程国栋,满脸冷漠的说道。
即便是程国栋现在是一个科长了,但是在自家侄儿这锐利的眼神之下,只能羞愧的低下了头颅,无言反驳。
“再说说小姑你吧!想当年,我父母含辛茹苦将你抚养长大,一把屎一把尿地照顾着你。你只比我姐姐年长五岁,但从小到大,父亲可曾亏待过你半分?无论是吃穿用度,你样样都比我姐姐要好。
二叔、三叔对你更是不管不顾,他们何曾给过你一口饭吃?而当你出嫁的时候,父亲甚至卖掉了家里仅有的那头准备过年的猪,只为了给你筹集足够的嫁妆。
自我记事起直到你出嫁,我连一件新衣都未曾拥有过,身上所穿皆是由你们破旧衣物改制而成。然而,对此我从未有过半言抱怨。
如今,你竟还有脸面回到家中来教训我?向我显摆炫耀?请问,你、二叔以及三叔,究竟有何颜面与资本在此炫耀呢?说得难听些,如果没有我父亲的辛勤付出,你们恐怕早已饿死街头,不知葬身何处了!
倘若父亲也像你们那般狠心薄情,我们一家又怎会落到如此贫困潦倒的境地?以至于我大学毕业,仍旧居住在那用石头堆砌而成的房屋之中,还要遭受你们这三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的讥讽嘲笑! ”
“你们,算什么?你们又是从哪儿来的优越感呢?说实话,要不是我爸念旧,一直念叨着你们这三个白眼狼,我甚至连回来都不愿意,看着你们这丑恶的嘴脸,我都只想吐,我看啊,我们这亲戚也没什么交道可打的。以后还是各走各路吧,你们走你们的阳关道,我们过我们的独木桥。”
程又青总算是将心底话给讲出来了,心里的郁气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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