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凰,离商界大会还有几天?”
送完李倩以后,程又青便问向黄凰。
“老板,还有七天。”
黄凰应道。
“嗯,都准备好了吗?”
程又青问道。
“准备好了,包括荣华的孟总,哈狸的云总,黑鸟的华总,都有邀请。”
黄凰说道。
“嗯。”
程又青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了,总感觉魔都不能待了,女人太多了,不合适。
可是父母回老家了,还没回来,李倩一个人在家程又青也不放心,虽然家里保姆保镖厨师什么都有,但是李倩要是在家不听话,这些人可不敢管她。
思来想去,干脆还是待在魔都,四处散散心吧,冬美娅还要再待一段时间,要等到商会开始前才回来;这段时间,程又青可以说是无聊透顶,不过也算是得其清静吧。
百无聊赖之际,程又青索性让黄凰前去购置鱼竿,继而辗转至黄浦江畔,打发走了黄凰、刘裕祥等一干人等后,便自顾自地开始垂钓。
大约过了一小时光景,一名男子朝这边走来。此人见到正在钓鱼的我,嘴角微扬,开口询问:“小兄弟,可有收获?”
闻得此言,我转头打量起这名不速之客。只见其约摸三十来岁模样,面庞白净,但眼眸之中却流露出一股难言的沧桑与忧郁——想必亦是个历经千帆之人。
面对他的问询,程又青倒是如实答道:“哈哈哈,枯坐了一个小时,鱼影都没看到,不过是打发时候罢了。”
听罢程又青所言,那男子微微一笑,表示钦佩道:“哈哈,如此长时间未见动静,你竟仍能沉得住气,安然端坐于此,着实不易呀!”
程又青突然对你这个饱经沧桑的男子感兴趣了,便自我介绍道:“在下程又青,未知先生如何称呼?”
正所谓天下钓友皆一家,相逢何必曾相识。
“我叫张松,程小兄弟,幸会幸会。”
张松笑着说道。
“我看张大哥应该不像是一个喜欢钓鱼的人,怎么现在有空来钓鱼呢?”
程又青有些好奇的问道,好奇的地方当然是这个明显就不喜欢钓鱼的人,出现在了钓鱼的地方,这种人一般都是心事重重,或者是闲来无事,但是张松这笑得有些牵强的样子显然是前者,至于他为什么心情不好,还要和程又青闲聊,那程又青就不清楚了,这正是程又青好奇的地方。
“心情不好,又没有地方去,我也没有别的爱好,小时候在乡下钓鱼摸鱼是一把好手,在这魔都,唯一能让我小失候的事情,恐怕就只有钓鱼了。”
张松苦笑着说道。
“我们萍水相逢的,也算是缘分,不如张大哥和我说说,说不定我还能为你排忧解难。”
程又青笑着说道。
在无聊的时候,听八卦,绝对是华夏人民的爱好,哪怕是程又青现在是华夏首富也不能免俗。
“嗨,都是一些家长里短的事情。”
张松也不离开,就坐在了程又青的旁边架起了鱼竿,只是他不知道,他从靠近程又青的时候就被刘裕祥盯着了,在他过来的时候,刘裕祥就对他的身体素质坐了评估,感觉这个人身上没有恶意,张松这才能随意的接近了程又青,要不然,张松恐怕还没走近,就被刘裕祥等人拦下来了。
“说说吧张大哥,不开心的事情藏在心里,只会让你越来越难受的。”
程又青笑着问道。
“嗨,那我说说,你别笑我啊。”
张松静静地凝视着湖水,眼中毫无波澜,仿佛那平静的湖面就是他内心世界的映照。
他缓缓地开口,讲述起自己的故事:"我本来自江省偏远山村,那里有青山绿水,还有一个与我一同长大的青梅竹马。我们曾一起上学、玩耍,度过无数美好时光。然而,命运却在高考后发生了剧变。我虽然深爱着她,但高考失利让我无缘大学之门,最终只能留在家里务农,成为一名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
"此后,她时常回家探望,但彼此间的感情已渐渐疏离。尽管如此,我依然默默地坚守着这份情感,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她体弱多病的父母。每月,我都会从微薄的收入中挤出一部分,寄给正在求学的她作为生活费用。然而,就在某一天,原本应该在校读书的她突然回到家中,带来了一个令我震惊得无法承受的消息——她怀孕了。那一刻,我觉得整个天空都坍塌了下来,仿佛世界末日降临。"
那时的她正值大三年华,青春靓丽、朝气蓬勃,但正是这样美好的她却深深地伤害了我。愤怒充斥着我的内心,失望爬满了我全身每一个细胞,于是我暗暗发誓:此生与她不复相见!然而就在我收拾行囊准备远离故乡时,却惊见她伫立于水库边缘,那模样仿佛随时都会纵身一跃结束生命。
刹那间,我所有的怨愤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担忧与心软。说到底,这一切又怎能怪得了她呢?毕竟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而已啊!
深思熟虑后,我做出一个大胆的决定——让她休学一年生儿育女,由我来悉心照料;待到她重返校园完成学业之时,我们便喜结连理。那年我方才二十二岁,在外人眼中或许是个为爱痴狂、丧失理智之人吧。不仅忤逆家人旨意,更不惜倾尽所有只为守护这段感情。此后数年,我含辛茹苦地带大孩子,并努力挣钱供她念书深造。终于熬到她大学毕业顺利就职,而我们也如愿步入婚姻殿堂。
如今的她事业有成,身为大学教师的她拥有一份令人艳羡的工作及丰厚薪酬。于是,她提议接我和孩子入城共同生活,我也想她自然是不想和她分开的,来到城里以后我才发现这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样,走哪儿都需要钱,我是个大男人,怎么可能靠一个女人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