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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家人是相互理解
    “这几天过的还不错吧?”

    罗斯一行船距离香波地群岛并不算远,但也不近,至少需要半天的全力飞行才能赶到,无聊的时光自然需要打发。

    罗斯对于萨卡斯基这几天的行径看在眼里。

    无论是试图与自己的儿女打好关系,亦或者与船上的孤儿们相互了解。

    他努力朝着名为“大哥”的位置靠拢,但罗斯想要让萨卡斯基明白,责任的承担无需太过着急。

    “很不错,但是师傅,我觉得您应该多多管教一下莫娜,她的行为实在是太危险了!”

    萨卡斯基难得话多了起来,似乎放下了一些什么,与罗斯在一起十分轻松:

    “她居然敢用炸弹攻击沿途的海王类!还扮鬼脸对它们进行挑衅!最关键的是那可是在船上!船上!”

    他的言语有点激动,似乎想要将自己的情绪在罗斯面前全部宣泄出来一样。

    像个孩子一样,在大人面前告状,亦或者说是倾诉。

    罗斯微微一笑,反而对他问道:

    “萨卡斯基,你如果有我这种实力的话,还会在乎这些小事嘛?”

    闻言萨卡斯基有些愣住了。

    他垂着脑袋,眼睛看向波澜壮阔的大海。

    数百米的高空如同列车轨道,小小的云朵像列车一样不断前进,眼前的景象不断变换着,就像萨卡斯基此时的心情。

    蔚蓝的海面是此起彼伏的浪花,画板一样的海面上,点缀着形状不一的小岛。

    它们就像内心变化不断的情绪与思想,但唯一不变的就是大海。

    它永远那么平静,它永远那么深邃。

    也许偶尔会发发小脾气,但风雨过后依旧宁静。

    “萨卡斯基,家人之间是需要相互理解的,更何况我有着那个能力。”

    迎着风,罗斯开口道:

    “莫娜的确顽劣了不止一点,但那只是她天性,她无法自控,也不能强制她违背天性。

    我身为父亲,身为家人,要做的,也必须做的,便是尊重她,理解她,慢慢改变她,而不是着急的控制她,说教她。”

    罗斯转头,将手搭在萨卡斯基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

    他说的十分理想,这基于他此时的环境,但这番话语却给了萨卡斯基不一样的感受。

    “我明白了师傅,那我该如何去做?毕竟我并没有您那样的实力,但我又不想让莫娜他们失望。”

    虽然先前萨卡斯基暗中发誓不再答应莫娜的“冒险”邀请,但真要到了那时候,他可能也会在对方的撒娇下半推半就的同意。

    原因也很简单,他不想再让家人失望了,再也不想了。

    萨卡斯基的情绪有些低落,原来,对力量的渴望并不仅仅来源于仇恨,他再一次对弱小的自己感到无力。

    “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萨卡斯基,我明白家人的逝去让你迫切的渴望力量与亲情,但你从上船的那一刻就已经是我们的家人了。”

    罗斯能看出萨卡斯基的问题所在,逝去的总会想要再次得到,情亲也是如此:

    “没必要那么快就把责任扛在肩膀上,家人是相互理解,我理解你,他们都会理解你,看开点。”

    师傅的开导似乎让萨卡斯基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慢慢开始理解罗斯话语里的意思。

    相互理解……嘛?

    罗斯没再开口,将手搭在萨卡斯基的肩头。

    天赋再高,萨卡斯基也依旧是个孩子,他的思维再过成熟,也终究困在狭隘的“黑与白”。

    这个世界有太多畸形的性格与思想了,而且它们无一不是因为童年的经历所产生。

    例如不会拒绝人的少女,以打杀为乐的混血男孩,爱撒谎的小狙击手等等。

    萨卡斯基沉默着,思绪缓缓回到两天前,那是莫娜第一次邀请他前去“冒险”。

    他记得很清楚,莫娜当时很兴奋的跑了过来,当时的自己刚刚结束完训练,一身的臭汗都来不及擦拭。

    莫娜小小的身影拉着他的手,丝毫不在意的喊着:

    “萨卡斯基大哥!能陪我去冒险嘛?其他哥哥都有任务要做,只有你现在还有时间,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孩子越小越不会撒谎,虽然莫娜是没了更好的选择才来找自己的,但这依旧让萨卡斯基觉得开心。

    不仅是因为那一声“萨卡斯基大哥”,更因为他觉得自己肩膀上仿佛多了些什么,让他有一种难言的快乐感。

    是再一次拥有的亲情嘛?

    不对,那是责任!

    可责任并不只会带来快乐,更多的沉重且复杂的包袱。

    在萨卡斯基愉快的答应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都让他感到了迷茫。

    莫卡西大哥不知为何突然走了过来,他什么也没说,就是静静跟着两人走到大船边缘。

    当一头浮出水面的小型海王类被炸弹轰击之后,萨卡斯基彻底呆愣住了。

    莫娜小小的身影仿佛有着用不完的力气,她轻易的拿起一颗特制的炸弹,随后一丢两三百米。

    “轰!”

    海王类怒了!

    莫娜开心的笑了!不仅笑了,她甚至乐的朝海王类不断挑衅。

    当那头海王类血压高得只剩撞击后,当它即将撞到船身时,莫卡西一拳将其打晕,然后丢得老远。

    萨卡斯基在短短的十几秒内大起大落了一次,然后不断重复,直至麻木。

    临近半晚,莫娜在他身旁笑的很开心,还欢快的说着:

    “谢谢萨卡斯基大哥,这样好玩的事情一定少不了观众!我今天玩得很开心,那群臭哥哥只会碍手碍脚的,不像你,静静欣赏这份艺术!”

    看那模样,就像是艺术家被许多人深刻称赞着自己的作品一样。

    自豪,参杂着孩童特有的天真浪漫。

    可是再仔细想想,他究竟为什么会在先前说出那些话呢?

    是责任,也是因为他无法理解。

    一瞬间,萨卡斯基似乎觉得那样其实不错,充当观众观看艺术家的表演,静静欣赏,然后给予称赞,最后提出意见。

    是啊,师傅与莫卡西大哥都在,他为何要如此急切的肩负责任?

    尤其是是他无法肩负,最后还要将责任抛向师傅。

    力量……还是力量……自己需要力量!

    “想通了就好,做好你自己,你现在的责任并不复杂,也不需要你过多在意,你所要做的,仅仅是让你自己不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