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促的闹钟铃声响起,韩秀一骨碌爬起床。看一下手表,确定是凌晨三点。
简单地洗漱后,韩秀坐在电话前的桌子前。拿起笔纸,简单地勾画了几根线,然后打电话给期货经纪公司询问日元等品种的行情。
对面很快做了回复,放下电话,韩秀抿嘴乐了。走势点位果然与记忆中一点都没差。
“秀秀,你这么早起来干什么,昨天你都没有休息好,今天好好睡个懒觉。”
田晓荷睡眼惺忪走进房间。她昨天晚上总想着沈梦楠的事,刚刚睡着,就被吵醒了。
“我完成我哥交给我的任务啊。哼,他就会欺负小孩,让我大半夜还得起来。”
韩秀故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帆交给你的任务,做期货?完成了吗?”
田晓荷不由自主地问道,她知道陆帆这次来把宝都押在期货上,解决沈梦楠的问题也离不开期货,她虽然不懂,但是也很惦记。
“马上就完成了,晓荷姐,你看着啊,我哥就是这么教我的,应该是对的。”
韩秀说着,拿起了电话,开始拨键,电话接通后,发出了指令:
“日元现价全部平仓。”
“日元现价全部平仓。”
……
一连打完了五个电话后,韩秀笑呵呵坐在沙发上,剥了一个橘子,分了一半递给田晓荷。
其实再等一个小时,还有大约0.3%的涨幅,400百倍的杠杆,利润相当可观。可是韩秀不想等了,即使已经事先知道了行情,也不能贪得无厌,要适可而止。
“这就完成任务了?”
田晓荷愣愣地问道。
“还差一步,等待成交的反馈。估计没有问题了。”
韩秀嘴里还吃着橘子,说话有些吞吐。账户入金时,陆帆就和经纪公司约定好了,多交手续费。必须有成交的反馈服务。
电话铃不断响起,反馈的都是“已经成交”的信息。
韩秀坐在沙发上美美地伸了个懒腰,一脸羡慕地说道:
“我哥真是老厉害了!”
“你哥怎么厉害了?”
田晓荷不明所以,随口问道。
“晓荷姐,你天天和我哥一个被窝睡觉,还不知道我哥老厉害了?”
韩秀小嘴巴巴的,一出口一串。
田晓荷的脸红了,她想歪了。点着韩秀的脑袋道:
“小丫头片子,你,你什么都说……”
“我哪说什么了,我哥本来就老厉害了嘛。他做期货预判的非常准,胆子还大,这次赚着钱了。老多钱了。我说我哥厉害还不行啊。”
韩秀故作天真,不服气争辩道。心里却暗笑田晓荷不禁逗。
“老多钱是多少?”
田晓荷注意力马上转移到赚钱上。
韩秀双手食指交叉,比划了一个十字。
“十……十万?”
田晓荷瞪大了眼睛,她尽量往大了猜。
“赚了十多倍。”
韩秀笑眯眯地亲了田晓荷一口。她没说具体说数字,怕吓着田晓荷。
实际上,陆帆和韩秀12万多美金进去,80%仓位,400倍杠杆。行情一个急速拉升,两天涨了近5%,三十多个小时,吃到了4%多的涨幅,12万美刀翻了将近15倍,变成了170多万美刀了。
“十倍?”
田晓荷嘀咕到,心里盘算十倍到底是多少。她是知道陆帆带了一百万来做期货的,但是不敢想象能赚到一千万。
“晓荷姐,别累脑袋了,按港币算咱有一千万了。”
韩秀有些小得意,对田晓荷也不必隐瞒。
“真的啊?”
田晓荷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怎么样,我哥厉害吧,只要执行他的策略,肯定能赚钱。不过千万保密啊,别让人把我哥绑架走了。”
“那一定的。这……真不敢想象。我也要学,你教我。”
田晓荷慢慢回过神来。
“我不行,我不懂多少,就是负责打电话执行计划的。我哥可是天才,什么技术指标都会,让我哥在被窝里教你。哈哈哈……”
韩秀还没说完话,看出田晓荷要动手,笑嘻嘻跑了。
陆帆感觉整只胳膊都麻木,动了一下有东西压着。睁开眼,才发现天已大亮,沈梦楠头枕在他臂弯里,一只手还攥着他的手,样子很平静,正在酣睡。
陆帆不忍心打扰,一动不动静静地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脸很美。不知怎么的,想起了当时沈梦楠给他做人工呼吸时那张绝美的脸,那是他重生后见到的第一个人。
“缘分这东西真奇妙……”
陆帆心里感慨道,
沈梦楠蹙了蹙眉,面部表情也变得不自然,陆帆赶紧轻抚她的额头,沈梦楠又恢复了平静。
“要是这两个人都好好的,能这样在一起该多好啊……高阳那个挨千刀的……”
黄芳在对面床上暗自思忖。
“要不,再找齐大师给看看,齐大师说过,陆帆到香岛一定要见见的……”
黄芳想到了很多。
沈梦楠的状态似乎比昨天强一些,拉着陆帆的手,可以自己走动了。可是眼神依旧是空洞的,外部的一切都好像视而不见,也好像听不到外部的声音。
“这成了行走的植物人了?难道是传说中的封闭了六识?”
陆帆担忧起来。
“小帆,梦楠是不是中邪了?要不我去庙里烧烧香。或者请高人看看?”
黄芳也很担忧。
沈梦楠把陆帆拉到了洗漱间外,竟然第一次主动松开了手。自己走了进去,还回手插上了门。
“黄姨,快进去看看,怎么了?她要干什么?”
陆帆很担心。
黄芳推门,推不开。
“梦楠,你干什么,妈陪着你。”
里面没有回声。
透过毛玻璃隐约可见沈梦楠正在脱衣服,很快里面传来了哗哗的水声,是洗浴的声音。
陆帆松了一口气,目光赶紧躲开,隔着毛玻璃也不能随便看。
黄芳提心吊胆站在门外,怕刺激到沈梦楠,没有再次用力推门。
一个多小时的沈梦楠还在洗,怕出意外,陆帆和黄芳俩都没敢离开。
医生来查房,问了情况,也挠头,他也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形。
“从昨天夜里检查的情况看,身体指标都基本恢复了正常。目前看来,这是心理问题,药物之类也不起什么作用。只能慢慢调整。”
医生的话说了,又好像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