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喊出自己的名字,商书婉有些诧异,她细细回想着,好像是在哪里见过,可一时也记不清。
“怎么?不认识我了?不过这也难怪,但是你在宴会上与萧王爷打情骂俏时,怎么会注意到我?”
酸楚的言语加上之前的抢夺,看来这位小姐是故意针对自己的。
她记得在宴会上,明明没有得罪这位小姐,为何她的敌意怎么会这么深。
难道是……
这时商书婉的脑海里想起了张云棠临别时的警告。
难道张云棠口中所言,喜欢萧瀚墨的女人就是她?
想到这里,商书婉默默地打量着。
白如雪唇似火,俏态似柳絮,行步如飞燕,这等美人岂有不爱之理。
“原来是赵大将军的女儿,那日招待不周请勿见怪。”
赵莹莹双目轻佻,她没想到商书婉不仅不疯,还挺机灵,这么快就把自己给认了出来。
“既然这样,这块布料……”
赵莹莹故意停了下来,不屑的眼神看着商书婉。
不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若在这里与她发生争执,父亲与姨娘们肯定会知晓,倒是还不知拿什么借口来惩罚自己,不如这次就让让她,没必要为这块布料与她起争执。
“既然赵小姐看上了这块布料,那您就拿去吧!”说完,便看了眼香儿,示意她松开手。
香儿心不甘情不愿地松了手,心里直犯嘀咕。
“既然没事,我们这就回去了。”
说完商书婉打算带着香儿离开,却没想到被她叫住了。
“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心机的,扮演疯子很累人吧!国公府那么多人,居然没有人发现你是假装的,真不知该说你们国公府是眼瞎还是太蠢,更没想到居然也把萧哥哥给骗了。”
说到最后时,赵莹莹的声调明显降低了不少,不过依旧被商书婉给听了去。
萧哥哥?
她说的不会是萧瀚墨吧!不过他一个将死之人,也能得到赵莹莹的厚爱?商书婉想想浑身发抖,一定是自己弄错了,她喜欢的定是萧世子。
“赵小姐,你喜欢也没用啊,三日后便是你萧哥哥的大婚,你可怎么办?总不能上门作妾室吧!”
即使作侍妾,以商怜怜的性格,她又怎么容得下,看来日后萧世子可有的忙和了。
“你胡说什么,我家小姐可是将军之女,是要夫人的,岂是一个是侍妾能比得了,而且三日后,我们家小姐也是与你一样,同时嫁入恭亲王府。”
赵莹莹身边的丫鬟怒斥道。
丫鬟的话让商书婉一惊,她明明记得自己是皇上亲自下旨给萧瀚墨做陪葬,怎么半路换人了?
难道皇上觉得王爷的病要好了,就有意撮合赵莹莹与王爷?
那也不对啊,萧瀚墨的药引子还未找到,蛊毒还留在体内,万一突然爆发,这赵莹莹就不怕陪葬?
又或者这位赵大小姐爱萧瀚墨死去活来,抢着要去陪葬也说不定。
不过这个萧瀚墨好似对这个赵莹莹并不感兴趣,要不然那天为何不让张云棠说出来呢,难不成是怕自己不给他治病,才故意隐瞒。
“既然这样,那新婚夜我就不和妹妹抢了,随意随意。”
说完,商书婉不顾旁人的眼光,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小姐,她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丫鬟抬头看着自家小姐,这才发现赵莹莹的脸色很是不好。
打从六岁第一次进宫,便撞见了体弱多病的萧瀚墨,打从那日起,她私下打探着萧瀚墨的喜好,希望有一天能入恭王府成为他的夫人。
却没想到王爷病发,生死一线间,为了能陪伴王爷左右,她一度偷偷地跑出府,却没想到一次次被父亲抓个现行,从此后便禁了足。
等她解禁后,这才得知商国公的嫡千金竟许配给了王爷。
她是个疯子,怎么配得上萧瀚墨,她不甘心,可又有什么办法,所以趁着那疯子及笄,特意央求父亲带她一同前去,也好看看那个疯子究竟是何容貌。
看着她与王爷你侬我侬的样子,心碎一地,就在她准备离开时,那疯子便于商怜怜发生了争执。
没想到这个疯子的丹青如此之好,恐怕王爷就是看中了她这个优点才会同意这门亲事。
“小姐,你说商家二小姐知道你要嫁给萧千尘会为如何?奴婢看她不像商书婉那么好惹。”
丫鬟的话拉回了赵莹莹的思绪,她苦笑着:“天不由人,命不由己。”
“晓云,你说我一个堂堂将军府会怕了商公府?她自己不知羞耻在及笄时发生那种事情,能怪得了谁?
再说她自己就是个傻子,还把别人当成傻子,现在好了,好好的嫡世子妃不做,偏偏做起了姨娘,她也只有这个贱命。”
晓云听后不住地点头,小姐说得没错,是商怜怜自找的。
不过可怜了自己小姐,虽说日后可以与王爷日日相见,可身份却容不得她放肆,老天爷对小姐实在太不公平了。
“小姐,这两匹布该如何?”
晓云把之间和商书婉争抢的两匹布拿到了小姐的面前。
赵莹莹随手翻了一下,便对她说道:“你把这布送去国公府。”
“国公府?”
晓云有些不解。
“对,送还给商书婉,就说是我送给她的新婚礼物。”
“小姐,晓云知道了,这就让人送过去。”
这种布料怎么可能入得了她赵莹莹的眼,不过这布料到时与她挺般配的,不知道她拿到这两匹布后会是什么表情,她倒有些期待。
香儿陪着商书婉走出布桩后,一直闷闷不乐,好不容易看中的东西被人抢走了,心里愈发懊恼。
别人是千金小姐,小姐也是,为什么只有她家小姐给人感到那么可怜。
“小姐,刚才你为什么不强硬些呢,明明是我们先拿到的。”
香儿越想越委屈,忍不住低声抱怨着。
“香儿,两匹布而已,何必呢?”
“可是小姐那红布可是要给你大婚用的,到时你大婚拿什么衣服穿?”
香儿的意思商书婉自然很清楚,她笑道:“实在不行,我们就去偷,你看如何?”
“偷?这怎么偷?小姐,你别走那么快,快和奴婢说说,小姐。”
香儿紧跟在小姐的身后,大声叫道,频频惹来众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