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可否让我看一下。”
商书婉的话刚说完,立即招来钟贵妃拒绝的声音。
她不明白钟贵妃为何如此抗拒,难道真的有什么隐情。
“钟贵妃,你可信我?”
商书婉难得板起脸望着钟贵妃。
作为一名医者,平生最讨厌就是别人对自己的质疑,如今这事弄在了自己的头上,她必定要查个清楚,死个明白。
可钟锦垸又怎么会相信商书婉的话,只要一想到腹部的疤痕,恨不得将眼前的王妃给杀了,
毕竟把她才是罪魁祸首。
只要一想到腹部上的疤痕,如万蚁钻心般的痛苦,她的心如撕裂一般,更别提在皇上面前侍寝了。
“商书婉,就是本宫之前太信任与你,如今才弄得这人鬼不分的境地,如今你还想再为自己狡辩?”
商书婉跪倒在地,声音不卑不亢地回道:“请钟贵妃再信我一次,若我真的治不好贵妃的病情,我愿在这里自刎,以示赔罪。”
“哈哈哈,秦嬷嬷你听听,不愧是王妃,好有气魄,你明知道萧王爷是皇上的心头肉,事事听从他的,所以你才会在本宫面前,才会有恃无恐,是不是?你当真本宫不会降罪于你?”
钟锦垸越说越气,本以为可以仗着皇上对翎儿的宠爱,可以常常与皇上温存。
却没想到腹部上的疤痕,不仅没有治好,还有溃烂的现象,这叫她如何亲近皇上。
想到这里,她对商书婉的怨恨更加重了一些。
“王妃,身为医者我没将你的病治好,我实在无话可说,但至少也要让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也算是给我死个明白,不是?”
“贵妃,要不把秦御医也叫来,说不定是我们误会了她?”
秦嬷嬷想了会儿,在贵妃耳边低声说道。
她已经经历过一次失败,不能再来一次,便对着秦嬷嬷说道:“难道你也忘了秦御医?本宫现在这般,不都是他们所造成的,如今却成了后宫的笑柄。”
曾经万般宠爱及一身的她,不仅得不到皇上的宠幸,还遭来他人的嘲笑,这让她如何是好。
商书婉不知道贵妃为何会如此纠结,难道给自己看一下伤口,就如此难以开口?
又或者她的伤口,比自己想象的要重了许多。
既然这样,商书婉直接从地上站起来,一言不发地走到钟贵妃面前,一把抓着她的手。
“放肆,快给我松手。”
钟锦垸没想到商书婉竟如此无理,不由得加重了语气。
商书婉没有听从她的话,直接伸手将她的腰带给拽开。
她的这一举动,吓坏了钟贵妃,她在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见到。
“快住手,商书婉,我要杀了你。”
商书婉压根不在意她的话,脑中只有一个念想,追查真相。
秦嬷嬷将她对贵妃如此无理,气急败坏地冲到商书婉的面前,将她狠狠推倒在地。
在一拉一扯之间,钟贵妃身上的衣物很快随着风轻轻飘起,掉落在地。
商书婉不顾额头上的伤痕,双眼紧盯着钟贵妃的腹部。
虽然她穿着红色的肚兜,可依旧难掩她腹部上的疤痕。
钟贵妃在商书婉的视线逼迫下,连连躲闪。
秦嬷嬷正要给贵妃披上外衣,却立即被商书婉给制止。
她凑近一看,印象中细长的疤痕,如今却像蜈蚣似的在她腹部上攀岩。
难怪钟贵妃想要自己的命,这下她总算瞧明白了。
钟锦垸见商书婉紧皱着眉头,盯着她的腹部,瞬间恼羞成怒:“你满意了,你想笑就笑好了,等会儿便是你的死期。”
钟贵妃正打算穿上衣服,却被商书婉厉声喝住。
看着商书婉严肃的表情,钟贵妃一时不知所措,只得乖乖地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她。
按照她的要求,涂抹上这个,不应该会这样。
看着她红肿不堪的疤痕,很明显是过敏,可自己配的药方里,并没有什么刺激的药物,怎么会这样?
“商书婉,你今日对本宫的所作所为,足够死上千次,你……。”
“闭嘴,既然能死上千次,也不在乎这一次。”
说完,她执意挽起钟贵妃的手腕,仔细地搭着脉。
钟锦垸见她这般神情,立即吓住了嘴,她明明只是一个小小的王妃,震慑力竟如此强大,竟吓得她不知该如何回怼。
”贵妃平日里吃些什么?”
商书婉收回了手,看着秦嬷嬷问道。
秦嬷嬷想了想,缓缓说道:“贵妃和往常一样,什么都吃。”
“什么都吃?不忌口?”
“没有啊,王妃身体都这么虚了,还要忌口?”
秦嬷嬷嗤之以鼻着回道。
商书婉无奈地急了个白眼,难怪伤口会是这样,补得太狠,伤口能好吗?
更何况贵妃对鱼虾过敏,难道他们都不知道?
她无奈地深深地叹了口气,对于思想如此执着的病人,还真是说不过。
钟贵妃见萧王妃一脸颓废的坐下地上,脸上还露出股哀怨的表情,难道是自己真的错怪了她。
“你说,本宫究竟为何会被按成这样,你不是说三月后便可恢复。”
商书婉坐在地上冷笑着:“即使我有通天本领,可遇不上听话的病人,也只能无奈。”
“照你的意思本宫现在成了这样,还是本宫的错?”
“没错,这你倒是说对了。”
“萧王妃,你竟敢若如此与贵妃说话,你简直该死。”
秦嬷嬷气地指着商书婉的鼻子怒道。
听了她的话,商书婉不仅不生气,脸上还堆满了笑容:“秦嬷嬷,打从我进贵妃的屋内,你这句死不死的,可一直都挂在嘴上,你能不能换个词什么的,再说我好歹也是王妃,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姿态,谁先死还说不准。”
没想到怒怼人居然会令心情如此舒坦,看来日后要在王爷身上,多多练习才好。
“贵妃娘娘,你看她,自己都快没命了还在狡辩,明明是她的药有问题,还找理由怪罪到饮食上,简直罪该万死罪不可恕。”
钟锦垸本来对商书婉的话,还抱有迟疑的态度,但听到秦嬷嬷的话后,桌子一拍,瞬间把丫鬟叫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