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书婉以为程梓岚不会这么快就找上门,却没想到第二天天刚亮,就听见丫头春儿前来禀报。
“婉儿,这么早不会打扰你休息吧!“
钟梓岚见商书婉从屋里走了出来,赶紧凑身说道,完全不把满脸怨气的萧瀚墨看在眼里。
打从知道商书婉是姐姐的孩子后,眼神中难以隐藏眼中的宠溺。
这个舅舅,当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要是没搞错,宫女也刚刚起身。
“你这么大清早跑来,究竟为了何事?”
商书婉实在没有忍住,连打了几个哈欠,眼神中夹着丝疲惫之色。
“我说婉儿,实话说早睡早起精神百倍,早起锻炼百病祛除。”
此时的商书婉脑子懵呼呼的,完全不知道对方究竟在说些什么?
“我说舅舅,以后你可不可以迟点儿来,我真的受不了了。”
商书婉忍不住抗议着。
“婉儿,我这次来是想问你几个问题,昨日在萧炎面前,我实在不好多问。”
看着钟梓岚一本正经的样子,商书婉神智有些清醒过来。
“正巧,我也有事要问你。”
商书婉点点头,示意舅舅最先开口。
“你娘她是怎么死的?”
商书婉想了想,便把之前的回忆说了一遍。
“之前奶娘一直让娘亲回去,可娘亲一直不愿,直到生下我不久后,就被柳舒雁她们给害死了,而奶娘苟且地照顾了我五年,终究也死在了她们的手上,而我也是在那时候开始过着疯疯癫癫的日子,一直到出嫁。”
这样就能解释清自己之前的怪异行为,不会让人发现自己是魂穿过来的魂魄。
“为什么,秋霓你为什么那么傻,他待你不好,为何不回来,你可知道母后为了你,都哭瞎了双眼,父王为了你差点儿误国,我们知道你凶多吉少,而且,我没想到你是这种死法。
秋霓你可是堂堂的大公主,怎能在这玄天国过得如此憋屈,我一定要为你报仇,不,不仅为了你,也为了婉儿。”
看着舅舅悲痛的样子,商书婉泪流不止,他也不知道身为大公主的娘亲,为何会跑到这里,更没想到隐身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无意间就下舅舅,恐怕娘亲的身世还不见天日。
“舅舅,我有一事不明?”
“你说?”
“娘亲为何会跟商政远在一起?他们又是怎么认识的?还有你有这么被抓进地牢的,这一系列你觉得很奇怪?毕竟娘亲的身份可是大公主,难不成爹爹也不知道娘亲的真实身份?”
如果真是这样,娘亲她为什么要隐瞒,隐瞒父王母后那情有可原,为什么父亲商政远也不知情?
不,也许爹爹是知道的。
“关于这件事情我也说不上来,毕竟那年我也才几岁而已,皇上找寻你娘亲多年无果,国势颓废,这才让我偷偷寻找。
我记得很清楚那年我十三岁。”
什么,十三岁就开始周游列国的寻找娘亲,娘亲啊娘亲,你为何不回去,非要留在商书府受此屈辱。不过娘亲的那些陪嫁物究竟是怎么回事,按理逃出去的人,身上是不会带着这么多的金银首饰。
“对了,你什么时候发现娘亲是在玄天国的?”
关于这点商书婉感到很奇怪。
”这事说来也怪,我在周游列国时,偶遇一道僧,他指引我前往玄天国,却没想到刚到边境,就被冠上间谍之名,这一关你也是知道的。”
商书婉听后说道:“男子可知抓你的人是谁?”
钟梓岚点点头道:“当然知道,是你们这里的赵大将军。”
“你确定?”
“当然,我非常确定,虽然他从未露过面,但我很确定就是他。”
说起赵大将军,这段时日好像都没见过,今日宴会上也未曾见过,这段时日他究竟去哪儿了,不会为了个女人寻短见自杀了吧!
不可能,想他这么冷血的人,怎么会自杀。
“书婉,你在想什么?”
看着眉头不展的商书婉,钟梓岚忍不住伸出手,在她的脸上不停地比画着。
”该死,怎么把这家伙给忘了?”
商书婉的突如其来的一叫,瞬间怔住了在场的两名男子,眼神全都落在了商书婉的身上。
“怎么回事?”萧瀚墨以为商书婉哪里不舒服,才会叫出声来。
商书婉的面容突然变得有几分严肃,大伙儿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子。
“怎么了?”
萧瀚不自觉地问出了声。
”萧瀚墨,你觉不觉得赵将军有些奇怪?”
“奇怪?你好端端地提他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萧瀚墨摸不着头脑,不自觉地问道。
“舅舅逃出地牢,你说他会如何想?”
萧瀚墨一拍脑门道:“他自然会推诿不承认,又或是逃跑。”
“看舅舅与皇上头回相见,并没有选择逃跑,之后发生紫烟的事,他也没有选择离开,这是为什么,你可曾想过?”
钟梓岚脱口而出道:“难不成他想造反。对,一定是这样。”
“我觉得赵将军把舅舅抓起来,无外乎是想挑拨两国关系,只要玄天国与曼城国对战,得益的自然是西域国。”
“不尽然。”
虽然商书婉说得没错,可她终究还是忽略什么,等他仔细盘算了一下道:“两国交战必有输赢,玄天国多年未战,兵力恐怕大不如前,还不如……。”
说到这里,萧瀚墨止住了嘴。
商书婉见他没有继续往下说,便感到十分的好奇,正打算开口发问,这时钟梓岚开口道:“造反,他的目的是造反,只有这样,才不会有人找他的麻烦。”
商书婉听后,瞬间吸了口凉气,她没想到大家的想法竟想到了一处,商书婉立即说道:舅舅,你先回国,这里若有什么变动,请你一定要带兵过来援助。”
带兵援助?
钟梓岚听后,面上露出了愁容,如今的曼城国已经在大殿下手中控制着,不知道他会不会起兵帮助商书婉他们。
“怎么了,舅舅,是不是有难处?”
钟梓岚为难的表情,全被商书婉看在眼里,不禁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