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花本来就想扩大规模,正好有刘文成离婚给的十万,全部投入到厂里去;这下,乡领导说要赞助一笔资金,那自己的十万就省下了。
付出在哪,收获就在哪!之前养殖厂由刘文成主要管理,光环都给了他。
现在离婚了,盛花拿到了养殖厂的经营权,所有的光环都加持到了盛花身上,她乐善好施,帮助村里的老人,供读不起书的学生…
盛花的事业越做越大,口碑远近闻名成了乡里的楷模。
乡领导让盛花去做报告被盛花婉拒,她只想默默无闻的做自己的事。这要是放到以前刘文成身上,大红花早就披上了,他喜欢那种被人追捧膜拜的感觉。
只是,白天再强,到了夜深人静时,也会被孤单无助侵蚀。
看着熟睡的女儿,没能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有时候盛花在想,如果不离婚会不会好一点?那样至少孩子有个名义上的父亲。
可要是不离婚,未免太委屈自己,人只能活一辈子,干嘛要用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呢!
所以,盛花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女儿长大后也会理解自己,委屈换来的不是求全,而是加倍的委屈。
今晚下大雨,盛花一个人听着窗外的雨声默默流泪。女儿一下子翻了个身,踢了被子,盛花去帮女儿把被子盖好,一摸女儿的小手小脚,这么凉?再摸额头,好烫,两个女儿都发烧了,其中一个哭了起来,说头疼。
盛花赶紧拿来体温计给女儿量,都是39度,家里没有药,村卫生室晚上没人,医生在乡镇住。两个女儿哭闹的厉害,盛花慌了,急了,拿起电话却不知给谁打。
慌乱中她拨通了刘文成的手机,谢天谢地没有关机,电话一接通是个女的,梅子接的,盛花让梅子把电话给刘文成。
梅子阴阳怪气的说:“他睡着了,手机忘了关,你有什么事就跟我说吧!”
“孩子发烧了,让刘文成送点退烧药过来~”盛花快急哭了。
电话那边的梅子却幸灾乐祸:“发烧了去医院啊!给他打电话干嘛?他又不是医生。”说完就把电话挂掉并关了机。
此时的盛花很绝望,她喊起保姆来照顾孩子,自己去厂里开车去医院,此时是凌晨一点多。
盛花往养殖厂跑,打算找王立君陪自己去医院。路不好走,天黑,盛花跑的太快一下子摔了一跤,当时就感觉腿被什么东西划破了,小腿鲜血直流。
她忍住疼痛,顾不上止血,站起身继续前行,脸上分不清雨水还是泪水,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一个绝望无助的母亲在用力奔跑。
到了宿舍门口,盛花用力的拍打着门:“立君,立君…”声音很大,雨声也很大,可是王立君的门却没有打开,盛花忘了,白天王立君向她请了假,去了同学家。
盛花更加绝望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这是她长这么大,第一次崩溃的哭泣。
以前,无论碰到多少艰难曲折都咬牙撑着,因为她只能选择坚强;今天的她,面对两个生病的女儿和这恶劣的天气,是一个母亲的无力感和挫败感。
忽然,她感觉到身边站了一个人,用一把大伞为她挡住了风雨;盛花抬头一看,是司机小高,小高关切的问盛花:“老板,你坐在这里干嘛?这么大的雨。”
小高边说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披到了盛花身上。
盛花像碰到救星一样,把孩子生病的事告诉了小高。小高二话不说跟着盛花回到家,帮盛花一起把孩子抱到车上,然后开着车飞快的向县医院飞驰而去。
风大雨急,乡间的小路路况不好,但小高开的又快又稳,大冬天他的额头都是汗珠,可见他内心的焦灼。
盛花和保姆一人抱一个孩子,盛花不停地和孩子说话,让她睁开眼看看妈妈,因为她怕孩子一下就睡过去醒不过来。
小高安慰盛花:“老板别担心,孩子只是烧迷糊了,你用手先给她们搓搓脚心,没事的。”
奇怪,小高的几句话让盛花安心了不少,她擦了擦眼泪,把孩子的小鞋脱掉,吩咐保姆一起给孩子搓了搓脚心;搓了一会儿,孩子睁开了眼,两个黑眼珠嘀溜溜的转了一下,看着盛花甜甜的笑。
孩子的这一笑,把盛花的心融化了,也松了口气。
很快,车开到了县医院,小高和盛花抱着孩子往急诊室跑,医生检查了一下测了测体温,喂了退烧药,待孩子情况稳定后安排了病房。
小高跑前跑后的办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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