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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也是我的女儿
    凌瑾韵侧目斜睨,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仿若早有预谋。

    就在江铭以为这只是寻常的嬉闹时,她骤然出手,一枚表面光滑异常的药丸悄然无息地滑入了江铭的口中,快得连反应的机会都不给他。

    江铭的面色顿时变得煞白:“你究竟给我吞了什么鬼东西?”

    凌瑾韵的笑意更甚,她模仿着江铭之前的动作,挑眉一笑,眼底却是满满的得意之色:“毒药,亲哥哥的。每月记得来找我讨解药,否则嘛,肠穿肚烂,小命不保。”

    “至于解药的代价,简单得很,乖乖叫我一声姐姐!”

    江铭一时语塞,脸上表情复杂至极。这个小丫头片子,居然真的敢对自己下毒手,而且还提出了如此无理的要求!

    但仔细想想,这丫头素来行事不拘一格,种种匪夷所思的计谋从她那看似稚嫩的脑袋瓜里层出不穷,倒也不算太过意外。

    尽管心中满是不甘,江铭望着凌瑾韵那略显傲娇的小脸蛋,最终还是只能无奈接受现实。

    在这个家,虽然自己是兄长,却总是被这个机智过人的妹妹牵着鼻子走。

    他苦笑一声,内心的委屈与不甘逐渐化为了对妹妹的一丝丝无奈与宠溺。

    望着凌瑾韵那渐行渐远的背影,江铭知道,无论嘴上如何斗气,心底那份对家人的关心与爱护,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断的。

    于是,江铭整理了一下心情,跟上了凌瑾韵的步伐。

    一路上,他收起了先前的玩世不恭,不时用他那张俊美得足以让花儿也羞愧的面容贴近凌瑾韵,用一种近乎撒娇的口吻,变着法儿地试探:

    “韵儿,你真舍得给哥哥吃毒药啊?”

    “韵儿,你是不是因为想我,所以才给我下毒,这样每个月都能名正言顺地见面?”

    “哎呀,其实何必那么麻烦呢,想我就直接说,哪怕哥哥我身在天涯海角,也定会飞奔回来陪你。”

    “韵儿,你说你给我的毒药是甜的,要不咱们再来一颗,让我也尝尝?”

    每句话虽是玩笑之言,但那份藏不住的关心与对妹妹独有的宠爱,却在不经意间流淌而出。

    江铭喋喋不休,让人无处躲藏。

    凌瑾韵被这纷乱的声音搅扰得眉头紧锁,仿佛有无数蜜蜂在耳边盘旋不去。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烦躁。

    她一字一顿,声音虽轻:“江铭,你若再吐出一个字,我就让你见识真正的、令血液凝固的毒药!”

    话语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令人不寒而栗。

    江铭闻言,立刻闭嘴。

    尽管如此,他仍旧如影随形,悄悄跟随着凌瑾韵。

    凌瑾韵的耐性在这一刻达到了极限,她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坚决,于是在江铭毫无防备的瞬间,她身形一闪,宛如疾风过境,一手化作利刃,准确无误地劈向江铭的颈部大动脉附近,却在即将触及之时巧妙收力,只是给予了一个教训性的拍击。

    江铭的身体顿时失去了力气,软绵绵地向后倒去。

    幸亏一旁的苏常反应敏捷,稳稳地接住了他,这才避免了一次意外跌倒。

    凌瑾韵的周遭终于恢复了宁静,她轻轻吐出一口气,眉宇间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松,随后淡然吩咐:“把他送进屋子里,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

    与此同时,在凌瑾韵与秦砚辞共同居住的雅致卧室内,气氛显得凝重而温馨。

    张嬷嬷动作麻利地从宽敞的马车内取出一只填充得恰到好处的大靠枕,恭敬地递给了江侯爷。

    江侯爷则小心翼翼地扶着叶氏,让她依靠在那柔软而舒适的靠垫上,动作中充满了细致入微的关怀。

    这对多年未曾真正面对彼此的夫妇,在这一刻静静地坐在一起。

    过去的五年里,每当侯爷前来,叶氏总是刻意回避,两人的距离似乎隔着千山万水。

    而今日,张嬷嬷识趣地退至门外,留给他们一方私密的空间,好让他们能够坦诚相对,弥补多年来的空白与遗憾。

    “舒舒,这些年来,你是否能放下心头的怨气,不再怪我了呢?”

    江侯爷的语调温柔而带着几丝无奈,那高高在上的永定侯光环在他所爱之人面前悄然褪去,剩下的只有对妻子的深深愧疚与恳求。

    叶氏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共度风雨的男子,她的眼神坚定而温和,仿佛做出了某个重要的决定:“我找到了我们的女儿!”

    这一句话,让江侯爷愣在当场,他确实未曾预料到叶氏竟有此等能力寻回那个遗落的孩子。

    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他迅速转移了注意力,提起了另一件事:“舒舒,我这次来,是希望你能回京帮我一起准备月儿的婚事。贵妃已经在陛下面前请求恩准,计划趁着熠阳将军凯旋归来,将月儿封为县主,而钦天监也早已选定了良辰吉日,礼部正在为月儿与三皇子的婚礼紧锣密鼓地筹备着。”

    “月儿虽非我们亲生,但你这些年待她如亲女,尽心尽力。她每年都会往返江南与京城,一半的时间留在京中,另一半则陪伴在你左右,其孝心可见一斑。难道你真的忍心在她人生的重要时刻袖手旁观吗?”

    叶氏闻此,心头如被针扎,痛楚难当,不自觉地用手按住了胸口,那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刺痛,夹杂着对命运的不甘与无奈。

    江炳荣的言辞仿佛一把无形的锁。

    这份无奈与痛楚,使她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胸腔内似有一块巨石压迫,让她难以顺畅地吸进一口气。

    江侯爷见到此景,脸上顿时失色,慌忙欲去召唤侍卫与医官。

    但叶氏迅速从袖中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瓷瓶,那是她应急用的速效救心丸,毫不犹豫地吞下了十几粒,才勉强压制住那股汹涌而来的窒息感,她沙哑着嗓子阻止了江侯爷:“站住!我还没那么脆弱。”

    紧接着,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忽视的坚韧:“月儿是我的女儿,韵儿同样也是!如果你坚持不肯承认她的身份,不给她应有的名分,那么,我们可以和离。我将带她回叶家,叶家自会为她正名,给她应有的地位与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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