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会会他。”无情冷着一张脸,冷漠地命令道。
十二宗宗主无猫不知金凤天音之名,十二宗大比上以三岁稚龄击败了十二宗年轻一代近乎全部的天才,当之无愧猫土新一代最强天赋的京剧猫。
这样的猫,会死在咚锵镇那种偏僻的小地方?只有鬼才信。无情想起黯大人之前说出金凤之死时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表情,再看着现在光芒万丈的金凤,终于明白了对方为何惋惜。
“是,大人。”
刑天双手抱拳领命,随即从腰间抽出了板斧和一面看上去就十分诡异的盾牌竖在身前,高大的身躯看上去就充满了力量,锋锐的板斧和厚重的盾牌被其当做玩具一样随意地挥舞,这就是判宗久负盛名的三判官之一,刑天。
不可大意。
天音观察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缓缓拔出了腰间的雷神剑,雷光闪动,凌厉的一道剑气便猛然飞驰而出!
好快!刑天瞪圆了眼睛,在做出了不可力敌的判断后,向着侧面闪身跃起,躲开了那必杀的剑气,让其轰然落地,在地面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剑痕!
还没等刑天喘口气,雷光过后的直拳便已然来到了他的面前,刑天眼眸一凝,果断地松开了手中的武器,拳对拳的和天音对打。
好强大的韵力,不愧是让黯大人如此留意的猫。无情面无表情地看着两猫不断地交锋,拳脚功夫上,天音凭借着血脉能够和刑天不分上下吗?
异猫掌握了韵力还真是可怕啊。
天音没有继续和他们耗下去的打算,侧身闪过刑天的拳头后,毫不犹豫地发动雷动来到了他的身后,纯净的蓝色雷电在他的手中凝聚,发出贯穿的鸟鸣!
零距离·雷鸟!
磅礴的雷电冲天而起,猛然轰开的雷电悍然撞在了刑天的背部,将其硬生生撞飞了数十米之远,失去了生息。
“判宗宗主的左右手,只有这种程度吗?真是让人失望。”天音转过身,傲然地看向了无情,扬了扬手,“你们还是一起上吧,这样胜率会更大一点。”
烛龙句芒听到这句话当即坐不住了,舞动着手里的兵器往前面一站,气势汹汹地吼道。
“你是想试试我手里的惊堂拐吗?”
“也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羽翼封好了!”
当然,没有无情的命令,他们两猫是不可能上前和天音对战的,而看无情的样子,他似乎也完全不打算派出烛龙和句芒。
“无聊。”
天音收起了口中不屑的话语,俯身躲过袭来的板斧,感受着背后突然传来的一阵凉风袭来,一招雷动让他瞬息间来到了正在偷袭的刑天背后。
“不错的恢复力,不过在我的眼睛面前,你的伪装毫无意义,如果有下次的话,记住这一点。”
灼热的烈焰在那长剑之上熊熊燃烧,天音举起手中的长剑将剑尖朝下,让火焰伴随着强大的蓝色雷电一齐坠落,刑天奋力地举起右手的盾牌向上一抬,但那柄长剑却是悍然击碎了刑天的盾牌。
电闪火刺!
无数的碎片在空中纷飞,天音满不在意地抬起一脚将刑天踹回了无情那边,懒散的打了个哈欠。
“乖乖走开哦,不然下一次,被击碎的就是你的身体...”
“本事确实不小,但你可知道,你惹出了多大的麻烦?”无情仍是那副毫不在意的嘴脸,面无表情地看着天音,缓缓说道。
“哦?有意思,我这几日除了消灭魔物,清除混沌,也没干什么怨天尤猫的事吧?”天音对此不屑一顾,自己干了什么他很清楚,用不着无情跟他说。
但无情说的,可不是天音干的事。
“自己看看吧,你造就的罪孽。”无情冷漠地从袖子中拿出一个卷轴,手腕发力扔向了天音。
单手接过无情扔来的卷轴,天音却发现自己的凤瞳完全没反应,这不是陷阱,难道只是普通的卷轴?
天音皱着眉头将其打开,在看到第一行字的时候,瞳孔骤然缩小,那一个个血淋淋的数字跃然纸上,他的双手不由得开始颤抖,压抑着怒火发出了低吼:“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无情没有回答,只是戏谑的看着不停颤抖的天音。
“不可能,这一切是假的,对吧?”天音合上了卷轴,他想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如果,如果那张卷轴上所书写的东西是真的,那————
他岂不是害了无数的猫民......
“可惜,这是真的。”无情垂下了眼眸,无奈地看着天音,眼神中充斥着同情,“还请你接受现实。”
天音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掌心无法克制地喷出了火焰,将那卷轴燃烧殆尽,他挥了挥手,咬紧牙关地说道:“这就是黯的手段?我也算是见识到了,但是...就为了找我?你们居然把...居然把那么多无辜的猫残害了吗!?”
那张卷轴中记载的,并不是干枯的文字,而是记录着黯残害着猫民的一举一动,长达一个月的寻找,只要是白猫,那么便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无数的猫民因为天音的离开而失去了生命,黯就为了寻找一个当时根本还没有涅盘的存在,屠戮了数不清的白猫?
极致的疯狂!
“真的是没有一点猫性啊你们。”天音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变化,原本金色的韵纹,此时此刻,已然在朝着黑色转变,深邃的黑暗从那璀璨的金眸中诞生,而这,才是判宗一众真正的目的。
半晌后,天意终于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他看着武者服上黝黑的纹路,深幽的黑目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无情,杀气四溢!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了。”
无情轻蔑地笑了笑,扬起手将毛辫甩向空中,空间随着毛辫的滞空开始扭曲,眨眼间便将判宗一行猫传送到了不知何处。
天音低头仔细打量着全身漆黑的自己,感受着体内毫无衰减的韵力,困惑地眨了眨眼。
凤族典籍中记载过这个形态,黑暗凤凰,传闻中,是心怀正义之心的凤族亲眼见证黑暗之后才能进入的姿态,与混沌不同,这个形态下,凤族使用的并非混沌,而是“黑暗”的元素。
这是质的不同。
“这就是你们的目的吗,拉我入伙?”天音只要想到有猫民因为自己而惨遭毒手,他就没办法保持完全的冷静,本该是这样...但这个形态下,似乎,可以做到了。
“真是个疯子。”天音将手中的飞灰挥手掸去,漆黑的羽翼在他的背后张开,他正打算飞向白糖一众,却在半路停了下来。
黑暗凤凰使出的招式,是源于内心的心灵之炎,可放可收,而且消耗的韵力微乎其微,如果是这样的话,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将永乐都的混沌与魔物清扫一空?
天音低头看向下面的永乐都内潜藏的无数魔物,以及不远处醒转的对子猫,朗声道:“对子猫,醒了的话能麻烦你到空中来吗?”
“虽然不知道你想干什么,看来你是有什么想法了呢。”对子猫面带微笑,毫不在意之前被击败的事情,他不知道天音打的什么主意,但还是依言飞到了空中。
“也不是什么大事,防止误伤罢了。”
一粒微小的黑色火种从天音的掌心诞生,他注视着接下来可能会引发事件的火种,翻手将其投下。
凤族的火焰,往往有着特殊的效果...强大杀伤力的赤炎,强大到扰乱空间的青炎,在收回前不会熄灭的心灵之炎等等等。
黑色的魔焰,在对子猫的见证下以惊人的速度迅速肆虐了整个永乐都,滔天火海之上,无数的魔物纷纷倒地,化作猫民昏迷。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天音抬手收起来了火焰,感知着扑面而来的热风,对着对子猫微微颔首:“交给你了。”
有了对子猫和散白的保护的话,那群猫民也能有一处安息之所,在这永乐都内......
对子猫感激地双手抱拳,躬身道谢,以粗重的男音回应道:“多谢天音大人,大门我已经打开了,对了,您千万要记住,不要惹怒念心匣的守护者·叫头,在念宗,连傀儡师都不一定是她的对手。”
比长乐强的京剧猫?想来也是,老一辈的京剧猫如果能活到现在的话,也是该拥有非同寻常的韵力了。
天音认真地点了点头,随即便向着一念宫的方向飞去,数分钟后便来到了先行来到一念宫门口的白糖一众面前。
“哥哥,没事吧?”白糖连忙凑了过去,看着一点事都没有的天音,拍了拍胸口,松了口气。
“你哥我本事大着呢,别担心了。”天音宠溺地摸着白糖的头,真不知道自己在白糖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怎么这么爱替猫操心。
“天音哥哥还是老样子,一点也没变呢。”天凰似乎是放弃了比较,原地舒展了下身体,气鼓鼓地说道,“半年的修行,我还以为能稍微追上你的脚步...结果还是...”
“凰儿你也在努力的修行啊。”天音爽朗地笑道,他看向了一念宫的大门,慢慢走了过去,“不用勉强把我当做比较对象啦,涅盘的作用,看来你们是一直知道的啊,那个混账老爹,居然一直瞒着我。”
还不是怕你为了力量而提前涅盘。天凰叹了口气,即便他们有意隐瞒,没想到天音的涅盘居然还是这么快就被用出来了。
难道,预言真的无法改变.......
“这里就是,一念宫的大门?”武崧观望着面前红色的大门,开口问道。
“念心匣应该就在里面,我们进去吧。”大飞推了推武崧,一行猫对视了一眼后,纷纷进入了一念宫。
漆黑的宫殿内没有一丝光明,就在天音一众踏入一念宫的下一刻,一念宫大门猛然落下,将出口完全封死,里面彻底陷入了一片黑暗,唯有几双眼睛在黑暗中亮起。
白糖很紧张的辩解道:“我我我我可什么都没有碰啊!”
听闻此言,天王星都忍不住眯起了眼睛看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站在一旁吐槽:“你到底碰过多少陷阱啊!?”天音感受着身上传来的重量,无奈地伸手传导着韵力,只见一团火焰在其掌心凭空出现,照亮了四周,而白糖和天凰不知何时竟是堆在了天音身上。
天音晃了晃身子:“你们两个还不下来,要不要我抱着你们进去?”
“才不要!”天凰和白糖异口同声地说道,满脸通红地从天音背上一个个跳了下来,尴尬地转过了头。
二猫下来,天音才有时间观察周围的环境,这时他才发现眼前竟是不经意间已然出现了几条不同的路,以及在他们头顶,那无尽黑暗中闪烁着微光的光球。
那是?没错,那一定就是————
“念心匣!”明月的眼神变得凝重,毫不犹豫地加速脱离了队伍,向前奔去。
“明月姐,等等我!”天王星焦急地看着跑开的明月,赶忙提速跟了过去。
天音见此对着身后的天凰点了点头,展开翅膀先行一步,加速冲了过去。
“你们为什么要跟上来,大可以选择别的路吧?”
明月一边奔跑,一边不解地问道。
“天王星的功夫那么差劲,万一有危险,你一只猫可应付不来。”后方不断加速的白糖气都不喘一下,用夸张的语气说道。
“有点礼貌,不许这么说别猫!”天音在空中捏了个微型电球扔到了白糖头顶,训斥道。
“好疼,好啦,我知道错了...”白糖感到了头顶传来了一阵酥麻的感觉,迅速捂住了头,可怜兮兮的说道。
“不,比起之前,这次白糖倒是难得说了句正经话。”武崧捂着嘴偷笑道,不正经的丸子他们都已经习惯了,终于知道关心别猫了啊。
“之前在眼宗冰牢时,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屁精落单,闹出好多麻烦来。”白糖的小眼神斜了斜武崧,阴阳怪气道。
不该夸他的。
“你这丸子,我只是!”武崧捏紧了手中的哨棒,刚想辩解,却是被白糖再次出声打断。
“我又没说是谁,不打自招~”白糖天真无邪地笑了笑,猛地加速朝着前方跑了过去。
“你这丸子,有本事别跑!”武崧火冒三丈地提着哨棒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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