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班这次很多同学都取得了进步,尤其是穆予昭、方胜宇、霍云乐几位同学,进步非常大。大家为他们鼓掌——”
班上响起噼里啪啦的掌声。
方胜宇动了动屁股,小声跟霍云乐嘀咕,“玩尬的。”
霍云乐斜他一眼。
你但凡把你那大牙收一收呢?
穆予昭手支着下巴,目不转睛地望向前方的宋辞音。
手呱唧呱唧地鼓着掌,看起来倒是挺真心实意……
真这么喜欢爱学习的人?
“向学的心最重要。”
穆予昭怀疑宋辞音是不是有什么神秘的背景,例如苗疆巫女之类的,否则为什么这句话就像咒语一样反反复复回响在他的脑海里,心里仿佛有一辆马力拉满的车一直一直在咆哮,剧烈地躁动着,让他日夜难安。
他翻了翻抽屉里的卷子、报纸,上了这么多年学,头一回知道区区七天假能发这么多的作业。
他还特么的都写完了。
摸出手机,穆予昭研究了一番这周的家教课表。
星期二有个局,不想去……推了。
他给助管发了条消息,让人再多排两节课。
台上的班主任继续说话:“当然了,这次考试也有部分同学退步了,个别同学退步的幅度太大了!要引起警惕,及时找出原因……”
韩芷柔死死攥着成绩单,掌心的汗水洇湿了一小块纸张,她反反复复看了无数遍,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个别同学。
42名。
这是她第一次掉出第一考场,退步了整整30名。
如果不是那些跟楚梦颖交好的人故意锁上了卫生间的门,还泼了她一身的水,她怎么可能发挥失常?
就因为他们觉得自己是宋辞音的好朋友,帮忙隐瞒她的实力……
她眨了眨干涩的眼睛,愤恨宛如毒虫啃噬着心。
一想到连自己都这样,宋辞音受到的一定比她更多,她心里又稍微好受了一些。
“你退步了1名?你最近参加了活动嘛,耽误了几节课,肯定有影响。没关系的,这几天抓紧一点补上就好了,要是有不会的……你也可以问我。”前座的女生转过头小声跟宋辞音说话。
宋辞音轻轻点点头,眼睛注视着对方,“好,谢谢你呀。”
“不……不客气。大家都是同学,应该的。”小姑娘脸蛋红红地转回去。
1名?
韩芷柔愣住了。
她记得宋辞音上次期末考试是第7名,那这次就是第8名??
为什么?为什么宋辞音好像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她佝偻着身子,失魂落魄。
而教室里,失意的人不止她一个。
周熠大受打击,没考过方胜宇他们几个也就算了,老师甚至夸人都没提到过他的名字。
考前那么努力的学习,终究是错付了。
他难过得中午都没去吃饭,独自爬到教学楼天台,45度仰望天空,狠狠半明媚忧伤了一把。
╭潙什庅、嘟婹ぃ伤嗐莪☆。。。。。。
艹!作业还没写完!
抹了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周熠飞快掏出手机,准备向宋辞音求救。
刚一点开微信——
【作业救星:假期作业都在我抽屉里】
泪目了。
这一回,真的流眼泪了。
周熠一连发过去N个磕头拜谢的表情,飞奔下楼抄作业。
从宋辞音的抽屉里拿卷子时,周熠忽然发现他救星的板凳亮晶晶的,好像抛过光,又带着莫名粘腻的观感。
他试探性地用手背碰了一下——
艹!黏住了!!
用力一扯,汗毛都扯掉好几根,痛得他呲牙咧嘴。
竟然是胶水,有人趁午休时间在宋辞音的板凳上涂满了强力胶水。
娃娃脸猛地沉下来,他成天嘻嘻哈哈,可也不是傻子,学校里一些人总有各种法子来针对另一些人。
而现在这些人吗,竟然把手伸到了宋辞音身上。
这可是他的作业救星!怎么敢的???
眼睛在教室里环视了一圈,午休时间,大家都出去了,除了他,就只有一个圆脸的女生,正在桌前翻书,他记得她以前跟宋辞音关系不错,好像是叫韩芷柔。
轻轻扣了扣女生的桌面,周熠问:“同学,刚刚有什么人进我们班吗?”
韩芷柔心跳骤然急促起来,她掐了把指尖,做出浑然不觉的样子,“什么?我不知道啊,我刚刚才回来。”
周熠定定地看着她,“是吗?”
“是啊。”
“好的,没事了,你继续学习。”
周熠笑眯眯地转身。
直觉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
心念急转间,他抬头看向教室上方的监控。
差点忘了,学校里每个教室都有监控!
这些人干坏事不会都忘记这茬了吧?
还是嚣张到根本不在乎被人发现?
周熠很快叫了学校后勤给宋辞音换了把椅子。
韩芷柔看得清清楚楚,恨恨垂下眼。
竟然没能看到宋辞音出丑。
周熠出了教室门,宋辞音刚从楼梯上来,秦远山隔着一臂距离站在她身边,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什么小球、杆、作用力F之类他不愿意听懂的话。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秦远山看到他,“你怎么站在这?”
娃娃脸难得的严肃,“你陪我去趟监控室。我要看监控。”
监控?
宋辞音怔了一瞬,记忆很快给出答案——是一个可以实时记录影像的东西。
她还是吃亏在缺乏常识上了,经常忘记现代发达的科技。
有这个东西,岂不是可以抓到作恶人的现行,那些往抽屉里塞死老鼠,在椅子上涂满胶水的事,她一刻也没有忘记。
秦远山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了?”
周熠瞥了一眼宋辞音,走近低声说:“有人在她的座凳上涂满了胶水。”
宋辞音很轻地皱了下眉,没想到她明明没有跟穆予昭搅和在一起,事情还是层出不穷。
更没想到,周熠会站出来。
原着里,他和秦远山一干人一直是冷眼旁观。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宋辞音也差不多发现了,他们和从前大盛的富家子弟并无太多不同。
从小耳濡目染受到的教育和所处的环境,都很难让他们成为一个极具正义感、世俗意义上的好人。
他们不会拔刀相助,只会觉得女主与他们没有任何交情,并且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是无用的人。
无用的人,没有加以注视的必要。
极其实用主义的作风,从古至今都是如此,倒让宋辞音感觉很适应。
敛起脑中思绪,宋辞音听见秦远山冰冷的声音。
“走。”
宋辞音出声:“先去找老师吧。”
两人动作停住。
他们这个年纪的青少年习惯了私人恩怨私人解决,完全没有想过找老师,总觉得告老师什么的,好像小学生……
她不紧不慢道:“校园霸凌是非常恶劣的行径,理应由师长处理。”
告诉老师,由老师出面处理,才能确立这一行为的不正当性。
如果由学生自己解决,便会留下被定性为小孩子间打打闹闹的空隙。
这不是她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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