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修长挺直,步伐沉稳,身上透露着不容置喙的冷贵与威严,高耸的鼻梁上戴着金属框眼镜,看上去比往日柔和许多。
但是,镜面后的眸子却深邃阴鸷,令人不寒而栗。
身后站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保镖,各个神情严肃,脸色紧绷。
傅南辰转身朝大家挥挥手,戴上耳机独自坐进驾驶位。
黑色商务车缓缓驶离医院,身后所有人全部精神绷紧。
没多久,阿影打来电话。
“少爷,乔医生大概率在城北,不在城南,这个钟锦成很狡猾,完美撇开这件事和他的关系,北城已经派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傅南辰挂断电话,脸色铁青,结实的小臂上青筋暴起,拳头也被他握得紧紧的。
他看向后视镜,保镖分散开,开着不同的车型紧随其后。
根据来电指示的路线,竟然发现对方故意在拖延时间,路线从城南直接向西北方向。
约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阿影再次来电。
“少爷,发现可疑车辆。”说完他把定位发给傅南辰,就听到刺耳的刹车声,傅南辰掉头改变路线。
树林里。
男人一直没有休息,眼底有很深的青色。
乔萱也没有困意,“你以为绕这么大的圈,就可以躲过警察追踪?这里是江城,不是你们北城,钟锦成也太异想天开了吧,有胆子绑架我,没胆子杀我。”
对面的男人其实心里知道,在江城绑架然后能脱身,没那么容易。
前车之鉴,这几个月傅南辰身边的人几乎都没成功,钟锦成现在就像被捆住的动物,看似凶猛。
乔萱,“趁他们没有来,劝你赶紧离开。”
男人冷哼,“我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就算抓了,我也不会说出和他的关系。”
乔萱,“你不过是钟锦成的棋子,在他身边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他的品行,杀戮无常,心狠手辣。”
......
此刻,在家的简小安也得知这一消息。
奶奶秋云亭面色沉重,握着简小安的手,语重心长的说,“小安,听南辰的话,你在家照顾好孩子。”
简小安眼眶红红的,在得知这一消息的同时,心底的那种担心是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
如果她可以为他去承担这些就好了。
爸爸傅沧茗和傅德荣也起来了,大人们围在客厅。
谁也不想家里的孩子再次出事。
他们一想到傅南辰本来就经历过很多事情,从他成年以来,比家里每个人承受的压力都要大。
傅德荣说,“从现在开始,奶奶和芊荟、小安在家里照顾孩子,会有保镖严格把守,沧茗负责公司,南景和南风暂时待在家里。”
此刻,远在北城的霍山也接到消息,得知自己的儿媳被钟锦成的人绑架,现在去营救的竟然是傅南辰,早就坐不住。
半夜带着人直接冲进钟锦成的别墅。
门都是被用工具凿坏的。
钟锦成还是第一次见霍山这个样子,果然傅南辰和霍衍尘这两个儿子,在他心里地位要更重要。
“霍山,大半夜你闯进来干什么?”
霍山怒眉,盯着他问,“你为什么把乔萱绑走?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掩盖你做的那些事吗?”
钟锦成还假装无辜,摊摊手说,“霍山,我为什么要绑架乔萱,她又不能为我所用,我没必要这样做吧,人在千里之外的江城失踪的,怎么样也算不到我头上。”
语气间全是得意忘形。
霍山指着他,“如果乔萱和我的孩子们有什么意外,别怪我不遵守当初的承诺。”
钟锦成脸色一怔,很快掩饰下去,北城是他的地盘,霍山能把他怎么办?
“霍山,你这是在威胁我吗?我钟锦成还没有怕过谁。”
霍山,“是吗?傅家呢?确切的来说,是傅南辰呢?”
听到这个名字,钟锦成嗓子一紧,手指不由得开始蜷缩,年过半百,没想到小自己三十岁的傅南辰竟然让他开始害怕。
这个傅南辰比他当年还要狠!
他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波动,语气清淡,“傅南辰?他算什么?不过是乳臭未干的小子,鲁莽。”
霍山笑了,“是吗?那我们走着瞧,看看你笑到最后,还是我儿子笑到最后。”
钟锦成忽然笑了,还没来得及收住笑意,门外一个保镖冲进来。
浑身是血。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大少爷被人打断腿扔别墅外面。”
“什么?”
钟锦成闻言脸色惨白,直接往外面冲,期间差点摔倒,边跑边喊,“钟旭,儿子.....”
霍山看着他东倒西歪的背影,忽然笑了。
报应来的可真快。
可是,是谁干的呢?
钟家男女老少一股脑冲出门外,就看到钟旭没有太多外伤,但是整个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表情万分痛苦,“爸爸,我的腿,我的腿,救我。”
钟锦成一个箭步冲过去,跪着去查看钟旭的腿,“儿子,谁干的?”
钟旭强忍着痛,“不知道,我在家里睡觉,就听到佣人大喊,说有贼,等我冲出去后,有人从背后袭击我,当时我晕了,后来就被人丢在这里。”
钟锦成,“赶紧叫救护车。”
黑暗里,钟锦成咬着牙齿说,“傅南辰,这个仇我一定要报,已经是两次打断他儿子的腿了。”
此刻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霍山走到他俩面前,低着头看着地上的钟旭,“钟锦成,别以为你在江城做的事万无一失,多行不义必自毙。”
钟锦成死死盯着他,“霍山,是不是你干的?”
霍山勾唇,“我?我人就在你面前,你哪只眼睛看到是我干的?到底谁干的,还是问问你自己吧,你残害的生命可不少。”
........
江城。
某处庄园内,书房的灯光比较暗。
男人双腿交叠坐靠在椅子上,眼底深邃无比,眼角的皱纹深深浅浅。
一双布满老茧的手放在膝盖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
“事情都办好了吗?”
“嗯,打断一条腿。”
男人嗓音暗哑,双眸深邃无比,他弯唇说,“好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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