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乌镜器灵见状心里更是没有底儿了。
难道自己今日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好不容易脱离了祝家,还遇到了一个很强的小丫头。
明明有大好的未来,为什么就偏偏陷入了这种死局呢?
“司天命,您看能不能由您帮忙契约啊?”
尽管到了这个生死攸关的时刻,金乌镜器灵也没有去奢望和司天命契约。
司天命抬手漫不经心的整理自己的袖子,神情始终都淡然。
金乌镜器灵哪里看得出来司天命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就在金乌镜绞尽脑汁找几个借口,想其他办法的时候,那如冰似玉的声音终于响起。
“倒也不是不行,只是本座不太清楚,桐儿是不是真的觉得你还行愿意和你契约。”
金乌镜器灵真的要哭了,他顶着红肿的脸,艰难的露出谄媚的笑意。
“当然了,我对于司天命来说一无是处,可我可以给小姑奶奶历练啊,这样有助于她修为快速提升。”
司天命直接用灵力隔空画了一道契约符。
“你若是敢背叛她,后果不是你能够想象的。”
“是是是,请司天命放心吧,我不会背叛她的,相反我会一直跟着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助她修炼。”
金乌镜器灵连忙说道。
只要成了凤月桐的契约法宝,那么他的未来必定辉煌。
天族,等吧,小爷就要回来了。
司天命从凤月桐的指尖挤出了一滴血,融入符文之中,然后将那符文打入了金乌镜本体,又通过本体灌入器灵的神识之中。
这一次的契约时间用的很短,两者似乎都没有什么难受。
契约之后金乌镜器灵只觉得自己神清气爽,神识像是也变强了,自身的力量像是用不完一般。
“这,这就是契约的感觉吗?”
“原来这就是契约啊,早知道我早就契约了。”
“不不不,其他人未必有主人这么厉害,更是不可能有主人这么好,厨艺应该更不如主人吧?”
金乌镜器灵自言自语的说道。
“我以前好像没有这样的感觉,难道我和以前的主人并没有契约吗?”
他垂眸看着自己手,原本手心的伤也渐渐地消失了。
他带有疑惑的抬手,发现自己的脸不疼了。
身上的伤瞬间痊愈了。
这太神奇了吧。
睡梦中的凤月桐好像还笑了笑。
……
府中客厅。
老王妃在春桃的陪伴下来到了客厅,云大小姐和云天宇正在喝茶。
只是云大小姐显得有些心不在焉,毕竟不见到凤月桐,她是根本不会放心。
“云少主。”
老王妃步入客厅,先看到云天宇。
当她看到云大小姐的那一刻,眼眶瞬间就红了。
云大小姐虽然身份尊贵,但也知道这位老夫人是凤月桐的祖母。
“这位一定就是凤老夫人吧?”
云天宇起身,恭敬的行礼,“老夫人。”
老王妃痴痴地看着云大小姐,脸上的神色复杂,像是强忍着什么。
“老夫人?”云天宇见老王妃一直盯着云大小姐心里很是疑惑。
毕竟老王妃是从外地来的,而自己的大姑姑也甚少出门,他可以肯定两人之前一定没有见过。
春桃悄悄地扯了扯老王妃的袖子,老王妃这才回神,她尴尬的一笑。
“这位姑娘生的花容月貌气质如兰,我竟有些看痴了,抱歉抱歉……”
“这位姑娘是?”
云天宇觉得老王妃今日有些奇怪,“是晚辈的大姑姑,云家大小姐,云望舒。”
“云望舒!”
老王妃眼眶更红了,但脸上笑容依旧,她道:“好名字啊。”
“原来这位就是桐儿治疗的云大小姐啊,云大小姐看上去太年轻漂亮了,若不是说和桐儿一道出去,人家一定会认为是姐妹两。”
老王妃强忍着眼中的泪水,天知道她多想现在过去抱住云大小姐。
云大小姐就是她的那苦命的儿媳妇。
她的儿媳妇还活着,那么她的孙子是不是也活着呢?
这么多年都没有消息,原来是因为云大小姐意外失忆了。
只是如今的云望舒看上去比多年前消瘦了不少,整个人散发出莫名的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被强行带回云家之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当初那么活泼灵动的好姑娘,怎么就变成了如今这病弱又冷漠的样子?
“老夫人谬赞了。”云望舒看着老王妃,只觉得对方很慈爱。
能够教育出凤月桐这样优秀好姑娘的人,自然是很好的。
“两位请坐。”老王妃的身体都因为激动而颤抖,若不是春桃扶着她,她只怕都不能移步了。
不过她面上依然稳重,看似还能正常和云望舒还有云天宇聊天。
“我听说凤导师重伤,放心不下,所以就来了,冒昧打扰十分抱歉。”云望舒说着便让侍女将带来的东西送上。
“虽然知道凤导师什么都不缺,但这是我的心意,还望老夫人不要嫌弃。”
老王妃怎么会嫌弃,云望舒一来,她才能肯定对方的身份,知道自己的儿媳妇还活着,凤月桐还有母亲。
“怎么会嫌弃呢?还得多谢云大小姐了。”老王妃笑着让春桃收下东西。
“这次也是我连累了桐儿,若不是我坚持要出门,祝家人也不会得逞,若我没有被祝家抓去,桐儿更是不会受伤。”
这是老王妃的心里话。
她情不自禁的说出来,应该是要说给凤月桐的生母听。
只可惜此刻的云望舒根本就不知道这些。
但是说起缘由,她那好看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祝家实在是可恶,好在司天命已经处罚了他们。”
不然,她一定会让父亲出手。
云家要护凤月桐。
“确实可恶,好在司天命出手了,不然桐儿只怕是……”
老王妃也没有见过凤月桐受那么多的伤,她自责又内疚,恨不得能替凤月桐承受那些伤痛。
“老王妃我能见见凤导师吗?”云望舒也自我安慰司天命能治好凤月桐,可不见到本人,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放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