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见到柏鸢姐她大哥,传说中的柏鸥。
有一种拐着弯大仇得报的快意!
终于有人能收拾家里那个神烦缺德货了!
纷纷眼前一亮,想上前又不太好意思,还有点矜持。
刚刚见面,谁都不认识谁呢。
总不能突然冲上去跟人说:
久仰大名,少侠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三生有幸,不知少侠可否仗义出手,替我教训一下我那铁混的老大哥?
人家不得当你神经病嘛。
多冒昧呢!
不过柏大少打小的社交悍匪,京里大院交际花。
也不用他们主动搭话,都不用拉个小板凳坐下,自己站着就能聊上。
“诶,那小孩……”柏鸥一只手臂还勾着秦狗脖子,另一只手拉着自家鸟宝宝。
主打一个左牵黄,右擎苍。
朝跟前几个五六年的围观小学生笑道:“你们是谁家的呀?”
小孩都愣了一下,有一个先开口:“我姓陈,我——”
柏鸥笑意不减:“诶,陈越他弟,陈谦是不是?哈哈哈,我就说看着像呢。小弟,麻烦你回去给你哥带个话,就说柏鸥找他,让他明天还隔老地方等着,谁不来谁是孙子,谢谢你啦!改明儿柏鸥哥哥带你们出去玩,啊。”
给那小孩整得还有点懵。
看看柏鸥,又看看被他拉着的柏鸢。
犹豫不决,看柏鸢姐的眼色行事准没错。
见柏鸢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点点头。
“诶,成!”
其他小孩一看,柏鸢姐都没说什么呢。
也都不拘着了,纷纷替自家哥哥毛遂自荐。
柏鸥打小记人就倍儿清楚,别人的七大姑八大姨在他这记得比本人还清楚。
再加上这些小孩因为血缘关系,都和自家哥哥长得有点像。
所以一打眼,就能一个萝卜一个坑,对上号。
柏鸥又一连问了几个小孩,大致意思相同,但说出来的话可半句都没有重复的。
给一群小学生听得一愣一愣的。
其中还有一个,眼睛圆溜溜上下滚了一圈,“行!柏鸥哥!”
然后打算阳奉阴违不告诉他哥,让他哥爽约,准备看他缺德大哥当孙子的热闹。
柏大少既然从北区回来了,自然要天天亲自接送小妹。
不止早晚两趟,中午有时候也过去。
有几次,柏鸢还看着他坐在门卫那,跟看门大爷唠得热火朝天。
那大爷平日凶神恶煞,为的是镇住那些吊儿郎当不好好学习,整天想逃课出去玩的小吗喽们。
大爷以前是特种兵,身体倍儿棒,体格倍儿强。
有时候围着学校围墙巡逻,看见那准备翻墙的,跟孙悟空棒打人参果树似的,一嗓子过去都给吼下来了。
有的小孩动作快,已经爬上去了,想着赶紧跳下去逃之夭夭。
谁知道大爷宝刀未老,一个箭步冲上去,爬得比他们还快呢。
全给扯着领子揪回来了。
所以,还有学生在私底下传,说这看门大爷是隐士高人,堪比寺庙里的扫地僧。
柏鸥就搬个小凳子坐那跟大爷掰手腕。
下课了,一群小孩都在围观。
柏鸥从小力气大,无论是掰手腕还是打群架就没输过。
这会儿正撸起袖子,用一只手跟大爷两只手较劲。
原本刚才两边都是一人一只手。
可柏鸥刚开始没控制住力道,刚上来就把大爷手腕给按下去了。
咚得一声。
猝不及防。
好悬没给大爷手腕掰脱臼了。
柏鸥也有点不好意思,挠了挠头,笑道:
“对不住啊,大伯,我没想到您这么脆、不是,那个啥,哈哈哈,要不我让您一只手?”
那大爷暴脾气也上来了!
“这可是你说的!”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呐!
撸起两只袖子就掰上去了。
柏鸥这边力道松松卸卸,不着痕迹的给大爷放水,手腕一会儿左偏,一会儿右倒。
倒真像是有来有回,不分仲伯。
看得周围一圈小孩拍手叫好。
柏鸥也就是搁这打发时间,等余光瞥见柏鸢从教学楼里出来,手上的力气就卸了。
大爷苦战多时,脸都憋红了,这会儿终于得胜,高兴的哈哈大笑。
“哈哈哈,好小子,这下知道我的厉害了吧!”
柏鸥也乐:“哈哈哈,大伯您宝刀未老,甘拜下风,甘拜下风!我看到我小妹了,先走了,回见了您呐!”
大爷也摆摆手:“去吧去吧,等有空咱俩再战一局!”
“得嘞!一定,一定!”
然后大踏步走到柏鸢面前,在还有几步的时候张开双臂,给她一个热情似火的拥抱。
“我的鸟宝宝!”
三天两头来一次,都快把柏鸢洁癖治好了。
柏大少接送妹妹,秦令征也都跟着,饭照样蹭。
问就是家里没饭。
小狗饿饿。
柏鸥就跟关爱傻子似的看着他。
有时候秦令征演技爆棚,一不小心装得有点惨,还能换来一个大哥宽慰的熊抱。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真是熊抱。
骨头被勒的咯吱咯吱响,差点断气。
柏鸥抱自己妹妹的时候小心翼翼,怕碰了伤了,大气都不敢喘。
外人可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每次柏鸥摸摸柏鸢脑袋,捏捏她的小脸,抱起来掂掂重量的时候,柏鸢都没反应。
看得秦令征一阵羡慕。
同时也暗暗期待她大堂哥能再发发力,用脱敏疗法,一次给她把洁癖治好了。
柏鸥这次回来,不止是看望柏鸢。
柏隼小朋友已经6岁了,这会儿在上幼儿园,再过一年就该上小学了。
可怜小孩天天眼巴巴的盼着跟姐姐一起走。
畅想在同一所小学读书的快乐时光。
但没人告诉过他。
等他上了小学。
他姐就该上初中了。
你猜怎么着?
还是见不到!
这会儿柏隼小朋友还没转过来弯呢。
天天在幼儿园等她姐来接她放学。
反正小学离幼儿园也不远,柏鸢顺路,每次都捎带着他。
就跟当初宋衍铭接送自己似的,也算是一种传承。
这天,柏隼小朋友依旧站在幼儿园门口,等着姐姐来接。
他和柏鸢一样,表情寡淡,一本正经板着个脸,只不过黑溜溜的小眼睛里,比她姐多了几分茫然。
无他,柏隼小朋友有点不认人。
俗称脸盲。
全靠她姐每次喊他,不喊就看不到。
记人只记衣服,换了就不认识。
有次小学放了一天假,柏鸢和秦令征没穿校服,就站在他侧前方两三米的地方。
光站着,谁都没说话。
柏隼小朋友一脸茫然,看着周围的小朋友越来越少,可怜巴巴的揪着幼儿园老师的衣服,非说他姐姐把别人接走,把他给落下了。
等那幼儿园老师笑着指给他看站了快半个小时的柏鸢。
柏隼走过去,仰着脑袋仔细看了半天。
然后拽了拽他姐的衣服。
可怜巴巴道:
“姐,你怎么才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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