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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小狗不清楚
    至于最后去不去,什么时候去。

    还要看她到时候的具体安排。

    总而言之,先把大饼画下来,之后再视情况而定。

    当然,柏鸢也不是空口说白话,平白给温以彻画饼。

    她既然这么说了,就说明她最近几年确实会出国。

    海岚私高是一所以学习成绩为主的学校,学生们文化教育处于全国高中生的顶点水平。

    不像音乐学院,主修音乐课程,在最近几年才开始和国际接轨,举办大型国际赛事。

    数学、英语、化学、物理等国际竞赛已经有数十年的历史。

    每年从海岚私高打入全国竞赛、代表国内高中生出国参加竞赛的学生,无论是小组赛还是个人赛,都有很大一部分占比。

    也就是说,如果柏鸢在未来三年的高中生涯内报名参加了这些赛事。

    又恰好在温以彻留学的国家比赛。

    确实是有机会顺路去探望他的。

    “就只是……看我吗?”

    听见她这么说,温以彻眸光略暗,有些失落地呢喃。

    柏鸢想了一下,又补充道,“当然也可以一起练琴。”

    闻言,温以彻沉默地凝视着柏鸢。

    见她仍然没有丝毫动容,或是改变主意的迹象。

    抿了一下嘴唇,低声道: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听的也不是这些话。”

    “是吗?……”柏鸢思忖片刻,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搞错了一件事。

    她重新看向温以彻,收敛起挂在唇边的微笑,正色道,“抱歉,我也以为你已经明白我的意思了。”

    柏鸢从刚才开始,出于礼貌,耐心听完了温以彻的建议。

    但对他的一再劝说,却并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就在刚刚,她似乎终于摸到了一点跟温以彻相处时的窍门。

    以她对温以彻的了解。

    对方在性格上其实远比看上去的更加规矩,保守。

    当然,这只是委婉点的说法。

    直白地说,他有一点认死理。

    经过这几次的婉拒和暗示,柏鸢也终于确定,跟温以彻交谈时,不能像以前一样,用模棱两可的答案敷衍。

    这种模糊的回答,对秦令征而言很有效。

    只要抛出一根引线,他就会自己顺着线头找到合理的解释说服他自己。

    秦令征在平时习惯性将他自己放在更低的位置,面对柏鸢的态度也多为讨好。

    柏鸢偶尔的回应,对他来说就如同赏赐。

    无论是积极的认同,还是消极的反对,对他来说都弥足珍贵。

    根本就没有挑剔的余地。

    但温以彻和他不同。

    从小一直被奉若奇才的他,就一直处在上位者的位置。

    他早就已经习惯了成为人群之中的焦点。

    也同样带着上位者该有的傲慢。

    因此,在和柏鸢的相处过程中,温以彻没有秦令征那种自降一级的卑训。

    而是一直将自己放在和柏鸢平等的地位上。

    对温以彻而言,你必须要用非常直白的话,明确地告诉对方,自己的态度和想法。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

    行就行。

    不行就不行。

    如果不然,他就会一直纠缠下去,直到得到明确的答案为止。

    柏鸢毕竟跟秦令征在一起相处的时间最久。

    下意识将和秦令征相处时的习惯和态度,也自然而然的带入了到了温以彻身上。

    觉得他能够听懂自己的暗示和委婉地表达。

    但是很显然,他听不明白,读不懂,也不屑去想自己每句话背后的潜台词。

    “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把话说清楚吧。”

    如此一来,她确实需要改变平时的说话方式,把话说得更清楚明白一些。

    “其实你也可以不用等我,照你自己的节奏,走你自己的路就好。

    因为即便下次再见,我的想法也不会与现在有任何不同。

    学琴只是我的兴趣爱好,去不去国外,能不能登顶,对我而言,意义并不大。

    我和你不一样,在我未来的规划里,小提琴只占很小一部分的比重。

    它不是我人生中的全部。

    最起码,不是我现阶段的主要目标。

    你也知道,我习惯做事有始有终,已经决定留在国内读完这三年高中,就一定会待满三年。

    我既然做了决定,必然是深思熟虑之后的结果,一旦定下,就不会再改变了。”

    在柏鸢说到“不会改变”这几个字的时候。

    温以彻明显怔愣了一下。

    随之,眼中又浮现出些许不解。

    “真的,不会改变吗?”

    “可是,你以前明明……”

    他嘴唇翕动了一下,才继续说道:

    “……为我改变过决定。”

    “什么时候?”

    听见他如此笃定的话语,柏鸢也愣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给过他这样的错觉和回应。

    温以彻仔细看着柏鸢的表情,确定她真的不记得了,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轻笑着说道:

    “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你还小,不记得也很正常。”

    说到自己一直小心珍藏的回忆时,温以彻的眸光中带了些许暖意。

    “当时你要学习钢琴,但因为我说想做你的琴伴,以搭档的身份和你一起合奏演出,你第一次为我改变了决定,放弃了本该学习的钢琴,转学了现在的小提琴。”

    “你刚开始学琴时很辛苦,我一直都记得最初的那几个月,你的手指经常被琴弦磨出血茧,每次也都是我给你上药,包扎伤口,当时我也曾提过让你放下小提琴,学回钢琴,可你不但一口回绝,还坚持了下来,一直坚持到现在。”

    “……时至今日,我一直都很感谢你为我做出的决定和退让,也很珍惜彼此的搭档身份,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搭档,还会以这样的身份一直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