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康离开传法堂,走在无人山道上。
突破之喜尚且萦绕心头,叶康只感觉心旷神怡,连带着周围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此时,一个人影忽然跟了上来。
“王老师,留步。”
叶康回头一看,正是唐家家主唐雪年。
他连忙拱手道:“见过家主。”
“不必多礼,胤台啊,昨夜你突破,引动异象,实乃大喜,我特意为你备了一份礼物,还望你不要嫌弃。”
唐雪年捋着胡须,语气十分亲和,仿佛将叶康当做自家后辈一般。
叶康眼珠一转,露出受宠若惊的笑容。
果然,自己突破的动静肯定瞒不住这些大宗师。
不过也无所谓了,适当展示资,也是立足的一部分。
“家主太客气了,我何德何能。”
“哪里的话,既是我唐家的客卿,那就是一家人,这是应该的。”
罢,唐雪年拿出一件蓝白色的俊丽法袍:“此乃魅蓝海袍,是我继任家主之位时,锦绣阁赠予我的三件法袍之一,这件最是少年风华,正适合你这样的少年英杰。”
“锦绣阁!”
叶康的神情忽然一怔,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锦绣阁,这个名字之前好像听过……
运河大集事件时,不就有个金袍老祖,自称是锦绣阁出身的吗?
那不是大晋的武林门派吗!
见叶康一脸疑惑,唐雪年还以为他是对锦绣阁感兴趣,笑道:“你以前是散修,不知道也正常,锦绣阁与玲珑商会一样,也是遍布下的连锁商铺。”
他一边,一边将手中的魅蓝海袍展开。
一阵清爽灵气浸润周围,只是看一眼,叶康就能确定,这件法袍比自己在玲珑商会买的那一件,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唐雪年继续道:“只是锦绣阁比较低调,且只卖法袍,所以知道的人更少,但若论品质,世上绝无出其右者。”
“你看这件,布料用的是妖魔蚕丝,镌刻四套阵法,除尘、避水、聚灵,还有一个防御阵法,能抵挡大宗师一击。”
叶康闻言,心念一动,衣服自动换上。
果然,布料会自动调整到最合适的角度,舒适性拉满。
关键是防御力惊人,绝对的宝物。
叶康大概想明白了,大晋的锦绣阁不可能够得上这种层次的衣服,应当是有人在外海游历,听了这名字,回大晋模仿的一个门派。
这种盗版门派,并不少见。
叶康谢过唐雪年,欣喜地收下法袍。
后者哈哈一笑,继续道:“其实还有一件事,听你和唐易去西岛杀妖了?”
“是,还遇上了妖王,侥幸有霸鲸宗的前辈在,这才有惊无险。”
“哎呀,这可有些危险,实不相瞒,我女儿唐菀正值突破关头,急需去西岛寻一株极品宝植,没想到最近边境如此不太平……”
唐雪年面露难色,叶康也没多想,道:“是啊,还是心为上,去玲珑商会买就行了吧?”
“万万不可!”
唐雪年表情一急,心这子真是不开窍。
难道你就不会陪我女儿去一趟?
难道本家主不知道可以买吗?
他咳嗽一声道:“菀儿性子执拗,非要冒险,这样才能体会生死之间的感觉,有利于突破。”
“……”
叶康表示无语。
这不吃饱了撑的吗?
唐雪年尴尬一笑:“既然胤台你有经验,不如请你陪我女儿走一趟。”
“这怎么能……”
“听唐易,你在香积会花了六十万,我可以给你全部报销。”
“这怎么能劳烦家主亲自跑一趟呢,王某身为客卿,义不容辞!”
在叶康坚定的目光中,唐雪年给了他六十万,相当于大王宝木没有花钱。
代价就是,叶康告别鲤神,马上来到了唐家大门口,等那位唐大姐。
家主对这个女儿确实上心,为了他的安全,甚至给叶康批了足足三假。
没办法,拿人嘴短,叶康只能答应。
不过也正好,刚好可以去试试自己现在的实力。
而另一边。
唐家大姐唐菀一脸懵逼地看着自己老爹。
“什么!?我好了自己去,你怎么还给我派了个跟班!”
“胡闹!王胤台可不是跟班,你需得好好和他商量,不可鲁莽!”
“王胤台?他不是昨才开到第七叶吗?纵使能侥幸引动异象,修为也不及我一半,难道我还要一边照看着他一边和妖兽打架?”
唐菀满脸不可思议。
她确实想去西岛历练,但是没想到老爹不仅不阻止,还给他派了个累赘。
这是想让自己知难而退?
唐雪年则是表情严肃地道:“你怎么能以貌取人,王胤台修为是比你低,可实力不见得比你弱。”
唐菀银牙一咬,冷哼道:“这种鬼话,你觉得我会相信吗?算了,去就去!要是他敢拖累我,我先一剑斩了他!”
话毕,唐菀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家门。
唐雪年看着他的背影,一脸纠结。
“爹,你出的是什么馊主意,你真觉得菀儿会和王胤台互生情愫?”
身后,唐家老祖背着手,缓步走出。
“放心,这种事,你爹我有经验,年轻时,不知多少女子,就是这么爱上我的。”
“……菀儿性子骄傲,只怕他们会自己先打起来。”
“试试又何妨?反正我也很久没出门了,就当活动筋骨了。”
唐雪年拱手:“请父亲大人多加心,切不可让他们遇见危险。”
“那是自然。”
唐家老祖自信一笑,随后身影一闪,消失在原地。
唐雪年叹了口气,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会同意这个馊主意。
原来,昨晚大长老和唐家老祖都提议,让王胤台和唐菀结婚,这样就能把王胤台死死拴在唐家。
唐雪年本来是不同意的,但最终还是被服,让他们先接触接触,万一呢。
于是便有了今这一幕。
当然,他不可能真让女儿涉险,所以唐家老祖会一直在暗中护道,哪怕遇上妖王,也绝对安全。
“唉,以菀儿的性子,但愿王胤台能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