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管此时已经天色都要黑了,洪武直接从家里翻出一块钱来,拿着钱就奔了刘婆子的住处。
按照以前请刘婆子的条件,这一块钱肯定是不行的。
谁请刘婆子都得管一顿一荤一素的饭,并奉上二斤细粮,二斤肉才能请得动。
不过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管饭肯定不可能了,细粮肉也没有谁家真会随时准备,所以洪武觉得自己带上一块钱去就可以了。
刘婆子的住处就在村子西北角,靠近河边的一个小破房子里。
平日里这边并不会有什么人过来,更不要提这个大家都在家吃饭的点,更是没有人。
“刘神婆,在家么?”
到了刘婆子的门口,洪武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才对着屋里恭敬的喊道。
“谁呀?”
屋时一个沙哑无力的声音传来。
“刘神婆,我是洪武,我遇到些事,想请您帮我解决一下。”
没有进屋,就站在门外,洪武对着屋里道。
这是规矩,也是忌讳,想要请神婆,那就必须站在门外请,不得踏入神婆居所一步。
当然,这个规矩早在这几年被破的一干二净,大家也知道神婆居的地方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这个时候要求人,洪武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说说!”
刘婆子并没有出屋,而是就在屋里道。
在看到洪武的第一眼,她就知道,洪武可能碰上什么东西了,但是那东西没有一点恶意,顶多算是让他沾染了一点点的阴气,并没有对他做什么。
但是多年经验,让她并没有直接说出来。
犹豫了一下,洪武把昨天的事说了出来,当然他没有说自己是想去偷,只说正好路过的时候,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动静,然后就扒墙头多看了一眼,就被盯上了。
靠山屯李知青?
刘婆子听到洪武的话,眼神不由一动。
这个人她知道,上次还专门上街看过,确实是个好材料,当时自己还感叹他生错了时代。
没想到,对方居然现在就有点手段了,看来自己果然老了,居然也有看走眼的一天。
看样子,自己或许应该去见见这个年轻的道友,说不定还能在走之前,把自己这点东西托付出去。
“昨天你说了什么,它才走的?”
思索了一下这个年轻道友做这些的初衷,刘婆子开口道。
“没说什么,就是求它放过我。”
洪武目光有些闪烁的道,他虽然晚上经常出去工作,但是从来不在本村偷,所以这些年虽然村里有人晚上看到他出去或者回来,可也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他不想把自己偷东西这事说出来。
“你说的肯定不是这个,不过我也不想知道你说了什么,既然当时你说出来了,而且对方放过你了,那你就要做到,不然它就还会来找你。”
刘婆子这么些年什么人没见过,洪武的话她一点都不带信的,甚至从洪武之前说的话里,她基本猜出了洪武晚上去干什么了。
敢偷神婆神汉的东西,这要是搁以前,她做的会比那个李知青更狠!
刘婆子的话,洪武在外面听得一清二楚,他自己结合了一下纸鹤出现时他说的话,对这话百分百的相信。
“那它吸我血这事?”
“把这碗水喝下去就可以了。”
从家里水缸里舀了一碗水,刘婆子嘴里叽里咕噜的念了一通,然后把水放到了门外。
“多谢神婆!”
洪武赶紧向前一步,端起碗把水一饮而尽,然后在放碗的时候,从怀里掏出准备好的一块钱,把钱压在了碗底。
“行了,走吧,记住你自己对它承诺的事!”
刘婆子把碗和钱收回去,淡淡的道。
洪武低声说了声谢,然后快步离开了这里。
把钱揣进怀里,刘婆子笑着摇摇头。
这水就是普通的水,至于嘴里念叨的,她自己也不知道是啥,就是随意嘟囔了几句,并没有什么特殊意义。
不过,很多人很吃这一套,觉得这就是经过施法的神水,是有神奇力量的水,以前她正常接活的时候,经常有人过来求这碗神水,她光靠这个就能挣不少的钱。
靠山屯,好久都没去了。
上次那个老林家的儿子过来问过事后,听说老林还在晚上闹了一出,后来也没信了,不知道怎么样了。
今天过去的时候,正好可以去看看。
不过,想来有那位小友在,这事也应该解决了才对。
在天黑下来,整个村子都静下来后,刘婆子从自己的屋子里出来,向着靠山屯慢慢走去。
李弘文在家等了许久,见纸鹤没有回来,就知道这货肯定是又去玩去了。
这让他有些无语,一个点灵出来的纸鹤,却喜欢到处玩,真是!
也不知道计武所在的世界里,那些傀儡是不是也像它这样,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个性与特点。
要是都是的话,那手下一顿各式各样性格癖好的傀儡,有的爱玩,有的爱装深沉,有的爱搞怪,有的好色,有的有洁癖,想想也挺好玩的。
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家伙没有回来,那就代表徐婉晴应该是安全到家了。
没再想这个,李弘文就在屋里折起了元宝,纸扎暂时他是没戏了。
而且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也没有碰上一个愿意拿技能跟他换元宝的主,他之前在两界台留信息求购的技能也没有碰上一个。
折够每天的量,李弘文把元宝收起来,然后拿起书开始复习起来,他觉得上次去临县就漏了一个事,那就是没去废品收购站淘换淘换旧书。
他手里现有的这几本他已经完全掌握学会了,最近看也只能是复习巩固。
这不,最近王爱国都不怎么过来了么。
当然他不承认王爱国不过来,是因为他最近这段时间老是在家里教徐婉晴做饭,所以王爱国才不愿意过来。
看了一会,看看时间不早了,李弘文合上书准备睡觉的时候,外面的院门上的门环被人轻轻的叩了三响。
“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