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不知道李弘文对自己做了什么。
他只知道在那一瞬间,自己就好像进入了十八层地狱一样。
各种他脑海中最为恐惧,最为害怕的事情,都在这一刻接踵而至。
他疯狂的挣扎着,大叫着,想要从这个地方离开,可一切都好像徒劳一般,他根本没有办法挣脱这个地方。
他努力想让自己发出声音,努力想要求饶,可是他不知道自己发出的声音,只是非常轻微的几声蚊蝇般的哼哼声。
而那些让他恐怖的东西,依然不断的向他冲击过来。
“感受如何?”
就在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以为这辈子就被困在这个地方的时候,突然一切在他眼前消失。
李弘文依旧如刚才一般,坐在他的炕沿前,一脸笑容的看着他。
白山没有第一时间回应李弘文的话,而是仔细着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是自己的屋子!
炕上盖的那些被褥,还有旁边放的刚才让白宝石抹的药油都在。
唯一不同的是他此时浑身大汗淋漓,衣服都湿透了,而且全身有一种极度劳累之后的酸爽,肌肉都有些不太受控制。
所有的鬼怪,所有的让他恐惧害怕的东西都不见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山有些忌惮的看着李弘文,这一切很显然都是面前这个一脸笑容的李弘文做的。
他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但是刚才的一切就好像真实存在一般。
每一种出现的生物都是他内心最恐惧的东西,每一个场景都是让他不寒而栗的东西。
他以前听人说过,有人拥有把人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法术,刚才那一幕也跟打入十八层地狱差不多了吧。
“感觉如何?要不要再体验一下?”
李弘文没有回答白山的话,不过他话里的意思已经回答了白山的问题。
“不!不需要,我不要再经历了!”
白山连忙摆摆手,他可不想再经历刚才经历的那一切了。
甚至他觉得就算是让他再遭受一顿毒打,他也不愿意再经历刚才经历的。
“你能告诉我那天马娟到底是准备让你去做什么吗?”
“她就是想让我过去狠狠的教训一顿你对象,她说她喜欢你,希望能够让徐婉晴知难而退。”
白山可不敢把马娟要让他做的事情告诉李弘文,就算是刚才李弘文用了那么恐怖的手段,他此时也不敢说出真话。
他不是怕说出真话马娟怎么样,而是怕说出真话以后李弘文再让他经受那些。
那些东西真的太可怕了,如果李弘文知道他是奔着坏徐婉晴清白去的,那肯定没他的好。
所以就算他对李弘文的手段已经从骨子里害怕,可他依然不敢说出真相。
“真的?”
李弘文皱着眉头,这话他相信,马娟确实一直对徐婉晴抱有恶意,但是他总觉得好像不是这么简单。
“真的,千真万确,我就是过去准备稍微吓唬吓唬你对象,并没想真做什么,更何况我这啥也没做,就被你对象打成这样了,你看看我身上这些伤。”
白山的脑袋点的跟捣蒜一样,而且生怕李弘文不相信,还故意把衣服拉开,把身上的伤口露出来,让李弘文看一看。
说实话,徐婉清这次下手确实挺重的,白山身上好多地方都打的青紫青紫的,甚至有一些地方都被打的肉都有一些烂。
“...”
看着白山身上的伤口,李弘文也没再说什么,因为确实挺惨的。
“文哥,我真的不敢再对你和你对象有任何想法了,就算是有,你跟你对象的身手手,我哪个也打不过呀!”
白山一脸苦相道,虽然他不想承认,但这是事实,李弘文别说是他了,就是白宝石上去都不是个,而徐婉晴虽然说没有让白宝石跟对方交过手,但就那一天徐婉晴展现出来的身手,他觉得白宝石上去估计徐婉晴也不怵,就算打不过跑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所以他是真的不准备再招惹李弘文跟徐婉晴两个人了。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记住刚才我让你感受到的东西,如果说你再有任何想对徐婉晴出手的意思,我会让你经历比刚才更恐怖的东西,让你直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李弘文没有继续在白山这里多待,他觉得经过刚才自己的那个幻术,白山也不敢跟自己撒谎,相信他也不敢再对徐婉晴有任何动手的想法,就算马娟再来鼓动,他也不敢再有了。
“文哥你放心,就是再接我三个胆子,我也不敢再对嫂子有任何动手的念头了!”
白山拍着胸脯保证道,这是真心话。
没有说话,李弘文转身出了白山家,骑着车往家走去。
“不行,这家是不能呆了,刚才没说实话,要是这个李弘文去找马娟,保不齐马娟那个傻货会把实话说出来,那自己可就要遭殃了,必须得出去躲一段了!”
李弘文一走,白山也顾不得身上的伤,起身就开始收拾起东西了。
他知道马娟人自己做的那个事情,换谁都不会忍,所以他可不敢赌马娟那边会守口如瓶。
所以他必须得先出去躲一段再说。
李弘文也确实如白山所想,在离开白山家以后,回到西直门就去了马娟家找马娟。
两人毕竟是同学,而且曾经在学校的时候,有段时间段琪经常带着马娟来找李弘文,李弘文也跟着一起来过马娟家一两回,所以对于马娟家李弘文是知道的。
不过正因为知道马娟家住在哪里,也知道马娟家的一些情况,所以李弘文并没有直接打上门去,因为他猜测马娟家肯定不会像白山家里那样只有白山一个人在。
控制在纸鹤,李弘文视线来到马娟家窗户前,确实此时家里并不止马娟一个人在。
除了马娟外还有她的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以及家里生病的老娘,老娘此时正在灶上熬着一锅草药。
马娟顶着一个猪头一样的脑袋坐在炕上寻思着什么,而她的弟弟妹妹坐在桌子前写着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