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国水军日夜不停,到了第二天的时候,除了把杜壆的右先登军全部送完;
又把包括卢俊义的左先登军全部运送过江。
至此,左右先登两支步军已经全部安全过江。
剩余的就是张辽的蒙古铁骑和太史慈的铁骑营了。
运送骑兵的速度将会更慢;
有些人下水都会有天生的恐惧,更何况战马呢?
所以战船务必要保证安稳,不能有太多的晃动,免得让战马在船上受惊。
登上南岸的卢俊义,自然也听说了常州血战。
他来不及休息,第一时间把副将孙安和卞祥等人找来,面色沉重的说道:
“诸位将军,我们也得要加紧速度了,常州都如此凶险,那镇江城恐怕也会凶险万分。
我们的兄弟们现在腿还有些软,一会请孙将军先带恢复好的兄弟们快速赶路。
赶紧去抢占镇江城,我们带着剩余兵马随后就到。”
孙安猛的一抱拳道:
“末将领命……”
“孙将军且慢……”
站在旁边的韩世忠急忙开口说道。
他说完,赶紧上前几步,来到卢俊义身前,向卢俊义深深一躬道:
“卢将军,既然我们都能知道镇江和常州的重要性;
那经营江南数年的方腊自然更会知道。
那么由此可见,方腊已经派人抢占常州,肯定也派人抢占镇江了。
这两个城池和杭州的距离差不多,他若是同时派出两路人马,应该差不多时间赶到。
而我们比杜将军的右先登晚了一天一夜。
所以我们已经来不及了……”
“什么意思?”
卢俊义的眉头皱了起来,冷声问道。
韩世忠苦笑一声,再次躬身道:
“回将军;
现在的镇江城,应该已经被江南军牢牢掌控住了。
既然如此,我们何必急在一时?
不如索性让兄弟们好好休整,让他们恢复到巅峰时刻,我们再去攻打镇江不迟……”
“哼……”
卢俊义有些不悦的冷哼一声道:
“后续的骑兵就要源源不断的上岸了,万一被他们抢占攻下镇江城,我们左先登的颜面何在?”
“卢将军多虑了!”
韩世忠再次笑着抱拳道:
“战船运送骑兵不知比我们要慢上多少?
我们可一路慢行恢复体力,等到镇江城下大约一天左右的功夫。
我们还是能抢在骑兵前面到达。”
孙安跟着一抱拳道:
“卢将军,末将以为韩世忠说的有理,我们不如缓慢行军,以来养精蓄锐,全力攻打镇江城。”
卢俊义转头看了看旁边的卞祥;
见卞祥也跟着点点头,显然也是认同孙安和韩世忠的建议。
“那好吧!那就令兄弟们缓慢前行,慢慢恢复体力……”…………
“什么?东厅枢密使他们一路兵马败了?”
镇江城内,南离大将军石宝大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脸上带着一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下方坐着江南八骠骑,以及原本镇江城内的几个守将。
镇江城同样有三个守将,主将是统制官李韶;
副将分别是韩明、杜敬臣两人。
如今的城内,加上原本的守军,差不多有接近四万人左右。
四元帅之一的石宝身披金甲,身姿挺拔如松,面有威仪。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透着坚定和果敢;
方腊成功的道路,久经沙场的石宝立下了赫赫战功;
在江南四元帅中,乃是不可否认的第一元帅……
大厅中央站着一个从常州城赶来的探子。
那探子再次一躬身,又把常州城内的事情说了一遍。
石宝微微一摆手道:
“下去吧!继续严密监视乾军的一举一动;
如有情况第一时间来报……”
探子再次一抱拳,快步向外跑去。
等探子走远后,石宝又环顾一眼众将,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诸位将军,如今看来情况十分不妙啊!
贼军竟然能够轻易地攻占常州城,这意味着我们的江南水军恐怕已经遭遇不测。
如果江南水军还健在的话,怎么可能会让贼军如此轻松地渡过长江?
现在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清楚对方到底来了多少兵马,更不知道他们是否会直接攻打我们镇守的镇江城?”
坐在下方八骠骑之一的飞龙大将军刘赟微微一拱手,带着一脸傲气说道:
“石将军不必太过忧虑,镇江城有您亲自坐镇指挥;
再加上我们兄弟八人在帐下听令,就算乾国的贼兵真的打过来了,又何惧之有?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将他们尽数灭杀城下。”
见刘赟语气中透露出对江南实力的自信和对敌人的轻视。
石宝深深地看了刘赟一眼,然后叹息一声道:
“乾军绝非徒有其名之辈,他们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占领整个赵宋王朝,就足以证明他们的实力非同小可。
无论如何,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保持高度警惕。
传我的命令下去,让将士们做好充分准备,严密防守镇江城,绝不能让贼军长驱直入,威胁到我朝的安全。”
石宝说到这里,又转头看向原本镇江城的守将李韶,沉声问道:
“李将军,如今镇江城内防守物资怎么样?
若是对方有数万兵马攻城,我们能守多久?”
李韶急忙站起身来一躬身道:
“回禀石将军,这镇江城乃是我们江南北方的重城之一;
包括水军在内的所有粮草辎重都在城内。
我们即便是被贼军围困,城内的粮草至少能支撑三五个月。
另外守城物资也不计其数,凭借我们这四万人的严密防守,对付七八万贼军不再话下……”
听到李韶说完,石宝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
他站起身来,大手一摆道:
“好,既然这镇江城得天独厚,那咱们就戮力同心,凭借这雄壮的镇江城,将乾军全部灭杀城下……”
听了石宝的话,八骠骑和李韶几个守将同时一抱拳道:
“请将军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