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中的瞬间,长棍棍头骤然爆裂,修力冲击之下,把那流浪修士的肩膀炸烂了一片。
陈天意的长棍也炸烂了一截。
挡道的敌人都吃了一惊,纷纷后退,却被金豆加速追上掩杀,只见她双手分别握着一长一短两把剑,长剑金色,短剑银色,挥动迅快的剑光接连飞闪,退避不及的好几个流浪修士都被斩伤。
还有一个见势不妙,正欲不惜耗费修力施展杀招,却被金豆突然闪身加速,一剑刺穿心口。
陈天意短棍挥动,仍然威势惊人,拦路的敌人都不敢招架硬挡,被逼的不断后退、朝两侧散开。
金豆步走迅快,两把剑追击杀敌又快又狠。
四个平地星界的人看的振奋,热血沸腾的冲杀,却苦于没有多少机会跟敌人交手,变成一直跟在两人后面冲,好不容易跟侧旁的敌人兵器碰上一下,都激动的大喊大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击倒了敌人。
陈天意前方的敌人突然被冲开,一群人叫喊着:“快、这边!”
陈天意一行在这群人的助力下,冲过包围的敌人,进了长排木屋的后门,那群人也跟着退了回来,包围的敌人尝试追击,但没敢太拼,门关上时,敌人就罢手了。
四个平地星界的人报了名姓,里头有人认识,又听他们说了钱守尚重伤在外的事情,得知陈天意和金豆仁义助战,十分感激,连忙领了他们去见星界主朱平地。
……
赵天赐跟天火门的王利日达成交易,他一个人过去见陈赵星界的师弟妹们,然后编了一个故事。
他说跟领头天火门的人激战,都受了伤,然后通过对话把问题解决了,让大家伙静候六天,他托了人去请师伯师父回来。
王利日的师弟妹们这才知道赵天赐真是陈赵星界的人,不禁为他的卑鄙所惊。
为了九颗星源石把几百个师弟妹出卖了,在此之前的体修爆能状况,大概也是骗了师弟妹们的修力。
鄙夷的同时,王利日和师弟们又暗自羡慕……
陈赵星界的弟子本来就对外头的事情了解不多,一个个如之前的陈天意和赵天赐那样,白纸一张,只有对师父陈六牛和赵七美的感激和信服。
二师兄赵天赐说的话,他们当然也信了,以为很快就会如过去一样。
王利日见此情形,突然改变了主意,又找赵天赐和水夜天商量说:
“如果能设法让你的师弟妹拜我为师,从今以后继续再次安心修炼,我还有报酬奉上!”
“你还有多少星源石?”水夜天想笑,她看见王利日没剩下什么了。
“三颗星源石,再加上我这把刀!”王利日取下腰上的连鞘长刀,拔出一截刀身。“派里铸剑的师傅跟我有些渊源,才舍得为我打造。”
水夜天倒是没想到这家伙的兵器竟然不错,不禁疑惑反问:“这么舍得?”
“实不相瞒,我想尽快体修,师弟妹们也都指着我。本来那些雇佣的流浪修士走了,我只能求助派里同门帮忙,但他们来,修力就又得多分十几份。”
王利日不怕坦诚相告,他身上有价值的也就如此,再多也没有了,因而也不怕水夜天要价。
赵天赐盯着那把长刀,早就想要,只是水夜天先前不愿结仇天火门,现在机会放在眼前,他当即说:“长刀不错!”
水夜天见他识趣的没有自作主张,反正她只拿好处不出力,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就答应了。
赵天赐跟王利日商量了说词,特意等了两天,然后一起去见陈赵星界的众人。
赵天赐说找到了陈六牛和赵七美,说他们遇到了天外起源星时的师兄,带着他们加入了天火门,人已经去了天火山修炼;
又说陈赵星界从今以后也隶属于天火门下,暂时由王利日代管,也由他传授天火门的修炼心法,将来还能学习天火门的绝技和星源杀招。
一众几百号陈赵星界的弟子懵圈之后,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赵天赐都耐心回答了,王利日早记下了赵天赐叮嘱的话,没有惹人起疑。
这般哄骗过去过去之后,赵天赐又告辞说:
“师伯和师父让我去天火山,本来也想带上你们,但天火山收徒规矩太严,非得资质优异不可。天意已经跟着师伯和师父去了,我也得立即赶过去,师弟妹们好好修炼,过些时日一定再来看你们!”
赵天赐说的十分不舍,末了,语锋一转,又变的严厉。
“师伯和师父交待过了,你们一日都不可懈怠,精修火星源之力,遇到消除修力杂质的时候,按天火门的规矩来,王利日师兄会为你们助力。”
王利日恰时取下连鞘长刀,双手奉上:
“我与师弟一见投缘,这把佩刀作为赠礼,自然之道延绵无期,他日修行路上自有相逢再会时!师弟保重!”
“多谢师兄!”赵天赐接了长刀,挥手与陈赵星界的师弟妹们告别。
这般情景,让一众陈赵星界的弟子都为之感动,让他们对王利日平添了许多好感。
王利日为这结果高兴,但又为额外付出的代价暗自滴血,却还要佯装一脸不舍的目送赵天赐离开……
……
陈天意好奇的打量长排木屋里的情况,见有不少牛羊,还有猪被围在栅栏里。
领路的人说,这里本是牲畜的地方。
许多干草铺在地上,大多都坐着人,躺着的大多都有伤。
即使如此,一个个还站着的人的眼里,都不见灰心沮丧,斗志都很顽强。
一路过去,平地星界的弟子显然对陈天意和金豆也很好奇,都听说是义助御敌的,还知道他们是突破敌人包围圈杀进来的。
一些男弟子都特别好奇金豆金色面具下的模样,一些女弟子都对陈天意的脸充满兴趣。
陈天意一直被领到平地星界的星界主朱平地面前,一张写满风霜的中年男人脸,看起来很像普通的劳作者,目光里透着的神色,让人不由想到劳作者受到帮助时的热情感激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