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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徒手攀爬,林工施工队
    峭壁之上,几乎没有任何植被的踪迹,仿佛是被大自然遗忘的角落,只有几株顽强的小草,从石缝中艰难地探出身子,在微风中瑟瑟发抖。

    它们那纤细脆弱的身躯,仿佛在向世界诉说着生存的不易。偶尔能看到一两棵干枯的小树,歪歪斜斜地生长在石缝之间,那干瘪的枝干和寥寥无几的树叶,显示着它们在这恶劣环境中的挣扎。

    张行站在峭壁之下,目光专注地审视着眼前的景象,他注意到,眼前的峭壁上的石壁,大多是花岗岩质地的石壁。

    由于长期的风化和地质作用,表面形成了大小不一的凸起和凹陷区域,张行心中暗自分析着,这些凸起和凹陷的地方,可以为徒手攀爬提供了较多可供抓握和踩踏的点。

    而且,花岗岩表面的粗糙质感,能够增加手脚与石壁之间的摩擦力,这无疑有助于在攀登的时候保持稳定和平衡。

    其次,虽然这是峭壁,但整体来说,坡度相对较缓,在攀爬过程中需要克服的垂直高度增加相对较缓,体力消耗相对较小,也更容易找到合适的支撑点。

    张行深知,这样的条件对于他的攀爬行动来说,是相对有利的。

    张行虽然不是徒手攀爬的高手,但自从他进入波南市国安分局之后,经受过一段时间的攀爬训练。

    别小看这攀爬训练,徒手攀爬几乎是每一位特种队员都需要进行训练的日常科目,因为在实际抓捕过程中,经常可以使用的到。

    张行站在峭壁下面,仔细地测算了一下距离,心中权衡着各种可能性,最后,他决定徒手攀爬上去。

    之所以做出这样的选择,一来是因为自己现在没办法找到攀爬工具,二来虽然峭壁的高度超过了预期,不过结合岩石的凹陷区域和整体坡度,张行还是能够清楚的保证自己的安全的。他相信自己的能力,也相信自己在训练中所积累的经验。

    在决定攀爬之后,张行开始做几组热身运动,他活动着四肢,拉伸着肌肉,让身体逐渐进入最佳状态。

    紧接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调整着自己的心态,让内心变得平静而坚定,一切准备就绪,张行迈向了峭壁,开始了攀爬。

    攀爬可是个技术活,需要经过系统的训练,掌握各种攀爬的技巧才能有效的越过障碍,攀爬到指定区域,并不是体能好,力气大就能轻松攀爬成功的。

    在徒手攀爬过程中,手的握力和脚法都至关重要,每一次伸手抓握凸起的岩石,都需要有足够的力量和精准的判断,以确保手能够牢牢抓住,不致滑落。

    而脚的踩踏位置和力度的控制,则决定了身体的重心和平衡。但最重要的还是要时刻保持身体的平衡,采用三点固定式的方式稳步攀爬。

    张行深知这一点,他的身体如同一只灵活的壁虎,紧紧贴附在石壁上,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却又果断坚定。

    调整呼吸,不能操之过急,这是攀爬过程中的关键,张行均匀地呼吸着,让氧气充分地供应到身体的各个部位,保持着体力的充沛和头脑的清醒。

    张行在局里虽然只接受了三个多月的徒手攀爬训练,但他展现出了非凡的天赋和毅力。张行当时不仅通过了训练考核,而且徒手攀爬的成绩,不仅比新队员要好,甚至还超过了不少老队员。

    这个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讲究天赋的,张行虽然没当过兵,但他其实在特种作业方面的天赋很强,比如射击、格斗还有徒手攀爬这些训练科目。

    当时张行转正的时候,就记得组长耿健辉曾说过,他对进入波南市国安分局的历届新人在实习期的考核表现进行过统计,张行不仅是这一届新人当中考核成绩最优秀、最全面的,也是往届新人考核当中最优异的存在。

    张行稳步向上攀爬,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流下,浸湿了他的衣衫,但他的动作没有丝毫的减缓。

    当他到达峭壁中心位置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声响,好像是某种工具敲打的声音。这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他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

    他停下动作,当他把耳朵贴在石壁上的时候,这些工具敲打的声音更加清晰了一些。

    张行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警惕。他回忆了一下空空山西北面的地图格局,峭壁的另一边通向外面正在建造的备用公路,虽然打通这条备用公路,需要打通一些隧道,可这是西北面的终点位置,而且地势高耸,乱石丛生,不论是站在经济利益的角度还是站在施工合理性的角度,也不应该打通通往峭壁处的隧道。

    这异常的声响究竟意味着什么?是正常的施工活动,还是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秘密?

    张行心中越发感到奇怪,但眼下他没有时间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他深知,在这峭壁之上,稍有分心都可能带来致命的危险。

    他继续调整呼吸,调整姿势,继续向上方攀爬上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决心和勇气,每一次的伸手和踩踏都带着坚定的信念。

    大概十几分钟后,张行终于爬到了峭壁上方,他的身体紧贴着石壁,小心翼翼地移动着双手和双脚,慢慢向上攀爬,利用手臂的力量,一点点将自己拉到了后山的地面上。

    来到地面后,张行浑身已经湿透,他喘着粗气观测了一下自己的位置。

    张行所处的这个位置是整个后山区域的最高点,从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施工现场,放眼望去,一片尘嚣展现在眼前,各类大型机械正在忙碌地工作着。

    推土机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它们奋力地铲平崎岖的地面,扬起滚滚尘土。钻孔机发出尖锐的声响,在坚硬的山岩上钻出一个个孔洞,起重机伸展着长长的臂膀,吊运着沉重的建筑材料。

    工人们头戴安全帽,身着工装,在烈日下挥汗如雨,施工现场一片繁忙,运输车辆来来往往,车辙在泥泞的山路上留下深深的痕迹。

    不过眼前繁忙的画面,看在张行眼里,更觉得有些离奇。

    按照光绝寺官方的说法,这条路早在几年前就已经开始修建了,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在这漫长的时间里,工程进度理应取得一定进展。然而,如今施工力量却仍然集中在起始点位置,这种情况实在令人费解。

    面对如此诡异的场景,张行心中充满疑惑,他决心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于是,他小心翼翼地沿着后山的制高点往下走,穿过一片茂密的丛林,终于接近了施工区域。

    在施工区域的前沿,也就是通往峭壁区域设置了一块警示牌,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危险区域,不得进入”几个醒目的字眼。

    除了警示牌之外,还有一块施工公告牌。公告牌上详细地写有具体的施工项目、工程的施工团队以及承建人的名字。

    张行随意地扫了几眼,当看到承建人的名字时,他突然眼前一亮,惊讶地发现光绝寺后山这条备用公路的承建人竟然叫焜(kun)翀(chong)!这个名字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个焜翀,在波南本地也算是个大名鼎鼎的人物,他是波南市赫赫有名的一家房地产公司的大老板。

    想当年,他可是波南本地电视台的常客,几年前波南本地电视台精心策划了一档关于房产的节目,说是要帮老百姓避开楼市的陷阱,深入分析房产市场的动态,而焜翀,就是这档节目的特邀嘉宾。

    几年前,这档节目在波南市的收视率还挺高的,而且一办就是两三年,可惜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停播了。

    张行对于这档房产节目倒是没多少印象了,但对焜翀这个名字却记忆深刻。记忆深刻的原因并非是焜翀这个人有多少人格魅力,而是单纯的因为他的这个姓名十分生僻。

    张行当时已经是个大学生了,不过对于焜翀这两个字并不认识,后来看了那档房产节目,发现了这样一个人名之后,还特意去查了字典。

    字典里的解释让他恍然大悟:“焜”意为明亮辉煌,而“翀”则表示向上直飞的意思。

    这两个字的组合,给人一种积极向上、充满活力的感觉。

    从那时起,张行便记住了这个特别的名字——焜翀。

    不过是一座寺庙后山的一条备用通道,但是承建人确是本地非常有名的一个地产商,这件事乍看一眼,就能觉察出一些不对味。

    “梭梭!”

    就在张行观看警示牌的时候,一旁的灌木丛里突然传来了几声细碎的脚步声,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

    张行心头一跳,立刻警惕起来,他迅速地躲到了右后方的灌木丛里,身体紧绷着,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没多久,张行的视线里出现了两道人影,他们头上戴着施工帽,身上穿着普通的汗衫和裤子,看起来像是备用公路工地上的普通工人,两人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但声音很低,听不清具体内容。

    当他们走到距离张行藏身之处不远时,两人停下脚步,其中一个身材较胖的工人左右看了看,然后转身走进了灌木丛里,另一个稍瘦的工人也跟了进去。

    张行心里纳闷,不知道这两个人要干什么,没过多久,一股浓烈的尿骚味飘进了张行的鼻子,他恍然大悟:原来这两个工人是来这里方便的。

    等那两个工人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便径直坐在了地上。身材较胖的那个工人从兜里掏出一包香烟,自己先点了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吐出一团烟雾,接着,他把烟盒递给旁边那个瘦一些的工人,并帮对方点上了烟。

    两人吐出一口烟气后,瘦一些的那个工人抹掉脸上的汗水,骂骂咧咧地说道:

    “他娘的!这狗日的监工一出现,我们的工作量就增加了不少,真不是个东西!他甚至不让我们有时间喝水和撒尿,真是个毫无人性的家伙!”

    说完,他还狠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胖子也一脸恼怒地说道:

    “听说这个狗日的,是大老板的小舅子,因为走投无路,投靠了大老板,后来过来担任了这里的临时监工,其实这个混蛋根本就不懂工地上的事情,工程方面的事情全都仰仗着林工的施工团队,专业上面的事情他插不上嘴,所以就只能把精力全都放在咱们这些工人身上了。”

    “不过你发现没有,林工施工团队里面的那批人,他是一个都不敢得罪,专挑咱们这些普通建筑工人的刺儿。”

    瘦一些的工人一脸唏嘘地说道:

    “是啊!谁说不是呢?刚刚我就亲眼看见林工施工团队里有个小子居然跑到旁边抽烟了。结果那个混蛋看到后连个屁都不敢放。要是换成我们偷偷抽烟被他发现,肯定又得扣咱们工钱了。”

    听到这话,胖子也不禁感到十分无奈,叹气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这个社会的现实就是如此残酷,我们这些人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如果不是因为林工他们施工团队中的一队和二队精英施工人员被调走了,恐怕这里的活儿还真轮不到我们来做。”

    “虽然这个狗日的监工确实非常可恶,剥削得特别狠,但我们每天还是能够拿到大约三百元的工资,如今工程领域的整体情况实在太差了,想要找到这样一份临时工作已经很困难了。所以尽管我们心里很生气,但最好还是不要和他对着干,以免被他开除,如果真的失去了这份工作,我们未必能够再找到每天支付三百元工资的活儿了。”

    瘦一些的工人又猛吸了一口香烟,点了点头道:

    “陈哥,这道理我懂,像咱们这种从农村来市里讨生活的底层农民工,能有份活干就不错了,而且家里还等着我给寄小孩的报名费呢,这个时候我肯定不能被开。”

    “我也就是跟你随口说说,发几句牢骚而已,不过陈哥,林工那个施工团队里面的一队和二队到底去哪了啊,眼下这个工地,缺了他们,我都感觉最近一段时间的工程进度明显拖慢了许多,你瞧瞧咱们这些天,天天都围在这里砸石头,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在愚公移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