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鬣狗,情况怎么样?他们到哪里了?”
对讲机中再次传来邱开山的声音,邱开山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
鬣狗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
“队长,我一直紧紧跟着他们。他们目前正在去往焦黄公路的路线上,车速比较稳定,没有发现异常。”
邱开山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好,继续跟紧。注意不要被发现了,有任何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是,队长。”鬣狗回答道。
结束通话后,张行看着鬣狗说“你做得很好,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邱开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大表哥虽然还是对鬣狗有些不满,但也认可了目前的安排。
“希望你不要再犯糊涂,这是你将功赎罪的机会。”
针对张行和大表哥的提醒,鬣狗坚定地点了点头,眼神中透着决然。
张行靠近鬣狗,低声说道“鬣狗,邱开山若再询问跟踪情况,你就说我们一直沿既定路线行驶,速度稳定,未发现异常停车或转向。若他问是否有可疑通讯,坚定回答没有察觉。你汇报时语气务必自然,不要引起他丝毫怀疑。我这边会尽量配合你汇报的情况行动,若有变动,我会想办法通知你,你要随机应变。”
鬣狗专注听着,随后郑重点头“我明白,一定照做。”
张行又仔细叮嘱“他可能会试探你,不管他怎么问,你都要按我们说的回答。我会尽可能配合你,让我们的说法没有破绽。一旦有突发情况,我会给你传递消息,你随时做好应对准备。”
鬣狗深吸一口气,应道“放心吧。”
张行和大表哥准备返回车中时,张行想了一下,又转身向鬣狗询问西南分局目前的守备情况。
鬣狗微微皱眉,神情凝重开始讲述
“西南分局的守备情况现在很复杂。两个行动大队共六十余人,二队目前全体都在外面执行任务,分散在各个地方。这些任务有的是日常巡逻,但也有一些是邱开山以各种理由派出去的,具体任务内容和执行地点都很分散,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回援分局。”
“一队也被邱开山抽调了不少人,现在分局里能随时应急行动的人员估计只有十几人。而且这些人员还分散在各个关键岗位,比如监控室、通讯枢纽、大门岗哨等地值守,一旦发生紧急情况,很难迅速集结形成有效的防御力量。”
“不仅如此,技术部门最近也有人员变动。一些经验丰富的技术骨干被调走,说是去执行特殊任务,但具体是什么任务并没有明确告知我们。新补充进来的人员,技术水平参差不齐,很多关键设备的维护和操作都出现了延迟和失误的情况。比如分局的通讯检测设备,这两天频繁出现信号中断和误报的问题,导致我们对内部和外部通讯的监控都出现了漏洞。”
大表哥听后,满脸疑惑和担忧,不禁说道“京都总局早就向西南分局下达了这两天要全程戒备的指令,你们西南分局的局长怎么不多安排一些行动人员驻守西南分局?而且邱开山打电话找一队的李队长要求增派人手,按道理说应该先请示西南分局的局长的。”
鬣狗叹了口气,继续解释“两个小时前,我刚收到消息,说商局长突发心脏病,已经送去医院紧急治疗了,目前分局的事务主要由副局长孙勇代管,但孙勇主要擅长行政事务管理,对于行动大队的具体事务,他大多都交给邱开山和一队队长李先明协商处理。这就导致在行动决策方面,邱开山有了更大的话语权和操作空间。”
张行和大表哥听到这个消息,神情顿时变得更加凝重。
张行眼神深邃,若有所思地说道“商局长在这个关键节点出事,太过蹊跷。许宗申刚刚在京都叛逃,西南分局局长紧接着就突发心脏病,这绝非偶然,很可能是他们背后有组织、有计划的行动,目的就是为了打乱原有的部署,削弱西南分局的防御力量,从而为他们的阴谋创造有利条件。”
大表哥点头表示认同“这样一来,西南分局内部防御空虚,邱开山又心怀不轨,我们要进入分局面临的风险极大,而且现在还不清楚分局内部的监控系统、通讯设备是否已经被他们暗中操控或者破坏。”
张行神情凝重的点了点头,沉思了一下,立马朝大表哥道
“大表哥,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判,你快去车上,利用无线电设备,向乌参谋长汇报一下有关情况,眼下整个西南分局应该已经被彻底架空了,必要时要让临市的其他分局过来支援了。”
大表哥一听这话,不敢怠慢,急忙回身返回了车子,去报告情况去了。
张行这边,皱着眉头沉思了一下,又朝鬣狗问道“这两天分局有没有发生什么异常的事情?比如有没有陌生人频繁出入或者某些区域被限制进入之类的?”
鬣狗思索片刻后回答
“有一些异常情况,这两天有一些不明身份的车辆频繁在分局附近出没,但每次当我们去盘查时,那些车辆就迅速离开,而且在分局内部,有几个区域,像地下室的仓库和顶层的设备间,突然被封锁了起来,邱开山说是在进行安全检查和设备维修,但却不让其他人靠近,这很不符合常理。往常进行这类工作都会有专人记录和公示进度,可这次什么都没有。”
张行又问“那分局的档案室呢?你知道那里的守备情况吗?”
鬣狗摇了摇头说
“我不太清楚档案室具体的守备情况。我只知道档案室一直以来都是重点防护区域,但最近我没有听到关于档案室有额外加强守备或者人员调整的消息。”
“不过,按照目前分局的人员调动情况来看,档案室的守备力量可能也被削弱了。而且我发现负责档案室日常管理的人员,这几天神情都很紧张,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敢说。我尝试询问过,但他们都避而不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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