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狐妖,竟敢对本将军施展幻术,我看你是活腻了。”
剽姚手持长槊指着狐脸丫鬟,可突然感觉一阵眩晕,让他有些不解。
狐脸丫鬟面露喜色,起身轻佻傲慢的,缓步走向有些站不稳的剽姚。
“是不是感觉到虚弱无力?”
“哈哈哈哈!”
剽姚怒视道。
“你用什么卑鄙手段。”
剽姚再也站不住,身体还是犹如尘埃一般,竟在慢慢消散。
狐脸丫鬟,狂声大笑,显得得意洋洋。
“你的主人,在温柔乡里潇洒快活,快要将你遗忘了。”
剽姚痛苦倒地,手臂已然消散,眼神中充满了不舍。
“不可能,小徐子!”
剽姚一声怒吼。
此时幻境内的徐奉年,突然心绞痛,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消散,自己心里发慌无法安心。
“娘子,娘子,我···我·····”
易安急忙抱住他,安抚道。
“相公没事的,没事的,许是今日饮的酒有些许多了,睡一觉就好了。”
可徐奉年倒在床上,心疼的更加厉害,双手抱住脑袋,痛苦万分。
一个名字闪过脑海。
“剽姚是谁,剽姚是谁……”
“我究竟忘了什么,我·········”
“啊~~~”
他突然想起,前些天家里有一些陈年旧物,废旧铁器没什么用,其中有一柄断剑,他卖给了村头打铁的老李家,让他打造一把锄头。
“断剑,对断剑……”
徐奉年快速起身,发了疯似的奔向村口,易安见状,带着孩子在后面哭喊着追赶。
“相公,你去哪儿,相公!”
“爹爹!”
此时的断剑,正在被烈火焚烧,老李头时不时还加入一些污浊之物。
徐奉年推开门,一脚踹翻熔炉,也不顾疼痛,抓起断剑轻轻擦拭。
“奉年,你这是为何?”
“锄头还未打好,你这急冲冲的还踢翻了我熔炉。”
老李头正在谄媚的笑着,丝毫没有因为他的莽撞而生气,显得极不正常。
徐奉年看到地上一堆污秽之物,心中再次心绞痛,不知为何,他觉得断崖肯定有些什么在召唤自己,那只野兔绝对是有意将自己引去崖边的。
也不顾老李头的拉扯,带着断剑,疯狂的朝断崖方向奔去。
片刻后,徐奉年看着深不见底的断崖,狂风呼啸在脸上,他也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相公,你这是作甚,你要是想不开,我们母子可怎么活啊!”
不一会周围的村民纷纷来劝,伴随着小土豆和易安的哭泣声,徐奉年竟然鬼使神差般的回头,只是一瞬间的心绞痛,又让他犹豫。
“我·····我······”
怀中的宣笔轻微的颤抖,一种感觉涌上心头,他如果回头,将永远失去一些重要的东西。
犹豫再三,说了对不起,毅然决然的跳下悬崖。
快到崖底的瞬间,徐奉年思绪回到小屋内,他的眼前赫然是一个纸人。
似乎是感觉到剽姚有危险,第一时间冲向街道。
“剽姚!”
剽姚看着安然无恙跑来的徐奉年,松了一口气,随后化作红色灵气没入断剑之中沉睡。
狐脸丫鬟,看着徐奉年傲慢的说道。
“哈哈哈!”
“如今残魂沉睡,你这鬼修,还有什么手段,尽管使出来吧。”
徐奉年怒吼,随即想要施展鬼上身。
这时身后化作泥像的王非,灵气四溢震开泥浆包裹束缚,一身青色道袍,飘逸中略微有些泛红,显得霸气十足。
“小小幻境,也想困住贫道。”
其实王非在幻境里成为修行界第一人,还当上天师,爽了很久,才依依不舍的醒来。
狐脸丫鬟,见状想逃。
王非快速结印,一道粗壮藤条瞬间包裹狐脸丫鬟,使其动弹不得。
“我一把火烧了你这破地方。”
双手结印五行之火四散而去,瞬间点燃周围房屋,只是片刻,周遭的环境就发生巨大的变化,那里还有什么村庄,只是一个深坑内有着无数小洞的鼠窝,一些老鼠身上正被五行之火点燃,正在奋力逃窜。
狐脸丫鬟,脸色铁青愤愤道。
“你们胆子不小敢伤害大仙的信徒,毁其住所,你们不得好死。”
王非身体金光乍现,举掌想要击毙狐脸丫鬟。
“牙尖嘴利,贫道现在就将你超度!”
突然一道妩媚的声音,响彻天空。
“不愧是道一门的高徒,有些手段,但如果你敢伤了琴儿一根毫毛,你的朋友,我会让他生不如死。”
王非为了舒哲安全,无奈撤去金光,冷哼一声。
“琴儿,带客人回来,我在这里奉茶等候大驾光临。”
“是!主子!”
狐脸丫鬟傲气抬起下巴。
“还不快点解开,去晚了你朋友可就没命了。”
三人来到古宅门前,王非看着门口挂着,倾城仙府四个大字,忍不住冷哼一声。“口气不小,还仙府,哼!”
“说话注意你的分寸,我家主子法号倾城仙子,已修行千年,岂是汝等**凡胎可理解的。”
这狐脸丫鬟是听不得别人说她主子一点坏话,就好像某些艺人的粉丝一样,盲目追捧。
府内一处别院,三娘正在用心烹茶,举止投足间,尽显风雅,而舒哲则鼻青脸肿的被绑在立柱上。
王非进入别院的那一刻,也出现了一刹那恍惚,眼前的女子确实很美,而徐奉年则神情自若,一点都未被三娘的魅术干扰。
这倒不是徐奉年道行比王非高,只是单纯的在徐奉年眼里世间任何一人,都不及易安百分之一,典型的恋爱脑。
“我道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只修行千年的魅!”
“把我兄弟赶紧交出来,贫道饶你不死!”
三娘慢悠悠的喝了一杯茶,缓缓说道。
“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天师亲自来了,年纪不大口气不小啊!”
“怎么说,我也算是修行界的前辈,张云生就这样教你没大没小!”
三娘怒视王非,周身灵气四溢,试图给他一个下马威。
王非冷笑一声。
“我门中长辈就在山中,需要我请他跟你聊聊?”
王非虽然孤傲勇猛,但也不是傻子,懂得审时度势。
听到门中长辈二字,三娘眉头微皱,快速思考起来。
“小辈你想糊弄我?”
王非自顾自的走到亭中坐下,拿起杯中茶水,一饮而下。
“呵呵!你可以赌一下,我师叔张元真,在不在这古澜镇。”
三娘猛然想起,前些时日,她外出时,远远的看见一个老道正在起坛做法超度亡灵,只是这老道灵气雄厚,她不敢靠的太近。
即使知道有可能真的是道一门的高手,三娘也不能丢了气势,毕竟天大地大面子最大。
“就算你师叔在,你以为本仙子就怕了不成?”
“本仙子修行千年,法力早已通天,若不是留恋凡尘,早就羽化登仙,那里会让你等凡夫俗子,有机会见到本仙子的盛世容颜。”
“算了!本仙子与你道一门有些渊源,就不与你这小辈计较了。”
未等王非说话,远处一疯疯癫癫的妇人冲进别院,大呼张天师的名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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