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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秦王朝的东南边界刚进行完一场大战。
万佛宗的弟子本从山谷退守到了封印边界,由于双方都没有供给,一直维持着相对和平的局面。
但不知怎得,近几日魔非突然带着魔族猛烈进攻,一举夺回了封印边界,以至于万佛宗弟子死了不少人,只能回撤到御魔城墙。
打完一战,万佛宗宗主无相、各位长老以及所有亲传聚在一起商议对策。
“得尽快将封印抢回来,不然魔非定然会想办法破坏封印。”?青木长老说。
“现在的封印得益于其他三大宗的护宗神元,不比有天力的封印坚固,撑不了多久。”
玄苍长老:“那魔非突然进攻也不知是什么缘故,难道他们有魔气了么?不然这一战打完他们可就只能等死了。”
通尘长老:“封印不是还没破么,他们哪里来的魔气?我听云中剑尊说,魔三那伙人也被击退去了九龙山脉,远离边界,该没有精力为凡间传魔气才是。”
玄真长老:“我们不能轻举妄动,三大阁被毁,给我们提供不了灵石和灵力,万一有诈怎么办?”
听着长老们的争执,渡真几人互视一眼,皆无奈摇头。
“攻又攻不过去,退又不能退……修仙界那边什么时候才能结束啊。”
玄寂趴在桌子上,用蘸着水的手指画着小人。
“**那小子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修炼……现在算算,也快十二岁了。”
禅心点点头,“是哎,今年他该满十二岁了,应该已经筑基了吧。”
说完他又道:“这算不算省下了筑基礼?”
玄寂一小子就抬起头,摸了摸鼻子,“还有筑基礼?当初好像没给小师妹送啊,我还以为咱们宗门不兴这套呢……”
他这话一出,禅心也有点疑惑了,“我们没给小师妹送筑基礼吗?”
玄寂茫然,“嗯?我们送了吗?”
禅心仔细想了想,然后陷入了沉默。
“没送。”渡真了当直接地说,“小师妹筑基的时候被赶下山了。”
玄寂立马就想了起来,“哦对,筑基的时候她被赶出去了,好像是宗主赶的。我和禅心带她在外面筑的基。”
不知道这事儿的三清微微侧目。
还有这事儿?
渡真笑眯眯地给他解释:“当时小师妹老去禁闭塔里玩功法,宗主就让她下山筑基了再回来。”
谈及功法,玄寂兴致颇高,“我现在都还会那几个功法呢,要不要出去给你们演示一下?”
禅心点头如捣蒜,附和:“我也会我也会!”
渡真却连忙拉住他俩,“你们说说就行,省着点灵力。”
他们现在的灵力可宝贵了。
“好吧。”不让演示玄寂和禅心的兴致少了大半,有气无力地和他们闲聊着。
正在这时,空中传来一点点灵力波动。
是一只传音鹤。
传音鹤一出来立马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
“有人传信来了。”几位亲传都勾着头看。
无相挥手,传音鹤中传出再熟悉不过的声音:
“宗主、长老以及各位师兄,修仙界已安排妥当,找寻天柱的任务也接近尾声,只等最后两位天碑之人引完天力便可再次封印魔族,念一也已抵达凡间。”
玄寂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跑到门口张望:“小师妹来了?人躲在哪儿呢?!”
接着又听见身后传来声音说道:
“本欲来云秦王朝与宗门汇合,恰巧途遇齐圣王朝的人欲渡灵海寻求庇护,知宗门抽不开身,所以念一先行去看看,勿念。”
“另,传灵通道已建好,凭此阵法可以从修仙界引来灵力,祝安。”
玄寂萎靡地垂着肩膀,一脸伤心欲绝地走了回来。
暗自嘀咕:“什么嘛,原来去了齐圣王朝,这个小师妹,太过分了,一点也不想我们几个师兄!”
禅心拍了拍他的肩膀,失笑地摇摇头。
“齐圣王朝那边的魔族竟然还没有被肃清。”无相收了手,传音鹤消失在眼前,只剩下一个悬浮的阵法。
通尘脸上难得出现笑意,“不管怎么样,现在总算是有了灵力,便是魔族有魔气,我们也不必怕了。”
青木也笑眯眯说:“是啊,这下玄真总不用怕这怕那了,这任务交给念一果然没错。”
无相一直紧绷着的心也终于落了地,抬手将阵法安置在地上。
在阵法启动的那一刹那,灵力瞬间涌了出来,跟个水泵似的,源源不断地吸取着灵力。
只不过阵法的长度只有一米多一点,不算特别大,不能同时让很多弟子吸收灵力。
但这样也够用了。
“念一学会了阵法?”通尘有些惊诧地问。
按照之前明雅君给他们带的消息,念一是让炼器阁帮忙炼制了一根管道,如今看来她应当是在用阵法将管道口的灵力再次运输。
而且这阵法虽然看着也精妙,但不像是高阶阵法,应该不是出自灵符阁之手。
玄真抬头看了一眼无相,莫名想起当初他一意孤行要将念一留在修仙界。
其实那时按照他们长老们的意思,该留下三清。
但他也不能保证三清能否在寻找天柱的同时,既做到帮凡间提供灵力和供给,又能学会阵法和其他的东西。
即便如此他也不会怀疑当初自己的判断,便是念一来了凡间,局势照样也会大不一样。
见玄寂一直耷拉着脸,渡真笑着问三清,“既然有了灵力,那他们现在是不是可以去玩一玩功法了?”
“嗯。”
几乎在三清答应的那一刻,玄寂瞬间满血复活,一手拉着禅心,一手拉着渡真,嘴里还催促着三清。
“走了走了,我一定要出去给你们演示一下,为了学小师妹的这些玩意儿,我们几个不知道被通尘长老罚过多少遍了。”
禅心扶了扶额:“三师兄你小点声,通尘长老就在后面嗳。”
“哎呀这个早就已经罚过了,我不怕。”
四个亲传你拉我扯地跑了出去。
里面的通尘长老听见也只是朝外面怒吼了一句,并没有跟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