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仰头望着那轮明月,从前小家伙塞给她的那些书里写着什么就算不在1处,可仰望夜空也会看见同1轮明月。
这话对她可1点用都没有。
小白轻轻地说:“小公主是想家了吗?”
“有点。”
很久没见父王和哥哥了。
不知道喻白的灵魂碎片还有多少。
他可真是,碎的彻底啊。
“小公主,我会1直陪着您的。”
小白亲昵地蹭了蹭姜娆的手腕,下1秒就被姜娆拍开。
“笨死了,回去之后赶紧去修炼,别来我眼前晃。”
小白不依不饶地缠绕在她手腕上,小声地嘟囔,“才不要,就要缠着小公主。”
姜娆懒得再打它了,随它去。
喻白醉得1塌糊涂,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他在自己的房间,他按着太阳穴缓了缓,头还是有点疼。
他昨晚好像醉了。
应该是姜娆把他送回来的。
他还以为她把他灌醉想干点什么呢。
看来是他想多了,误会她了。
喻白简单清洗了1下出了房门,行风正在小亭子里喝着清茶。
“师父。”
“醒了。”行风给他倒了杯热茶,“看来你还是不适合饮酒。”
喻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下。
“姜娆呢?”
行风炯炯有神的眸子看着喻白,调侃的笑道:“怎么说小娆儿也是你的师姐,倒是从来没听你唤过她师姐,反而1直直呼其名。”
“我”喻白避开行风的视线,“只是还不习惯。”
“行,小娆儿不介意的话也没关系。”
“她人呢?”
行风给他指了个方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姜娆正躺在竹子上休息,她1身墨绿色的衣裙,他差点都没瞧见。
“小娆儿现在已经很厉害了,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还得努力。”
“我知道。”
“喝了这杯茶就开始吧。”
茶水饮尽,教导就开始了。
行风游刃有余的应对反攻,他已经留手了但喻白还是差点招架不住,更别说还要应对姜娆兴起的刁难,他应对的很是疲累。
只是行风每次问他要不要休息片刻的时候他又总会摇头。
他要更加努力,才能做到他想做的事情。
喻白刻苦修炼,寒衣也在修养伤势,而娇妩被关在屋子里快要疯了。
大长老看不下去又去找了掌门。
那日他去找被拒之门外,这次终于见到了。
“大长老有何事?”
“掌门,您未免也太偏袒行风的那两个徒弟了!这样处置实在是不公!”
掌门看着他,“大长老说说何处不公。”
“掌门,我徒儿所说都是事实,姜娆就是想要对他们下杀手,那天玄门的赵钦寻也是和他们勾结!”
“妄图杀害同门这可是大罪!可掌门您非但不罚,便连口头训斥都没有!”
“再有就是那个喻白,即便他现在是行风的徒弟,可在秘境里的时候他分明就只是1个散修,身为散修却闯入秘境和我们争抢资源,他难道不该被罚吗?”
见大长老这么义愤填膺,掌门语气更深沉严肃了些。
“看来你还是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大长老浓眉紧拧。
他有什么错!他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对的!
“大长老,我只问你,你可想起那些丧命的弟子?”
大长老面色窘迫了两秒立刻道:“我当然是记着他们的,只是现在说的是姜娆他们几个人的事情。”
掌门目光如炬地将他所有表情尽收眼底。
他分明是根本没有想起那些丧命的普通弟子,1心只有他自己的徒儿。
“人难免偏心,可你这心未免偏得太过了。”
大长老面露羞赧,可还是道:“掌心,那些弟子的死我也感到很惋惜,可是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
“娇儿同我说了,他们之所以会全部死在秘境,是因为遇到的凶兽潮,凶兽潮这东西谁也没办法预测阻挡,那是他们命不好。”
“可娇妩和寒衣还在,他们的委屈还是能够处理的!”
掌门听了这话反倒是更生气了。
要不是他师父临终前说要好好对他,他真的想把他这大长老的位置给卸了。
“他们是跟着你的徒弟出事的,这事怎么都得处理,不然你让其他弟子怎么想!”
“掌门,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他们之所以会跟着寒衣那是因为姜娆她独自跑了,不愿意保护同门!说起来,也是姜娆的错!”
掌门重重地闭了闭眼。
他们是什么样的人他又不是不知道。
当时到底是个怎样的情况他都能够想象的出来,他这个师父却1味包庇徒弟。
长此以往下去,都不敢想象寒衣和娇妩会变成什么样的人。
“我的惩罚已经下了,你要是对我不满就继续说这些,要是没意见现在就可以离开了。”
掌门生气地说。
大长老到嘴边的话1时间噎住了,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最后他还是开了口。
“掌门,娇儿的手在秘境的时候受了很严重的伤,你稍稍减免1些总行吧。”
“不让她出门抄写经书就是为了让她静心,这样的惩罚你要是还觉得重那就让她去洗剑池洗剑如何。”
“娇儿身子那么虚弱,她怎么能去洗剑池!”大长老着急地加重了声音。
“那就这样定了,好好抄写经书,抄完百卷她自然可以出来。要是没有别的事大长老可以走了。”
大长老动了动唇,最后还是只能沉默。
他走到门口又不甘心地回头。
“掌门,那姜娆和喻白真的就没有任何惩处吗?”
掌门不说话就这么看着他,眼里的不耐越来越重了。
大长老心知不管说什么掌门都不会听他的只好离开。
掌门看着他的背影,深深的叹了口气。
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自己身为大长老的职责?
行风长老虽然也护短,但他可是为衡门做了很多,以前也用自己的命护过衡门的弟子,他正经承认的虽然只有姜娆喻白两个徒弟,但是平时有任何弟子去找他,他都会教他们,也经常下山指点1些弟子,甚至开了学堂。
相较之下,大长老每次有其他弟子来询问什么他都是冷着1张脸不予回答。
唉,也不知道他师父为什么要让他坐这个大长老的位置。
谈判无果,大长老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娇妩看见他着急地站起身,“师父,怎么样?”
大长老面色阴沉。
“掌门就是偏心行风!”
1听这话娇妩就知道没成。
她眨了眨眼,眼眶瞬间就泛了红,她举起自己被包裹得严实的掌心。
“可是师父,我手好痛。”
“我1握笔手就疼的厉害,可我又想早点离开这里去看看师兄。”
大长老想了好久,安慰地拍了拍娇妩的肩膀。
“娇儿你放心,我会经常去看寒衣的,你先专注养伤,这些东西我来帮你处理。”
娇妩这才绽放笑颜。
“师父你对我真好。”
大长老宠溺地抚了抚她的脑袋。
离开娇妩房间之后,大长老就去了思过崖。
寒衣就在那里打坐,就连大长老来了都没发现。
大长老见他还算是自在没打扰他就离开了。
没过几天,大长老就把抄写好的百卷经书送到了掌门那里。
掌门看了1眼就丢在桌案边。
“你确定这些是娇妩抄的吗?”
“自然。”
“大长老,我没想到你为了包庇自己的徒弟,连欺骗掌门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掌门”
“那些经书都是我特地挑选的,就算是抄写也是需要注入灵力才能写下去的,而这些纸上面的灵力分明不是娇妩所拥有的!”
大长老完全没想到居然还有这回事。
他1时不敢直视掌门的眼睛。
“大长老,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掌门下令让他去除凶兽。
“掌门你这是要支走我!”
“你只需听从掌门之命,至于你的两个徒弟,只要他们安分守己做完所有的惩罚,那时你也回来了。”
大长老愤然离去。
娇妩听到这件事烦躁地踢倒了桌椅。
为什么所有人都偏着姜娆!
该死的!
这破经书还得她亲自动手抄才行!
入夜。
她悄悄地想要离开房间,但是才出门就被发现了。
只能退回到房间里。
该死!
姜娆睡不着,她坐了1会想了想朝思过崖而去,喻白放轻脚步跟在她身后。
但没过1会就跟丢了。
在床上打坐的寒衣感受到了什么,猛地睁开眼,他看向上来的那条路。
是她来了吗?
寒衣立刻摆出迎敌的状态,但是等了好1会都没瞧见人上来。
难道是他感觉错了?
毕竟那个人要是下了决定可不会半途而废的。
姜娆本来确实是想来看看什么情况的,只是她发现了1只尾随的小狐狸不得不停下了脚步。
“跟着我做什么?”
姜娆不知何时出现在喻白身后吓了他1跳。
他避开她的注目,“没什么,只是随便走走。”
“你呢?”
“本来是想解决了他的。”
喻白看向她。
在秘境里他们动手了也没人知道,可是这可是在宗门里,她也不怕被发现。
“你为什么这么恨他?”
“现在他身体里的那个人我很讨厌。”
喻白沉默了两秒反问,“是因为他占据了寒衣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