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大喜,鳄雀鳝!哈哈,鳄雀鳝来了!
邵霞这边刚调漂下竿,一抬头,见武江中鱼,连忙摘下罩住大半边脸的太阳镜,“武江,你确定是鳄雀鳝?”
武江溜了几下,觉得力道的冲击力不是很大,有些失望的说,“不像是,可能是其他鱼。”
摇动渔轮,慢慢把鱼扯到水边,居然是一条一尺来长的翘嘴,小了点,算不上米翘。
“再来!”
武江摘了鱼,扔进鱼护,再次抛投,接二连三,全是这么大的翘嘴。
“邵霞,钓几条啦?”
武江打算用活鱼对付鳄雀鳝。
“刚钓两条小鲫。”
“多大线组?”
“2+1.5的。”
邵霞话刚落音,就见浮漂一个**大顿口,手腕一扬,有点儿分量,连忙搂竿,随着鱼的拉扯,竿身来了个小弯弓,溜了几下,发现是一条斤把重的白鲤。
“我要用它。”
武江说着过来了,伸手提线,白鲤出水。
摘了钩,挂在了自己的海钩上,为了白鲤能有更好的活力,武江把海钩挂穿在鱼脊背的鳍下面一点,紧贴着肉。
带着25克铅坠的白鲤,重量大,不好抛投。
武江干脆取下铅坠,一个后撤,扬起三米六的长抛竿,朝前一个猛甩,只听呼的一声,那条白鲤凌空飞出三十多米远,在惊恐万状的挣扎中,扑通一声落入湖面,带着线钩,逃之夭夭。
邵霞佯装娇怒,“哎,武江,我好不容易才钓上一条鲤鱼,你也不问我同不同意,直接就拿走了,等下得赔我一条鱼。”
武江哈哈大笑,“好啊,等下我赔你一条超大级的鳄雀鳝。”
白鲤一直朝深水处逃窜,它常栖湖底,知道哪里水深,知道哪里有障碍物,哪里有危险。
武江任由白鲤扯着线钩四处游逃,一百多米的钢丝线,快放到了大半,并不见鳄雀鳝咬白鲤的迹象。
白鲤的游蹿,很快引来了一条鳄雀鳝的注意,这家伙有着一身青灰色的鳞片,一米四五长,尖尖的嘴巴,见了白鲤,瞬间露出两排,像无数根钢针组成的牙齿,一个猛扑,将白鲤吞进大嘴!
武江登时觉得竿身一重,随即朝后猛扬,一个有力的过肩力,带倒刺的锋利海钩尖,深深刺入鳄雀鳝上颚!
“武哥中鱼了!”
远处的秦峰喊叫了一声,“武哥是来钓鳄雀鳝的,肯定是那玩意,走,瞧瞧去。”
一声招呼,十人丢了鱼竿,全都跑向这边。
“武哥,什么鱼?”
秦峰气喘吁吁,“要是鳄雀鳝,我帮你溜它。”
“滚犊子。”
武江笑骂一声。
出来玩,都是兄弟,其实也没什么老板员工之分,武江便把抛竿交到秦峰手中,“要是溜跑了,我让你下水抓鳄雀鳝去。”
其余人见武江不生气,一起大笑起来。
“秦疯子,过足手瘾了没?让我也溜溜。”刘稳说着,去抢秦峰手中的抛竿。
秦峰不给,还想继续跟鳄雀鳝玩玩。
武江见其他人跃跃欲试,都想跟鳄雀鳝玩玩,道,“秦峰,让刘稳溜会儿,其他兄弟们排好队,等刘稳溜几下,你们也好好玩玩。”
一听武江发话了,秦峰就把抛竿给了刘稳。
一番车轮战之后,除了邵霞,崔亮、柱子、杜腾、杜威、李福、王伟、韩浩、朱刚,都各自溜了几把,把那筋疲力尽,一米四五长,约八十斤的鳄雀鳝拖上岸边。
武江拿出早有准备的绳子,先捆住嘴巴,再在鳍片那里,绕了几圈,把绳子挽了死结,把鳄雀鳝丢进水中,最后牵着绳子一头,固定在钓箱上。
等十人回到各自钓位上,武江继续抛竿作钓,希望再钓一条。
随着时间到了中午十一点,希望慢慢变成了失望,仅钓了几天大翘嘴,再无鳄雀鳝咬钩。
倒是秦峰他们十个人,大大小小钓了不少,每个人差不多有七八斤鱼获,这里毕竟是野湖,加上天气炎热,有这么多的鱼获已经不少了。
高温来了,一丝风都没有,天热得像个大火炉炙烤着万物,岸上一排排的杨柳,在炎炎烈日下,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叶片,似个病恹恹的老人。
邵霞有些扛不住了,尽管有宽大的钓伞为她遮阳,但还是感觉有些头晕,胸闷。
“武江,我有点不舒服。”邵霞的声音很低,像个快要生病的猫儿。
我去,邵霞不会要中暑吧!
有女人在身边,就是事儿多,下次再出来玩,不能再带她了。
武江心里想着的时候,连忙从钓箱里拿出冰冻矿泉水,递了过去。
女人的体质往往比不上男人,这时的邵霞浑身大汗淋漓,软绵绵的捂着脑袋,哪里还有力气接矿泉水?
武江一摸邵霞的额头,发冷,再一摸她的背部,发凉,心知这是严重中暑,托起邵霞的身子,想让站起来,到岸上的柳树下。
前后仅仅几分钟,邵霞就已面色潮红,觉得无力,口渴,头晕,耳鸣,一个劲的冒冷汗,全身不能动弹。
武江只得把邵霞抱上岸,到柳树下,一边拿冰冻水喂她,一边摘下钓鱼帽扇风。
邵霞是那种微胖型的女子,体态丰盈,柔腰胸峰相当劲霸,有着一般男人抵抗不住的诱惑力,武江想着,这样老是抱着她也不是事儿,幸好隔着芦苇荡,秦峰他们看不到这边。
要不然,就他们几个的臭嘴巴,有其中一个把不住口风,那自己真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事),也是屎(事)了。
现在的武江今非昔比,手上赚了钱,又买了宝马车,身份已是隔窗户吹喇叭,名声在外。
这个时候,自然难免招人眼红,嫉妒,他不怕媳妇误会,因为秀琴信赖他,对他完全放心,就怕心怀叵测的人,以此时大做文章,背后用软刀子捅人。
武江一手揽着邵霞勉强坐起来,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的钓鱼服,铺在地上,拉平整了,让她在平躺了上去。
秦峰拿了几条活蹦乱跳的鱼,准备给武江送来钓鳄雀鳝,刚走一半路,老远看见邵霞躺在树下,脑袋枕在武江的大腿上,武江正拿钓鱼帽给她扇风。
两人一个已婚,一个未嫁,又单独在一起,我是过去呢,还是回来呢?
秦峰有些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