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是有家庭不假,但我邵霞从没想过和他结婚,更不会去破坏他的家庭幸福,我就这么单纯爱恋,父亲邵银山都没有怎么插手阻拦,她一个天天打牌赌钱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参与自己的个人私事!
今天,父亲因为工作忙,没来相送,弟弟也在上班,和武江说好的,他要来送自己,偏偏这个时候没有来到。
此时的李云丽,已经急急忙忙的拦上一辆出租车走了,邵霞把她的大众车停在路边,走到亭子下面,她想再等会儿武江。
风轩亭下,邵霞一脸焦急的等着武江,等了半小时也不见人影,只得万分失望的回到车上。
刚才,还是零零碎碎的小雪花,这会儿沸沸扬扬,越下越大。
颍淮市距离运丰县不过四十几公里,若不是下雪,平时一个小时就能到。
邵霞一边开车,一边望着车前玻璃扑面而来的雪花,心里焦愁的很,估计到了运丰县,也要天黑了。
行驶了约莫十余公里,邵霞突然发现,反光镜里出现一辆奥迪车,那辆车不紧不慢的跟随着,传奇黑的车身颜色,是那么的让她熟悉。
武江,你终于来了。
邵霞停下车,顶着满天的雪花向奥迪车跑去。
刚跑出去没几步,武江也下了车。
两人相隔一小段距离,相视,无语。
“大江,我以为你不来了。”邵霞主动打破沉默,这是她第一次亲昵的称呼他为大江。
武江搓了搓手,“临时耽误了一点时间,你刚走出风轩亭,上了车,我才到。”
“想到路上下雪了,开车不安全,我就在你的后面跟着。”
邵霞只感到心头一热,紧走几步,张开双臂,一头扎进武江怀中,“大江,你喜欢我?”
“嗯,喜欢。但不是爱的那种喜欢。”
武江垂着两条手臂,他也只能这么说,因为他实在不想,在邵霞离去的时候,再往她孤独的心上,撒上一把盐。
“没关系,大江,只要喜欢,就已足够。”
邵霞把武江抱得更紧,“大江,我以前多次的对你主动,可你顾忌家庭,从来没有一次的对我主动过。”
“大江,抱抱我。”
武江轻轻叹了口气,慢慢抬起垂着的手臂,抱了抱邵霞一下,然后又放开了,继续垂着手臂。
这个举动,像是在敷衍,又是想不忍心伤害她。
不过,对邵霞来说,她之前一次次的热烈示爱,一次次用火烫的心,一次次的主动表达爱慕,武江从来不会主动。
而今天,虽然只换回武江那蜻蜓点水般的一下拥抱,但她已经满足了。
武江抬头望了望满头飞舞的雪花,道,“走吧,上车。我在后面跟着,一直会把你安全的送到县城。”
“嗯。”
邵霞轻轻拂去武江头上的雪屑,在他棱角分明的嘴唇上亲了亲,迅速转过身,快步跑向大众车。
运丰县党校门口,武江看着邵霞的车子进去了,这才调转车头,去了一趟银行,眼看在银行快要下班时,取出了三十万,开车向东而去,再朝东行驶三十多里路,就到了他的乡村老家,白杨镇武家河村。
路过城东关区利民街的街口,武江停下车,默默抽烟。
94年,他就在这里拜师学艺,跟着师父学杀猪,没多久初识秀琴,两人当时只有17岁。
97年,无法忍受师娘的白眼,提前出师,和那个他妈的所谓的兄弟胡凯,结为八拜之交,被其做局,逼得他差点走投无路,只能携带已有身孕的秀琴,远走颍淮市。
他娘的胡凯,有朝一日,老子一定会杀回来的!
武江狠狠的把烟蒂,扔进浑浊不堪的泥雪水里,开车去往老家。
到了武家河村不远处的柏油路上,不知何时,雪停了。
武江从车上下来,揣着三十万元,要步行500多米的土路,才能到家门口。
因为雪天,土路覆盖着积雪,不好行车,还要返回市里,奥迪车只好留在了路边。
还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武江就要办婚礼,到时候肯定来不少车辆,万一那天下起了雨雪,贺喜人的车辆进不了村子,的确是个麻烦事。
武长河正在低头吃面条,一抬头,见儿子走进了院子。
“大江,下这么大的雪,你咋回来了?”
“哦,我送一个朋友去县城,顺道回家看看。”
王志芬听到父子俩的说话声,顾不得和儿子打招呼,连忙从厨房里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面。
“儿子,你快趁热吃了,不够吃的话,我再煮。”
“妈,你吃了吗?”
“吃了,吃了。”王志芬连忙说,“刚煮好面条时,我陪你爸先吃了一碗。”
武江三口两口吃完了面,把怀里的三十万推到他爹娘面前。
“腊月二十六,我和秀琴补办婚礼,这三十万里面,有二十万用来修咱们的路,剩下的十万,买买烟,买酒,买菜什么的,你们看着办,不够的话,我回头再拿。”
“爸,你是村委副书记,修路的事,交你监督了,越快越好。”
武长河算算时间,距离腊月二十六,还有二十七天,500多米的泥土路,要不了几天就能修好,只是儿子一个人掏钱修路,村人沾光,心里有些不痛快。
“大江,你还是把二十万拿走吧,我明天就去村委会商讨,让全村人按照人口掏钱修路,如果凑不够钱,我还可以向镇政府申请,多拨款一些资金下来。”
武长河说到这,点燃了一支烟,猛抽两口,继续说道,“儿子,你一个人掏钱修路,算哪门子事呀,不如让大家一起集资,怎么样。”
武江连连摇头,“爸,亏待你还是村委会的领导,我和秀琴办婚礼,要修路,你不能趁着大年关的,向村里人要钱吧。”
“再说,村里人大部分都不富裕,加上要过年了,谁家不花钱办年货,爸,修路的钱,还是我一个人来掏好了。”
武长河眉头紧皱,一声不吭。
武江想了想,立即有了主意,“爸,你看这样,我以个人的名义修路,为了乡亲们以后出入方便,权当我捐款了。”
以个人的名义修路?!
武长河愣住了,他真不敢相信,当初的那个吃喝嫖赌的烂仔儿子,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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