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时,伸出长竿锚钩,勾住黄鳍金枪鱼的下鳃,使劲一拽,再猛然一提,一拔,最后在武江的协助下,合力把鱼勾提上来,搞到甲板上,放入水仓中。
吴慧梨之所以用假饵作钓,主要还是嫌弃鱼肉块太腥,虽然也带着手套,可死鱼肉的味道实在是不好闻。
但现在不同了,各小组的都上了鱼,平时自诩为海洋女钓手的她,竟然没有钓到一条鱼,这让她下次还怎么出来混?
“武总,帮我挂一下鱼块,我嫌它有腥味。”
吴慧梨开始向武江求助了,“等下再我帮一下鱼块,打个窝。”
女孩子爱干净,无可厚非。
武江先把自己钩上挂了鱼块,再给她挂上一块连着鱼头的半截鱼身,“好了,要是钓到上百斤的,我可不会再像上午那样帮你,你要自己溜鱼,小心啊,小心被拖下水。”
“乌鸦嘴。”
吴慧梨嘴里这么说着,脸上却柔情万千,冲着武江娇媚的一笑,“如果钓到上百斤的,我可以自个溜,但你得从背后抱着我。”
面对**裸的“挑衅”,一旁的杜腾和杜威各自暗笑。
蔚海的女子真开放,一点也不含蓄,难道是因为距离小日子国很近,受到影响了?还是这里的民风,本来就是这样?
晚上八点左右,各小组轮流吃饭。
吃了饭,继续开战。
饭后的武江让吴慧梨帮他守着海竿,然后去牛汉达和秦峰那里,找他们抽烟。
刚点上香烟,还没抽几口,吴慧梨冲着站在甲板上的武江喊了一声,“武总,快来。”
武江以为是自己的海竿中鱼了,跑去一看,是吴慧梨的竿子在上鱼。
“吴慧梨,咱们可是说好了的,你自个溜鱼吧。”
“武总,这条鱼真的好大,我恐怕控制不住。”
实际上,武江只以为是几十斤的金枪鱼,吴慧梨应该可以钓上来的,也就双臂环胸,笑眯眯的看她自个跟鱼搏斗。
一刻钟后,随着大鱼猛烈的横冲直撞,竿身弯弓,鱼线嘶吼,吴慧梨已经香汗淋漓,娇喘不止。
武江这才意识到,肯定是条大家伙,看竿身的弯度,和鱼线的紧绷状,这条金枪鱼即使再小,也得有**十斤开外!
武江走过去,“吴慧梨,我来帮你溜。”
“不用,我说过,这条鱼,一定得自己把它拔上来。”
吴慧梨双臂发酸,但依然紧咬贝齿,“武总,你从背后抱紧我,要不然,我真会被拉下水的。”
“没事,你不是穿着救生衣嘛。”
武江看了看杜腾和杜威,两人憋着笑,又道,“如果你真掉下去,正好可以打窝。”
“你……”
吴慧梨杏眼圆睁,“你怎么就不会怜香惜玉呢,快,抱我!”
话刚落音,就见这条大金枪鱼一个猛冲,吴慧梨来不及卸力,身子也跟着朝前一冲,电光火花之间,上身已被带出船舷!
武江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倘若再晚一秒,吴慧梨真会掉下游轮,扑通一声落入大海打窝了。
“吴慧梨,赶紧放下海竿,我来溜。”
“不行,就是不行,我必须自己硬拔,武总,你只管抱紧我。”
武江从后面紧抱着吴慧梨,“哎,你这丫头咋这么倔啊,再说,他们都看到了。”
“看到就看到呗,就是我爸来了,他看到了,你也得一样抱着我溜鱼。”
“武总,这条大鱼,我一定亲手把它……把它溜上来!”
这个时候,武江只要稍稍一松手,吴慧梨就会掉下游轮!
他帮她溜鱼,偏偏这丫头死活不丢手,只得就这么紧紧的抱着。
身在男人宽厚强健的怀抱中,吴慧梨有了安全的保障,她有着使不完的劲头,把平时利用业余时间健身的力气,一股脑的使了出来,全部贯注鱼海竿上,誓死也不松竿,与大鱼搏斗到底!
五十分钟后,一条两米多长,脊背一道黑亮,身体银亮的蓝鳍金枪鱼,被吴慧梨奋力的拖出水面,垂头丧气的挣扎了几下,再也没有多大力气了。
武江立马松开吴慧梨,抄起锚钩,喊过杜腾,一起把这条金枪鱼搞了上来,拿磅秤一称,128斤,比中午钓的那条还要大!还要重!
金枪鱼和淡水鱼一样,也是有窗口期的,到了晚上九点半,谁也再没有钓上来一条。
凡是钓到金枪鱼的人,加上时间也晚了,体力自然有些困乏,先是回到船舱睡觉去了,没有钓到的,继续守钓,一直熬到凌晨,再也坚持不住,全都回舱休息。
这次海钓的时间是两天两夜, 谁也不在乎一定要夜钓个通宵,明天后天有的是时间,接着再钓呗。
第二天清晨,众人成了早餐,继续开钓。
不过,白天海钓的效果远不如傍晚到夜间十点前,一天下来,十几个人才钓了四条三十多斤重的小个体金枪鱼,当然,除了金枪鱼,也有大黄鱼、鲅鱼、海鲈鱼、加吉鱼等小一些的品种。
然而,到了傍晚,大家再想着像昨晚那样,多钓几条金枪鱼的时候,海面上突然波涛汹涌,随着越来越强烈的呼啸的海风,三皇岛附近掀起了将近两米高的大浪!
与此同时,船长也接收到了塔基指挥中心的危急呼叫,三皇岛周围八十海里,将会出现八级飓风,能掀起十米高的巨浪,必须即刻撤离!
船长心里清楚,这是一次不多见的海上风暴,如果再不撤离三皇岛,否则,有可能船毁人亡,从此葬身于大海!
在人命关天面前,钱是小事,只要游轮能够安全返回港口,牛总雇船的钱按照规定退给他就是了。
随即,船长亲自找到牛汉达和武江,讲明情况后,由他们俩位,跟其他人解释提前返航的原因,并作以安抚,请大家不要惊慌,他一定会让游轮驶出风暴区。
此时,傍晚的海面上,形同黑夜,层层的巨浪在风暴的催动下,一波接着一波的舔舐着起起伏伏的船身。
无边无际的大海上,游轮如巴掌大的叶片,在怒天风暴中颠簸着,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