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江走进院子,继续道,“再加上我嫂子又强势,你老是为他操心,又解决不了他们俩的问题,当然,如果钱能解决问题,让他们家庭幸福,我这里有的是,只要他张口借钱,我随时给他。“”
“爸,你赶紧吃饭吧,别想这么多,给自己找难受了。”
看儿子说的很有道理,武长河也就不再提起大儿子。
父子俩进了院子,武江对老娘说,“妈,别炒菜了,我下午还有事,去镇上,要开车,不喝酒的,你帮我煮碗鸡蛋面就好了。”
武长河三口两口吃完了饭,“乡镇上又没有交警查酒驾,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喝点酒咋了,要不,来瓶啤酒?”
武江想了想,“爸,县城的生意还没有完全定下来,我这两天可能不走,明天吧,明天我回来,陪你喝两杯。”
其实武长河下午要去村委会,他现在是村支部书记,即便喝酒,也不能喝的太多,道,“老二,那你明天今早回来,我等你。”
武江点点头,看了看武长河,又对厨房里忙着煮面的妈妈,说道,“爸,妈,我和秀琴,还有她爸妈,搬迁到了金湖那边的私人别墅里。”
“别墅是五层的,加上顶层的阁楼,房间多,就是再来两家人,也住得下,我想接爸妈你们,去别墅住几天。”
看到儿子有出息了,还住上了别墅,老两口的心里特别宽慰。
好久没有见到孙子武晨了,王志芬当然想去,但她属于农村典型的女人,男尊女卑的传统思想很重,凡事都要看男人的态度,再大的事,也要听从自己男人的安排。
武长河不是不想去,不过,他身为村委会的一把手,心里清楚村委会内部的情况,要是去市里,手底下的几个干部,懒懒散散的抽筋,能干好工作吗。
武江看到他爸有些犹豫,立马有了主意。
“爸,宝儿想爷爷奶奶了,回来之前,秀琴也交代我,一定要我接你俩去城里,我岳父岳母都在,咱们两家人在一起拉拉家常,喝喝小酒,多兴奋呀,是不是? ”
所谓隔代亲,没有爷爷不疼孙子的。
武长河亦是如此。
他和老伴已经有几个月没见武晨了,听了儿子的话,也就不再犹豫,对厨房里的王志芬说:
“大江和秀琴他们搬进了金湖的别墅,福成他们老两口也在。”
“明天的话,等大江从县城回来,就坐他的车,去城里看望宝儿,尽量多住几天吧。”
“好啊,当家的。”王志芬说着,把煮好的鸡蛋面,盛放在碗里,“如果再不去,宝儿可能要认不出咱们俩喽。”
武江进厨房,把鸡蛋面端出来,吃到一半的时候,陆飙来电。
武长河知道儿子生意忙,也就不再打搅,去村委会安排他去市里之前的工作部署去了。
“武总,我和曹老板对账时,发现账目和商品实物的价格,有一部分不符,您看,要不要找公证处的人,去一趟嘉航进行实地验查?”
武江一时没说话,低头,呲溜溜的吃了几口面条,才问了句,“曹毅怎么说?他有没有异议?”
“曹老板说,请公证处的人可以,不过,他不支付公证费。”
武江哑然失笑。公证费能有几个钱?
都到了这个时候,曹毅还在小钱上斤斤计较,难怪嘉航商超的生意之路走不远。
“陆总,既然咱们三百万盘下了嘉航,以后你就是属于咱们自己商超的副总经理,在花钱方面,你自个拿主意就是了。”
陆飙一听武江称呼他为陆总,心情非常高兴,再想到正式接手嘉航后,自己成为副总,和秦峰,邵刚他们平起平坐,更是异常兴奋,连忙说,“谢谢武总的信任,我一定会努力的。”
武江呵呵一笑,“陆总,你和曹毅交接时,有几个事,你要把握好原则。”
“武总请讲。”
“第一个事,通过我今天在嘉航的查看,商超的货物堆积如山,值个不少钱,我初步断定,整个商超的商品实价,不会低于两百五十万,如果公证处的验查有结果后,曹毅有可能会反悔,你只记住,一定要在今晚八点之前,尽快让他签字,免得夜长梦多。”
陆飙听罢,顿时一愣,武总的眼光很毒呀。
曹毅说他的商品只值两百万左右,加上商超的租赁费,工时费,转让费等一切,因此,最终才以三百万价格出手,如果真像武江说的,曹毅完全没占到便宜。
武江想到,作为商超的职工,越年轻越好,尤其是年轻女性,更能显示出一个大型商场的朝气蓬勃。
“陆总,这第二件事呢,你把嘉航目前还在工作的员工,不管有多少人,全部召集到一起,年龄30岁以上的职工,除了工作经验丰富的人之外,其余的一律辞退。”
“好的,好的,武总,我会照办的。”陆飙连声道。
“陆总,还有一件事,你要曹毅带着你,亲自对接嘉航原来的供应商,如果人手不够,我从咱们集团公司调人协助你。”
“为了咱们自己的商超生意兴隆红火,陆总,记住,每一家的供应商,都要以礼相待,适当的时候,邀请他们一起,喝喝酒,好好的吃顿饭,让他们记住咱们的好。”
陆飙知道,武江这是在教他做人做事,学管理。
他听得非常认真,并且,手拿着笔,在一个小本子上记录着,时而也提出了几点个人建议。
其实,武江重回这个年代前,本是百亿富豪,商业大亨,谙熟会做人做事,更擅长管理。
要不然,他也不可能在一年零两个月的时间里,用前世的商业经验,撸起袖子,以大刀阔斧的行动,和杀伐果断的魄力,打拼出属于他的商业帝国。
挂了电话,武江再一看剩下的鸡蛋面,成了整块的面坨坨。
但老妈煮的面条很香,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端起碗来,三口两口,吃个个干干净净。
武江一抹嘴,“妈,锅里还有吗,我想再来一碗。”